在黑不溜秋的仓库吻着吻着,两人向着更深一步进展,哐当一下,仓库门锁了。
任他们叫天叫地都没人回应,她又笑又气,激情彻底没了。
两人侧躺在地上,互相注视着对方,她看到他眼里的星辰似海,他看到她脸颊还残留余粉,那场景就像现在的他们。
可惜万事变化,心境截然不同。
忽地,悦耳的铃声响起,是林周言长裤口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接来电好几个,其中有个是林周言备注了姓名孙建国,而现在来电的恰好是孙建国。
寒露犹豫着是否接起,在床上的林周言翻了下身,一不小心打到她的手,滑动接听键。
“林周言?你人呢,去哪儿了。”
听声音不像是孙建国,寒露迟疑了几秒才回,“林周言不在家,你哪位?”
“我哪位啊,我哪位你把电话给林周言就知道了,让他接电话。”
电话里的男音公鸭嗓,咿咿呀呀得寒露耳根不净。
“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寒露拉低了声调,不悦。
“哎哟,他狗崽子还有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你告诉他,他今儿没还钱给我,孙建国给了我他家钥匙,这屋里的东西,能搬走的我就都搬了。”
寒露眉头拢紧,“你不能搬,无凭无据凭什么。”
可对方俨然是十分不好说话的人,公鸭嗓继续咿呀,“一姑娘说话这么冲,在外面不好混啊。我给你说,我当然有凭有据,不然老子找他还钱干什么。”
这公鸭嗓的男人说着还不忘指挥身边的人开门进屋搬东西,哐当哐当一阵响。
“林周言欠你们多少钱。”寒露突然问。
那边人笑了,“你谁啊,你有钱替林周言还,难道是林周言以前睡过的旧情人,舍不得他现在过得这么凄惨了。”
寒露只是说,“多少钱,把账号发我,我转账。”
她这么坚定的说着,对方愣了一下,继而和蔼地说,“不多不多,也就五六万,打折一下五万五。”
“账号就发到这个手机。”
“马上。”
那边笑着挂了电话,而寒露批了件外衣,找到最近的24小时营业atm,立马将自己卡里有的转了过去。
良久,手机上才发来消息,“算林周言走运,屋里东西我都放下了,下个月我再来要账,让他提前准备好。”
寒露寒着脸掐了电话,也删了那帮人打来的好几通电话。她昏昏沉沉回到酒店倒头就睡,脑子里做了一晚上的梦,全是关于林周言。
凌晨三四点她才睡着,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和煦阳光透过窗帘间隙落在地板上,点亮一室光辉。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林周言额头,烧已经退了,她就立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中途还给程抒发了条简讯和酒店的地址,让程抒来接林周言。
程抒刚从人山人海的火车站里挤出来,夹着电话从兜里摸出一元硬币,坐上公交车。
“好,我马上到嘞,你周哥有我在,放一百二十个心。”
程抒刚到酒店门口碰上出门的林周言,火急火燎往回赶,脸上风云变幻。
“怎么了怎么了,你赶羊呢,我这刚从老家赶回来。”
林周言言简意赅,“老葛昨晚来了,进屋去了。”
程抒想了想,陡地一拍大腿,“昨晚是还款的日子,这他妈进屋不会搬空了吧。”
叮咚——
手机里踩着点进来一条短信,是孙建国发来的,“昨天钱交了,听老葛说是个女人的声音,你让赵茗静给的?”
程抒看到这条短信,顿时事情清楚得跟明镜儿似的,偏故意说:“不会是寒露吧,昨晚她还给我打电话了。”
林周言板着臭脸,“她人在哪儿?”
话落,孙建国直接来电了,声音含糊不清,“你让赵茗静还了多少?”
林周言却是从孙建国的声音里分辨出来,孙建国昨晚被老葛给小小的收拾一顿。
“不是她,你自己去医院看看身体,我忙。”
“我估计也得有个两三万,寒露这可是大手笔,出血多啊。”程抒摸着下巴感叹。
林周言静默无言地走出大门,树影碎金下,他荒芜的沙漠上绽开的裂痕愈来愈大。
☆、十五棵树
周頔工作效率高出奇迹,不过几天的时间便来了一批年轻鲜活的老师注入学校,且都是以编制内应聘的模式进入学校进行老师工作。
老师们正式到达的当天,榕城骤然降温,天气说冷就冷,寒冷一夜之间侵袭全程,灯火昏暗的走道里罩满了薄衫人。
寒露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手中抱着从姜堰磊那里要过来的资料,整理林家湾中学如今的生源情况,逐年递减的速度快赶得上自由落体。
寒露频频惊讶之时,办公室的房间门的被敲开,她看资料看得认真,以为是学生交作业,招手示意放在桌上。
寒露整理资料时戴着黑框眼睛,可能是怕自己扎起马尾显得太过年轻,而故意将长发披在肩上,却不知这样的长发及肩,埋头伏案工作的模样十分知性。
办公室内翻书的声音被放大,她丝毫未觉察门边有一双视线温柔地注视着她。
咳咳——,咳嗽声突兀响起。
寒露将眼镜往上一推,捏着鼻梁抬头,“你怎么又……”
“看来你这是不欢迎我的架势?”来人故意拉低了语调,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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