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阜盍面前的尸体,都堆成了一座小山一般,阜盍踢开周边的尸体,背对着伸手燃烧着的宅子,映着四周的火光,仿若战神。这场仗到了最后根本就没有人大喊,只有不断的杀戮杀戮杀戮,每个人都失去了理智红着眼,在纯粹的战场面前,不需要语言,只需要鲜血!
待到身后的屋子已经满是浓烟和火光,围上来的蛮族士兵以为久耗必胜之时,猛的阜盍砍杀掉近身的几个蛮夷兵,一转身,直接踹开着火的房门,冲进了着火的屋子。
所有的蛮夷都愣住了,这算是啥,打不过就自杀?!
而阜盍身上都是血,被火一烤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可是阜盍已经没心思考虑好不好闻的问题了,烟雾太大扫一眼却看到屋内空无一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大吼一声:“太子!”
无人回应,刚才对着蛮族士兵的围剿没有心慌一下的王爷,此刻却是顿时头皮一麻乱了:“太子!兆彦!!!”
担心是因为来迟躲起来被浓烟呛晕了,阜盍赶紧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在衣柜和箱子之间胡乱翻找,屋梁被烧得噼里啪啦得响,而屋外的蛮夷见如此大好机会,更是立马向着屋内乱放火箭。
眼见着屋梁就要被烧塌了,阜盍却还在继续找,猛的感到脚下有人拉了自己裤腿一把,阜盍赶紧趴下,便看到床底来迟黑着一张脸瞪着自己。
“进来!”来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明明都要溜之大吉了却还要返回来,心情纠结之下对着阜盍便没了好颜色,语气更是差得很。
“你!”阜盍刚才因为心焦已经火大,见来迟态度如此更是不爽,不过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便瞪着来迟耐着性子道:“你出来,我带你出去!”
来迟白了阜盍依言,不耐烦道:“你进来,我带你出去!”
屋子里火势已大,若非阜盍内力高强,只怕现在已经晕了。即便如此,阜盍现在也是面如包公,额上汗珠豆大,看起来也是忍的很辛苦。
犹豫几秒还是依言钻入了床底,因着他生的身材高大,比不得来迟瘦小灵活,钻入床底的时候脑袋磕在床底板上,更是让额上青筋爆出几条,对着来迟就是一顿大吼:“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答话!”
“比起冲我吼,留点力气爬出去吧。”来迟心情十分复杂,他本就性子冷,极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心烦,因此对这种心乱如麻的情况显得非常烦躁,根本不想搭理阜盍,扭头钻进地道里,丢给阜盍一个背影。
阜盍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按着他的性子,肯定是要讨回来的。不过好在是见过大世面的,对方又是来迟,他也看得出来来迟心情似乎很不好,便也极力压制了想要把这个小子揪过来打屁股的冲动,乖乖跟着下了密道。
密道比起外面来自然是凉爽得多,两人一前一后也没有说话,因这密道本来就是预备着来给太子逃生用的,因此按着太子的身材来建造,相对于阜盍来说便显得极为窄了。
走了一段,来迟突然听到后面阜盍喊了一句:“等一下!”
“时间紧迫,有事不能出去再……。”来迟心情还乱着,因此态度也就不好了,一边皱着眉一边扭头,结果一看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皇叔,抱歉抱歉,早知道我就让你去杀出重围了。”
原来是密道本就宅,拐弯的地方格外窄一些,因此阜盍便华丽丽得卡住了,卡住了,卡住了……。
来迟虽然强忍着,可是一向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王爷,此刻被密道卡主一脸黑线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来迟觉得自己任是再好的忍耐力也笑出来了。
阜盍虽然窘,但是看到来迟笑了,刚才紧张的气氛也顿时消散于无形,转念心情也忍不住舒坦了一些,语气也添了几分无奈,看着来迟近乎宠溺得叹气道:“别笑了,帮我一下……。”
来迟挪回来,仔细看了看便指着阜盍别再腰间的剑道:“剑太长了,你又穿着护甲,这个拐角过小卡住了,这样是过不来的,先解下来吧。”
阜盍解下剑递给来迟,然后将身上的护甲也脱了下来,只穿着里面玄青的单衣,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来迟道:“剑,你且替我拿着吧。”
“很重,你自己拿。”来迟皱眉,将剑递还给阜盍,然后扭头又继续往外走。
阜盍顿时觉得心情复杂起来,身为一个将士,最为信任的莫不过是将自己的兵器交给对方。本以为自己这般诚意了,不管如何对方该是要感动一下额,却不料两人的想法根本是天差地别,结果还是被嫌弃了。
无言顺着密道走出去,因为边关的土质比较干燥,其实并不适合挖密道,因此这密道并不是很长,只有一颗夜明珠照明,在阜盍眼里便只看到眼前来迟一个小小的模糊不清的背影,突然直接便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了。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人,明明应该一折就断,偏偏就是那般倔强得活下来了,而且还不停挣扎着想要活得更好。比起自己这般的,爱恨情仇之后,明明什么不缺的人人艳羡的生活,总觉得他那般的生活更让自己羡慕。
阜盍在默默剖析自己的心理,来迟又何尝不是呢。
自己明明都已经密道都走了一半了,可是偏偏脑袋里一直回响着阜盍离开时的那句话,要自己等着,说一定会回来,最后还是忍不住跑了回来,果然就听到阜盍像个疯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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