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寒露这么晚还外出,手里抱着医药用品,奇怪地问:“生病了?”
胸腔里紧锣密鼓地响着,寒露卡了卡声音,“耳朵发炎了加上最近也有些感冒,买些药吃吃。”
“哦,那注意点儿身体。”
“好,我上去了。”
寒露不疾不徐往上走,到了自己的楼层就开始疯狂跑回自己屋里,将门关严实。
楼下的赵茗静向前台吐槽完房间问题,踩着高跟鞋准备回房,脚下踩着的东西引起她的注意,她低头一看,一盒消炎药安安静静躺在她脚底下。
赵茗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把这药送……不了,还是我去吧。”
☆、十四棵树
高跟鞋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扣在地板上,走廊上的静谧被打破,回荡起属于高跟鞋特有的声音。
赵茗静手握药盒,细软的腰肢扭动着走向寒露所在的房间,抬手敲了一下门,门内没有动静。
她喊了一声,“寒露,你买的药掉了。”
门刷拉一下开了,寒露用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向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啊嚏,谢谢组长,刚在洗澡没听见。”寒露瓮声瓮气,仿佛真感冒了,手指一直捏着鼻子。
赵茗静嫌弃地往后一退,将药塞到她手里,“自己注意点儿,这天气是容易感冒。”
说罢想要走,偏头却看寒露感激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令赵茗静觉得古怪。
“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进来和你聊吗?”
寒露心里发悚,忙不迭推辞:“没有了,组长早些休息,在学校遇到问题我再找你。”
赵茗静没答话,却偏头朝里面看了眼,床上似坐着一个蒙头盖被的人,旁边放着长裙和一套女性内衣。
寒露跟着她的视线往里头看,恍然大悟,解释:“我闺蜜临时找我有些事,刚来没多久。”
寒露的话刚落,里面甜美的声音传来,“露露,我时间不多了,今晚还要坐车赶回去。”
寒露回头,“马上就来,和我组长说几句话。”
屋里似乎在抱怨,“快点啊。”
“那就不耽误你朋友时间了。”赵茗静温柔款款地笑,扭着水蛇腰往外走,回自己屋里,开灯的一瞬间也看到酒店楼下停了一辆轿车,似乎是在等候人。
她停驻看了几秒,才熄灯拉上窗帘。
另一间房里的寒露则是紧张得满头大汗,扯了身上故意裹着的浴巾,也将林周言身上盖着的被子和套在他身上的裙子扒下来,再次将他端端正正躺在床上,而床头桌上的手机则还在播放着刚才甜美女声,说的都是刚才重复的几句话。
寒露一番忙活,喂药洗脸给他降温,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地靠床沿坐下,听他呼吸匀称地睡了过去。
歇了几分钟,寒露即刻打电话给程抒,只听电话那头紧锣密鼓的声音听得她脑仁疼。
程抒又大着嗓门喊,“妞儿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寒露屏息静气,缓了口气才讲,“林周言发烧在,他被人捅了一刀。”
“啊?我听不见,你声音大点儿啊。”
“我说。”
“你说啥?”
寒露彪了句,“你个哈麻批。”
程抒哈哈大笑,说听到了她在骂自己,笑够了,他才挪到清静地方,吊儿郎当地语气,“想我了?”
寒露深吸一口气,组织措辞,“我看见了,林周言和杜浦作去交易了,但是林周言被捅了一刀。”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语调轻松地讲,“你放心,死不了。赚钱流血流汗是常事。”
寒露抿嘴,没听他讲完继续说自己的,“他现在在我这儿,死活不去医院,赵茗静刚才也来过了,我没让赵茗静看见。”
“卧槽,你和那sāo_huò在一起啊,怎么不早说,没看见好,千万别说。”程抒嘀咕,“说了又是一桩烂事。”
程抒又嘱咐,“你就暂时照顾一下周哥,医院不用去,小伤而已,我和周哥经历过的差点儿要命的比这多了去了,挂了啊。”
嘟嘟嘟——
电话那边断线的声音刺激的着寒露,她沉默着趴在床边注视着床上人苍白的面孔。
窗帘没拉,冷空气钻入房间溜进身体里,寒露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随即立即钻进船里,手撑着脑袋看他。
近若咫尺的距离,鼻尖碰着鼻尖,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片刻的温暖。
读高中那会也有过,难得碰上月假,她本来想约着林周言一起出去玩,林周言却答应了他爸在厂子里帮忙工作。
厂子在那时候提起来是个荣誉的词,一提到厂子就知道原来是林家的人,大家也就谦让着,但也只在那个时候,经年累月了,现在提到厂子,年轻人只晓得哦一声,唏嘘一下,转眼就没了。
寒露却是觉得“厂子”这个颇具年代感的名字是一段回忆,林周言经常在放月假的时候去厂子做做后勤,说白了其实就是打杂。
寒露当时背直接到厂里去找他,觉得厂子挺稀奇,就让林周言带自己在厂子里闲逛。
转了一圈下来,都是流水线,一群人穿着静电服机械工作,见着林周言来了,立马端正坐姿,抬头挺胸的期望这厂子未来的主人可以相中自己。
寒露觉得好笑,而林周言扯着她到新建的仓库那边想做一些秘密事情,结果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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