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晏,上日下安的晏,名字叫止钏,停止的止,金字旁加川的钏。谢谢你留我在家中养伤,我会报答你的。”女生靠在床背上把水喝光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杯?”
贾雯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怎么搞成这样的?是不是被什么钢铁武士给……”她比了个黑虎掏心,“下手这么狠,是你仇家吧?会不会找到我家来报复啊?”
“是只老鼠。承蒙好意,我怎么会连累你呢。”晏止钏盯着花盆看了一会儿,“我能问一句你花盆里那颗种子是从哪儿得到的吗?”
贾雯的脸古怪地抽搐了一下,老鼠。“肯定很大一只吧。你怎么知道花盆里有种子?是一个自称花仙的家伙送给我的,种了一个月了都没有发芽,大概死掉了。”
“要不是这颗种子我就不会到你家来了。花仙?是花妖吧。”晏止钏看了看窗外的马路说,“我运气真好。哎,这是哪条路?”
“飞霞路。”
“有市地图吗?”
贾雯拿来地图,晏止钏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哦,我找到了,锦绣路。飞霞路在哪儿呢?”
贾雯指了一下,“这儿。”
“一个东边,一个西边,隔得好远。”晏止钏放下地图,心里盘算着伤口大概要养几天。她觉得文火子杀掉那只猪精说不定惹祸上身了,得去找她回来把这事弄弄清楚。贾雯看了一眼地图,说,“明明是一个东边,一个南边。你学没学过方位呀?还神仙呢。话说你身上的窟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进到我家来的?”
“说了你信吗?窟窿是被老鼠抓的,至于怎么进的你家,嗯,我是从花盆里爬出来的。”
“我信。上个月我还亲眼见到一个大活人变成花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话没错儿。”贾雯说。“那你身体能复原吗?我是说,如果不做手术,那个窟窿自己会填上吗?”
“会的吧。”晏止钏说得不甚肯定。她把手伸进胸口里,摸着被撕裂的骨肉。贾雯看了渗得慌,到客厅里玩计算机去了。“大姐,你要什么东西喊我一声啊。”
单大蝶扛着野猪一路奔进溪山,找到方才见张采奚的地方,才把它放下。鼠精随后赶到,扑上来要和她厮打,被单大蝶在头顶百会上一拍,歪斜着倒在草堆里。
“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它又不是我弄死的。看在张采奚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单大蝶往下望望,张采奚失魂落魄地
正在走上来。晚风阵阵,吹得树林哗啦作响。
“秦识颜怎么死的?”单大蝶揪起鼠精问它,“为什么刚才我来的时候张采奚在山上而你在那条路上?”
鼠精绝望地挣扎了两下,“你是神仙?神仙都不是好东西。”
单大蝶想到她应该是猪精的挚交。这么对待一个刚死了朋友的伤心妖精态度有些蛮横,于是放了手扶她站起来。“说话之前要摸摸良心。我看你虽是妖精却有人气,吸了不少女子的阴精吧?你伤别人可以,别人动你朋友就不行。这不觉得这是报应吗。”
“报应为什么会在她身上。”鼠精用手捂着脸大哭起来。她的手背上沾染着不知名的绿色液体。“真是我造的孽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这么一说。既然你能凭自己本事害人性命,那比你更有本事的仙害你朋友,又有什么好悲愤的呢。”单大蝶想想还是应该了解一下这事的前因后果,“告诉我是谁把秦识颜害死的。”
“一个神仙!秦识颜叫我晚上在这儿等她,她说她会把张采奚带来的,我就一直没有离开。但张采奚来了,她却没来。”鼠精呜呜咽咽地说,“我问张采奚什么她都不回答,就是傻子一样到处看来看去。我一急,自己跑到山脚去找秦识颜,就看见她……后来那个神仙又回来了,我,我就将她杀了!”
鼠精说到此处音调陡然提高。单大蝶开始注意她手上的污迹。“你把她杀了?是用手吗?”
她拉过鼠精的手仔细端详。手指,手背,手掌,胳膊,都染上了绿色的东西,手肘上面没有。她在脑子里勾画出某个场景:一只手穿过身体。“你确定那就是杀了秦识颜的神仙吗?我可以看你手上的这些污迹是植物汁液。”
鼠精看着自己的手发愣,“刚才明明都是血的。我杀了她,我把她心给挖出来了。”
“那她的尸体呢?”单大蝶追问道。鼠精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她掉进路边的花坛里不见了。没有心不可能还活着。”
单大蝶若有所思地用手指点着太阳穴。“那可不一定。花草本来就没有心。我觉得,你刚才应该把她两条腿折下来。”
一夜过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站在林中仰望,头顶斑驳的天空是海蓝色的。山下不知哪家的鸡每隔几分钟就叫两声,想来是只疯鸡。单大蝶回来了,看见鼠精在安慰张采奚。后者还是那副神智不清的样子。她想这只老鼠还不错,虽说脑子简单了点。野猪的尸体仍旧放在树下,没有埋进土里。虽说秋高气爽,但尸体也摆不地过几天就要发臭的。单大蝶已经闻到两丝不太对劲的味道了。
“你们两个节哀顺便,死者不会复生,把她埋了吧。”
鼠精尖叫着说不行。单大蝶一听他那个吱吱的
声音就觉得牙齿疼,像有条锯子在拉扯她的神经。“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好吧,我先给你看看这个。有三件事告诉你,一,那个小小的时间盒子我把它归位了。二,被你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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