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不高兴。
寒露倒是捡起先前遗失的记忆,巧妙地换了个话题聊,“上次对不住你,我那朋友就是粗人一个,你没什么事儿吧?”
祁旭一挑眉,拿腔拿调,“亏你还记得,我一直等你电话都没等到,看来我还得努力住进你心上。”
这一席话着实尴尬,寒露听了别扭,打哈哈,“真的很抱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祁旭手拿着文件,笑眯眯,“不,你现在可是欠我两个人情。”
他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手臂时不时摩擦到她的手肘。
寒露悄悄地拉开距离,开玩笑,“这不像是会从天之骄子祁旭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记得祁旭可是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欠他人情,不会是假祁旭?”
祁旭点头思考,“从普遍意义上讲,你认识的祁旭毕业于国外大学,本科期在国内与你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社团,是你的高年级学长,曾经还多次邀请你一同游玩,而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就是祁旭没有帮你解决土地房屋产权的事情,你很失望。”
他还喋喋不休说起了很多大学期间的耸人听闻的奇闻趣事,以及大学时期内共同遇到的趣事,最后又突然之间一锤定音,“算了,总结一下,你还是欠我一个人情。”
寒露扯了扯嘴角,“好,你到这边来是工作?”
祁旭笑了一下,展开手中的文件,“这是已经整理好的有关于林家湾学校的数据,可以看看就知道近年来的变化。”
寒露疑惑他的神通广大,短时间内搞定所有的资料。她大致翻阅了一下,数据令人发指。
“看完了再去校园和各个教室逛逛,会给你最真实的答案。”
不待寒露回答,祁旭领着她在学校走动,她这才惊觉学校变化之大,七年前刚落成的学校有一块地拆了一被作为老房子供居民使用,校园西边主要是教学楼以及办公室,当初分开的食堂与宿舍如今已经合为一体。
整个学校变得逼仄狭小,压迫感在头顶上有种让人逃离的冲动。
她这几天一直忙着整理资料上的事情,因为姜堰磊对她处于放任状态,似乎可有可无,所谓的工作交接也没有,她只能亲自上阵。
刚才从祁旭给她数据上,她印象深刻的是花岗镇原来有十几所中小学,近几年因为学生人数太少,已经撤掉了好几所中学。
“还有十几分钟才下课,时间够了。”祁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笑中带着自信,让寒露古怪。
寒露走上连廊,走近每个教室,每个班上的学生不超过三十个人,课桌板凳都是很久前用剩下的,劣迹斑斑,见证时代走过的足迹。
可是这样的时代太旧太老,跟不上现在的时光。
寒露每逛过一个教室,心中的凉一截,诸多繁杂的问题都如潮水用来,荡漾在胸腔里。
走到高二(3)班时,本喧嚣的人群霎地安静下来,寒露以为是他们知道了又人来巡视才装模作样。
祁旭同样以为,待走近一看,讲台上老师人不在,教室后面一堆学生围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寒露隐隐觉得不好,赶忙挤进人堆里,拨开在前面堵着的几个学生,“看什么呢!都给我回座位上去,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
寒露猛地厉声一吼,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呵斥这群围观的孩子,转身就蹲下按住地面上颤抖不停,口吐白沫,两眼上翻的男孩。
“打电话给120,我来先按着,你力气太小。”寒露将手机甩给身边慌乱的女老师。
寒露将邹团的头歪向一侧,托起他的下颌,防止他被自己的呕吐物噎着以及咬到自己的舌后缀。
祁旭想要上前帮忙,被寒露赶到一边,“你找个壮一点的孩子帮忙抬到医务室,这孩子应该是癫痫发作了,有些严重,等会儿送医院去看看。”
祁旭刚伸在空中的手停住,他垂眸看肃着脸的寒露,神情担忧,额头两侧冒着汗。
他点头,招呼几个学生拉了个破旧的担架,勉强将人抬上去,寒露半步不离地跟着,生怕邹团出丁点儿问题。
救护车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寒露怕出什么意外,跟着上了救护车,让女老师继续上课,祁旭正在和护士交涉,没注意寒露溜进了车上,等再次回来救护车已经走远了。
祁旭无奈摇头,本想问她怎么那么熟悉这一套流程,刚才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作为看客的他都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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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检查出邹团是因为阑尾炎发作,可能是随意用药想要缓解腹痛,却在吃药时引发起了癫痫,虽然发现得及时,但医生建议邹团做阑尾炎手术。
寒露一口气答应下来,挂号缴费进行手术,最后一个人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双手揉着发闷的大脑。
“寒露?”诧异的声音从妇科门诊,一位捂着肚子的女人口中传来。
寒露正头晕乏力,还没缓过劲儿,一时半会儿没听出来女人的声音,她直勾勾注视着侧挽着头发,笑中带惊诧的娇柔女人朝她走过来。
女人在她面前招手,“露儿,没认出我呢?”
寒露猜测,“你是施云?”
女人噗嗤一笑,娇气地骂,“小妮子不记得我了,我是詹文静啊,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詹文静?这可和她记忆中的詹文静完全不同,记忆里的詹文静骄纵蛮横,不服管教,学校里什么都敢做,也总是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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