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已扯起慕容临上前,一把捏住了慕容厉的脖子,左右看看,连连点头:“不错啊,照这色泽来看,若是三日前掐的,再用些许力度,便可以直接去见阎王了。哎,逸儿,你现在左右是又生气了,不若再掐他一次,反正他也不会逃,更不会躲。”
郭逸怔住,呆了呆才低下头,闷声道:“师傅,逸儿已后悔了许久,莫要再取笑徒儿了。”
“既是后悔了,何必迁怒给这两人?”红袍怪见他平静下来,便也不再玩笑,认真的将郭适情形说了一番后,才道:“为师知道你必会回到侯府,故此便直接到此来寻你。但适儿那里,为师还得回去告诉他一声,免得他担心你与肃恭。”
闻言郭逸立即就要起身跟着同往,却被红袍怪拦住,好言相劝:“他如今心绪不稳,显是因李安此举受了刺激。为师欲带他回山去,学成后再行出来,也免得逸儿成日里太过繁忙无睱照顾,反害了他。若是此时逸儿同去,虽对他有些好处,却难保不会变得如同肃恭小子这般依赖任性,反而有违他那副平淡的天性。不若过段时日,看适儿精神好些,为师再将他带来与你小聚。”
郭适有红袍怪照料,郭逸自是放心许多,却又想起朝中之事,便问向慕容临:“陛下可曾来过?还得派人去说一声,如今都平安无事,莫要害他挂心了。不若就由师傅带严亭前往,顺道也好替懿轩给适儿报个信,教他对其母重新认识,不得心存不满。”
慕容临皱眉望着他:“为何要他带?”
“老夫本就得去向陛下禀报一声,还惦记着带些宫中美酒回府,也好看紧了贼人,免他再伤适儿,更不能就此将临儿抛下,自是与你同行最为妥当!”红袍怪说着,站起身来将慕容临揽住便要走,却又看着郭逸沉声道:“眼看便快而立之年,少做些后悔莫及的事情!”
郭逸低头不语,良久才应了一声,细细将郭适平日爱好吃食说了,便要送红袍怪出门。
这时慕容厉突然出声,人已站到地面:“国师稍待片刻,肃恭有些东西要交给适儿与皇兄。”说罢,便立即拉着郭逸出去,过了一柱香功夫才回转,却已拿了一叠纸与一只飞奴。
“这些是肃恭近日所写,原是当做练字,顺道理清事情始末所用,皇兄看了也有些益处。至于这只飞奴,侍卫称适儿近日在府中尤为喜爱,许是见其长得不同寻常,特别好认,便请国师带去,送与适儿。”慕容厉解释了一通,几人都盯着他瞧个不停。慕容临更是笑话他转性了,惹得他立即要反唇相讥,终是被红袍怪带走慕容临在先,无奈作罢。
郭逸偏头看看他,欲言又止。慕容厉好奇之下,拉着郭逸坐下:“怎么?……如今究竟是称作师傅,还是懿轩?肃恭已不敢叫你了……”
“我……”郭逸难得结巴,垂着眼看向自己双手,低声道:“只是,只是想肃恭少教人担心些,况且若是有事,也不至教人看不明白你写了什么,又怕你不肯学,才那般说了。但我确是一时情急,才不曾注意……竟用了那么大力气,却全然不知……”
慕容厉低头拥着他,眼睛直直的望着那张脸,温声道:“若是真有性命之忧,肃恭哪有那么傻,竟不躲不避?肃恭还想与丞相大人一道,好生料理了朝中事宜,早些出去游遍天下,笑看江山美景了。”
“你既知道我心中对云儿仍是愧疚,却还……顶撞严亭,又是何必?”他仍旧低下头去,不喜不悲的问了,想着索性是一气说个清楚,也免得总像孩童躲猫猫一般,猜来找去摸不透心思。
慕容厉却没了声音。
果然,还是太过心急了吧。郭逸心中想着,慢慢抬头,准备开口叫他先去休息,却见慕容厉站起身来,走到后面去换了身不起眼的普通袍服出来,望着自己笑道:“左右已近午时,不妨去吃些东西。这些过往,肃恭确是一度介怀……哎,还是,还是边走边说。”
郭逸一时不懂他是何意,却还是由着他为自己又加上件同样普通的外袍,任他牵着出去,穿过庭院,到了侯府大门外。
“出去用膳?”郭逸愣了愣,倒是真没想到会要出来,“肃恭你方才困得睡着,如今又不好生休息么?”
慕容厉眨了眨眼,拉着他一边走,一边笑道:“有懿轩在,大不了困了便找处安静地方,借懿轩肩头作枕便是。左右,邺城之中也算暖和,不曾落雪,亦不会冻着。呆在府里,总会不知不觉惦记些朝中之事,实在憋闷得很……”
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住,脚步也停了下来,却是偏头望着郭逸笑得暖昧不已:“懿轩可记得此处?”
郭逸看了看,此地左右无人,侍卫视线亦不及察,正是当日慕容厉送他白玉葫芦的地方。他默然点头,偏过头去一声不吭,唇却已沾到慕容厉唇上,温温润润的触感十分熟悉,却又像是隔了多少年再失而复得。
分明只是几天罢了,跨越生死昏迷之间,情感所依,便已沉淀如斯。
只是轻轻吻了一会,郭逸便离开他,轻叹着道:“当初便该知道,皇家的学生……个个难缠,心思叵测,又有几个是真单纯的?”
慕容厉轻笑着看向他双眼,分毫不容避让:“如今再说这话,岂非已晚了?分明便是本侯的师傅太过诱人,引得皇兄与皇叔都有些动念,却不及肃恭直率,看准了……便不放弃。”
说着,唇便已落在他颈畔,轻轻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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