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凝固是有限度的。你们不想让她被抓去解剖吧？不管接下来怎么办，得先离开这儿。”
她扛着野猪一溜烟跑出去了，鼠精呆了几秒，跨开小细腿儿追上去。张采奚慢慢抬起头看了路灯下那两条影子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单大蝶遥遥领先，虽然负着几百斤的重量但健步如飞，左穿右拐，像传说中的神行人。她此刻心情很愉快——对，看到野猪尸体时一瞬间的念头就是太好了。谁让野猪精倒毙街头，单大蝶不必在意。它的死解决掉自己一个不小的难题，知道这就足够了。鼠精没有停止过尖叫，吱吱的声音响彻夜空。有几户傍山人家被吵得火起，蓬着头打开窗子破口大骂。“嚎你娘丧啊！”
张采奚垂着头走在最后面。那个姿势是一句悲伤的诗，一个天真的想法：只要看不见，就可以当这并没有发生；一抬头你还在我面前，跟昨天懵懂的我说着平平常常的话。
贾雯把花盆里的土都倒在桌子上，仔细挑拣出石块和虫子，最后找到了那颗芝麻大小的种子。某个很著名的童话里说煮过的种子再不会发芽。但这颗种子不会是煮过的。她将土拾回盆里，挖了个浅坑，把种子依原放进去。如果一个月后不发芽，她就把种子连花盆一起扔掉。有人打电话进来。
“贾雯，今天天气这么好，出来走走吧。”
她往窗外看，天气真的不错。“你也会打电话呀。好，我现在就出来。你在哪儿等我。还是公园里吗？”
“嗯。”
在去公园的公交车上，贾雯身旁站着一个很瘦的中年妇女，不停和后座讲她在国外的女儿，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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