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可怕的传说像浓雾般笼罩在人们心头,无动于衷的人人等待着令人震惊的结果,建议向某些神祗献祭,或者去圣地献祭。
国王走进来,人们向他致敬,他坐了下来,僵硬的腿向前伸着,他现在很少运动,他发福了,身上长了不少肉,站在他身后的亚历山大看到他的脖子更粗了。
仪式开始了,信使展开了手里的卷轴。
‘德尔菲的阿波罗告知马其顿的国王,阿米纳塔斯的儿子菲利普,你得到的答案如下,准备好献祭的公牛,结果已定,刽子手也准备好了。’
人群为这应景的吉兆兴高采烈。菲利普对安提帕特罗斯点点头,他松了口气回应着。帕美农 和阿塔拉斯在亚洲的海岸上遇到了麻烦,但是现在主力部队将带着吉兆出发。一阵满意的低语响起,人们早就想到会有令人满意的答复,天神有不少要感谢菲利普的地方,人们窃窃私语,只有对大人物们,喜欢含糊其辞的阿波罗才会这么清楚地说话。
“我遇到过他,”保森尼阿斯说,“但是他什么也没表示出来,他很有礼貌,他一向如此。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的。但是他没做任何表示,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不?”
达尼阿斯耸耸肩膀微笑着,他就怕这个问题。如果保森尼阿斯准备拼命,他八年前就可以。热爱复仇的人会尽量活的比敌人久,长久回味这滋味。达尼阿斯深知这点,并准备了答案。
这并不让你吃惊不是么?这种事首先要被观察,再被记住。你被像个朋友般观察过了,而且令人满意。看我带来了一样可以让你放心的东西。
保森尼阿斯一面看着,说,“你可以找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来。”
“看好这个,今晚晚餐的时候你可以再看看。”
“是的,”他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满意。”
“你带着你的狮子戒指?”赫菲斯提昂说道,“你在哪儿找到的,我们一起到处都找遍了。”
“西蒙在我的衣柜里找到的,我一定是拿衣服的时候弄掉的。”
“我翻过那里了。”
“可能被盖住了。”
“你不觉得是他偷走了,出于害怕又还了回来?”
“西蒙?他不会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的,今天是个幸运日。”
他指的是欧律迪克今天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又是个女孩。
“愿神完成吉兆,”赫菲斯提昂说道。
他们下楼吃晚餐,亚历山大停下来向保森尼阿斯问好。让这个板着脸的人笑一笑就像是个小小的胜利。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埃盖的古老剧场灯火璨然。仆人们把客人引道铺满坐垫的席位上的时候,他们手里的火把像飞动着的萤火虫。从山间的森林里送来的微风夹杂着燃烧的松脂和人群的汗味儿。
圆形剧场四周排放着奥林匹斯十二大神的祭坛。火光熊熊,香烟袅袅,映照着他们的袍子和大量的祭品。远处传来祭品的叫声,在火光中纷乱地走动,头上带着花环。其中最显眼的是给宙斯的祭品,一头四蹄镀金的白色公牛。
在幽暗的光线中,装饰华丽的高台上放着国王的宝座。旁边是他的新女婿的座位,还有他儿子的。
最高的台阶上是运动员们,还有战车手,歌手和音乐家们。当净化仪式结束,他们要开始比赛。然后是国王的客人们。不大的剧场挤的满满的。农夫和士兵,特地下山观看典礼的山地部落,挤在贝壳形剧场对面尘土飞扬的山坡上,或是加入拥挤的游行队伍。喧哗声此起彼伏,像波浪拍击海岸。东边的松林闪着火光,树木被爬上去的男孩子们压得兹嘎作响。
剧场门口的凹凸不平的老路为这场盛大的仪式翻修过了,混着山间的露水味儿,尘土在黎明前冷洌的空气中闻起来甜甜的。士兵们举着火把清理道路。人们都很克制,互相推来推去的都是自己人。在晴朗的夏日黎明降临之前,火炬熄灭了。
远处的峰峦上闪现出第一抹粉红的霞光,华丽的游行队伍走进了人们的视线。举在长杆上的镀金的狮子和鹰,缠了锻带的常春藤花冠,描画着海格力斯的战斗的凯旋门,最高处是举着金月桂的胜利女神。她两侧各站着一个穿得像缪斯般的金发男孩。手里拿着号角。
在城堡的石头卫城上,菲利普身穿用金饰扣好的紫袍,戴着金桂冠,他的头转向早晨的微风,鸟鸣,乐器的演奏声,观众的喧哗和军人们的口令,伴着埃盖瀑布的低低的咆哮声传向他。他凝望着延伸向派拉和晨光中的大海的平原,他的草场青翠繁茂,他的对手们却折断了角,他的鼻孔呼吸着友好的空气。
在他身后,身穿红色外衣,腰上系着镶嵌着珠宝的腰带的亚历山大挨着新郎站着,他沐浴一新,戴着花冠,一半的希腊城邦给国王送来金冠当作礼物,但国王一顶也没给他。(吐糟,小亚不鸟你,人家过几天打劫整个地中海去了)
院子前面站着禁卫军,等待着护送国王,他们的指挥官保森尼阿斯在前面走着,有些人忙乱地戴着军徽,有些人为装备头疼,他们随意地站着,知道他不会看他们。
北边的护墙里,是新娘和家里的女人们。新娘刚从她的婚床上起身,她并不喜欢这件事,但是她做了更坏的准备。他还算体贴,没十分喝醉,很清楚她还是个年轻的chù_nǚ,他看上去不是很老,她不那么害怕了。从石头城墙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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