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最讨厌诺言了,一旦许下便成了束缚。
行了一炷香时间,面前隐隐出现了点光线,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一点寒冷的味道,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出口要到了。
“等一下,我先出去。”阜盍开口阻止了来迟。
来迟虽然不认为会这么快被发现,但是对于阜盍的大男子主义他很清楚,反正阜盍武功高,出去探查一下也没什么坏处。便点了点头同意了,小心侧开身子,让出一半道路来。
阜盍也侧着身子挤过去,本就狭窄的密道,两人几乎都紧贴在了一起。
突然,阜盍挤了一半却不动了,微微低下头,前额触着来迟的头顶,嘴唇凑近来迟耳边,从喉咙里轻轻蹦出一句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你脸红了。”
“你!”来迟极少和人靠近,因此两人这般紧贴的姿势让他很窘迫,偏过脸正强力忍耐的时候,阜盍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害得一激动之下猛地抬头,两人顿时四目相对,迎着夜明珠的微光,两人都愣住了。
这一刻,来迟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脏,可以跳的这么快。
“我想,你问的那个问题,本王有答案了。”阜盍突然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头在来迟额上轻轻碰了一下,无可奈何苦笑一下,然后侧身往外走。
来迟傻掉了,条件反射问:“什么问题?”
可惜阜盍没有回答,对来迟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便先行爬了出去。
来迟留在原地半晌,仔细回想自己和义王之间的对话,自己这个太子的角色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既然太子和义王之间并无纠缠,那么……恍然之间,猛地反应过来那句话应该不是对太子说的,而是对来迟说的!
那些在栖蝶楼的回忆都冒了出来,可回忆里残留的美好,却只会让来迟的心越来越冷。来回想了一遍,猛地想起自己在喝掉“奈何”之时,曾经问过他,会不会后悔。
后悔,哈哈,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义王,是后悔了吧!这一刻来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之前白如墨问过自己,如果义王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要怎么办。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算他倒霉?!
可是刚才自己那跳动不安的心脏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就烦乱的心更乱了,而这样的心烦意乱是来迟最不喜的,因为感情会毁掉理智,然后影响举止,最后就远离自己的目的,把一切弄得一团糟。
阜盍在外面查探了一圈,出口处是一处废弃的井底,一旁还放着攀爬用的勾绳。上去之后,才看到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村子,这口井一旁一颗歪脖子的怪柳,已经掉光了叶子只剩狰狞的枯枝,四处颓败一如所有废弃的村子一样,若不是自己从井底出来,只怕也不会猜到这废井之下还有那么一处密道。
跳下井,对着还留在密道内的来迟道:“出来吧,我们尽快离开。”
“嗯。”来迟一时也理不清思绪,干脆就不去想了,爬出啦密道,抬头看着一方小小的井口,顿时囧着一张脸:“这个要怎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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