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吹响了,在胜利拱门下,在喧哗的人群中,十二大神的神像向他们的祭坛前进着,每尊像都被赛马拉着,装饰着金色和红色。木像足有七尺高,由雅典的绘画大师阿佩利斯涂色。
神王宙斯进来了,带着他的鹰,这是奥林匹亚的巨大宙斯像的缩小品,他的王冠镀了金,他的长袍因镶金嵌宝而僵硬。阿波罗穿的像个音乐家,带着金里拉琴。海神驾着海豚拉的战车。德莫忒尔的坐像头戴金麦穗冠冕。赫拉和她的孔雀,作为宙斯的配偶却在队伍的末端。chù_nǚ神阿尔特米斯肩膀上背着弓,手里抓着跪下公鹿的角。luǒ_tǐ的酒神骑在花豹身上。雅典娜带着头盔拿着盾牌,但是没有猫头鹰。火神赫费斯托斯手持铁锤,阿瑞斯的脚踩着倒下的敌人,从装饰着羽毛的头盔下凝视着。赫尔莫斯穿着飞鞋。带着窄面纱,身边跟着小爱神,阿弗洛狄特坐在鲜花装饰的椅子上。人们议论纷纷,这神像有点像欧律迪克。她还在产室里,今天她是不会出现的。
赞歌声中,最后一尊神像缓缓通过,第十三尊像展露出来。
菲利普国王的像坐在鹰头豹子扶手的宝座上,他的脚踩着戴着波斯冠冕的有翼公牛。艺术家把他描画的瘦了些,去掉伤疤,少了十岁。除了这些倒还很像他本人。
几声喝彩响起,但是就像海水里的一股细流,一阵可笑的沉默笼罩着,一个老山民对同伴低声说,他应该做的小点,他们斜视着前方诸神的队列,唱着老时代的嘲讽的小调。
马其顿的亲贵们跟在后面。然后是林科斯的亚历山大和其他人。连来自山间的人们都披着精纺的羊毛斗篷,带着金胸饰,老人们想起人们都穿羊皮斗篷的年头,那是有钱人也只用青铜,他们的声调既疑惑又惊奇。
伴随着笛子演奏的一只多利安进行曲,王室的马车出来了,保森尼阿斯在前面带路,士兵们穿着最好的铠甲,昂首阔步,对着人群中的朋友微笑,节日不用像演习时那么严肃。但是保森尼阿斯一路上都板着脸。
号甲高声响起,伴随这一阵高喊,“愿吾王长寿。”
菲利普骑着白马,身穿紫色斗篷,头戴金冠,后面跟着他的女婿和儿子。
农夫们对着新郎作着暗示着生殖的手势,祝他多子多孙。但是拱门那边的一伙年轻人早就等不及了,大喊着:“亚历山大。”
他转过头对他们微笑着,满怀爱意地看着他们。当他们日后成为了将军和总督的时候,还时常拿这一刻来吹嘘。
太阳渐渐升起,万物都清晰起来,大海,沾满露水的草,草茎上结的蛛网,珠宝和金箔,青铜胸甲闪耀着冷光。
神像已经进入了剧场,穿过高高的大门,战车一辆辆环绕着圆形剧场。客人们起鼓掌来,华丽的雕像被抬下拉安放在祭坛旁边的基座上。代表着不是神权而是王权的第十三尊像,放在正中央。
在外面的路上,国王发出了信号。保森尼阿斯大喊着命令,王家的马车左右转动,转到后面卫队和国王身后。
离剧场还有大约一百码,首领们回头看去,禁卫军散开了,国王让他们去享受节日的最后欢乐。
只有他的漠不关心的同伴注意到了他,保森尼阿斯向入口走去。
菲利普看到首领们还在等着,策马过去,对引路的卫士说,“继续前进,我一会回来。”
他们前行着,但是一个年长的领主勒住马问道:“不需要警卫么?陛下,这里人太多了。”
菲利普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会有人这么说,“我的人在外面放哨就足够了。让这些外国人看着吧。谢谢你,阿里乌斯,你走吧。”
首领们走过去后,他放慢速度,落在新郎和亚历山大后面。人群的各个方向传来友好的喧哗声。前面的剧场里也满是朋友。他咧大嘴笑着,他一直期盼着被公众爱戴的证据,他,一个被人民推选的国王,这些南方佬不敢叫他暴君。让他们看看他是不是需要暴君式的保卫。让他们告诉德莫斯提尼吧,他想。
他勒住马召唤着,两个仆人迎住两个晚辈,准备替他们牵马。
“去吧,儿子们。”
亚历山大看到首领们都进了剧场,四下看了看,“我们不跟你一起进去么?”
不,菲利普冷淡地说,“我没告诉你我要一个人待着么?”
新郎把脸转向一边,好掩饰他的尴尬。难道他们要在众人面前争吵么?最后一个首领走出视野,他不能一个人离开。
笔直地坐在牛头的背上,亚历山大望着向远处延伸着的空荡荡的路。路面满是脚印,蹄印和车辙,道路尽头,城墙拐角的地方,有胸甲在闪光,和一角红色的斗篷,那是保森尼阿斯么?他大概是接到命令了。
牛头竖起耳朵,眼睛像玛瑙般闪亮,它侧过头去,亚历山大抚摸着他的脖子,它像青铜像般站着。新郎很是不安,为什么这年轻人不走开,有时人们能理解谣言因何而生,那双眼睛里有着什么,在多多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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