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有三个月不曾见过郭逸,当然不知他那师傅已渐渐转变,更不知其对宋云儿之死心怀愧疚,自然不会知道慕容厉心中有多难受。
慕容临一拍脑袋:“是了!老怪物同我说过,厉儿去时直接击晕了懿轩,而后去找云儿求她解毒!却在云儿房中呆了半个时辰,才默然跟在后面出来,只在桃林中站了一夜。但云儿当晚……好像……好像是给懿轩解过毒,却是天亮才出来,然后便投湖遁走了。”
慕容时呆住了,“此事怎未曾听皇叔说过?”
“这个……时儿啊,本王也才回来多久?”慕容临叹了口气,心道我自己都还是傻的,“若非时儿提起当日之事,本王也真的记不清那许多。这些时候,确是事情太多、太杂、太出人意料……”
慕容时嗯了一声,意有所指:“皇叔辛苦了。无论皇叔日后如何决定,时儿必会支持皇叔。纵然越国少个栋梁,亦是一样。”
他二人说话全不避开陈熹泓,似是毫不担心这人说了出去。而陈熹泓亦是一直安静坐在一旁,偶尔为两人续杯茶水,待慕容时有何不记得之事,还会适当提点。
这样一直到了下午未时,三人已将慕容厉苦恼之事理了个头绪出来,也弄明白慕容临走时境况,却突然又收到数封郭逸一早发出的书函,两只飞奴往侯府送至,一只送往栖梧阁,一只送往谦王府,还有三只俱是送往朴宸殿。
内容全是一样的六个大字:“找肃恭、防赵尘!”
只有送往朴宸殿的那一封略为详细些,还另附了一张带着血腥气的纸。
慕容临与陈熹泓在一边正清理这数篇同样的信件,从字迹一眼认清其主人,一边却又不明白为何要同时发出这许多来,而慕容厉明明已回来了,为何要找他?
看来只慕容时手上那封信,才是关键所在。
但这时他脸色渐差,正要说出信中内容之际,侯府侍卫冲了进来大叫:“陛、陛下!侯爷他……”
“肃恭如何了?为何如此惊……”慕容时站了起来,话未说尽,却已无需再问——慕容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已换了一身包住脖颈的内衫,外罩出征时才穿的铠甲,已站在厅前向他行礼,哑着喉咙道:“皇兄,臣弟请命前往,莫愁湖畔,山庄之中去,剿除南蛮余孽,迎回丞相与国师大人!至于丞相家的公子,还望陛下调拨宫中全员,尽快寻找。”
说罢,他就起身欲走!
“慢着!”慕容时怒火中烧,大喝道:“谁准你去了?你私自出城、孤身前往,朕还不曾说你,如今却又不顾自身,更不知敌人情形便擅自作主!你可知,丞相已不在庄中,敌人已抓了国师回去,更扬言要抓你……用以要胁朕的师傅!”
他不敢说出信中原话,自行改了几句,却不曾想过这般说了以后,慕容厉去意更决!
“皇兄,”慕容厉扯了扯嘴角,低下头慢慢道:“赵尘只是见肃恭撞破他行踪罢了,肃恭性命,无法被其拿来要胁懿……师傅的。师傅他,亦不会为着肃恭,坏了规矩,仍是会以国事为先。皇兄放心吧,肃恭知道,必会保证自身安全。还望皇兄将师傅传讯所说的去向,告之肃恭。”
慕容时皱了皱眉:师傅?他何时又改回这般称呼……莫非这两人,有何误会不成?毕竟师傅信中所言,关怀之情溢于言表,虽只寥寥数语,却有一半是提醒自己派人去找慕容厉的。可见,误会的多半是自己这皇弟了……
慕容时此刻也顾不了慕容临还未曾看完,忙将最新的书信自他手上夺过来,塞到慕容厉手中,淡淡道:“自己看过,再作打算。不过,另有一封简单之极的,发了数封进城,显是怕为兄收不到,才如此做法。信上笔迹潦草,应是情急之下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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