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高尚书家三公子高穗,高兄以前也见过我这表弟,如此我也无须多说些没用的,今儿个请高兄出来还是为着你手上那间万福街的铺子,前些时候到听着有风声要转让,如今可找着下家了?”
“你是说祥云斋?”
高穗是个正经纨绔,一生放纵不羁只爱养花逗鸟赏美人,可恰恰就是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爱好让他咬牙开了京城最大的花鸟虫鱼交易市场,专卖稀罕东西,俗称珍宝楼,是个纨绔子弟聚集的好地方,有那附庸风雅的商人也爱去,不过更多的则是打着结交贵族子弟心思的生意人想去套近乎,是以高穗这边倒有不少人富商争着孝敬他以求得到珍宝楼的入门许可。
魏芳带着明珠来同高穗见面,除开祥云斋确实是个好选择之外,未尝没有要认门儿的意思。
“那间铺子到没找着下家,不过……”
高穗瞧了一眼明珠,又瞧了瞧魏芳,极严肃地问了一句,
“是你要买还是你表弟要买?”
明珠吃不准高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呆在一旁啥也不说以免扯魏芳后腿。
“铺子是表弟要买,不过往后生意倒是我俩一道做的。”
“既是如此我便不卖了。”
高穗逗了逗笼子里的鸟雀,随后用看鸟雀的眼神儿去看明珠,哎呀,多好的收藏品,可惜嫁人了。
“铺子不卖放你手里也是发霉生蛆,你就不想着抽点儿钱出来供你那销金窟么,脑子是让鸟啄了还是让驴踢了!”
魏芳同高穗是一个圈子的,因着年岁相当也算是从小玩到大,虽说性子爱好天差地别可交情却是不错的,如此他才敢带着明珠来认人,否则换了别人他可不愿意让自个儿的亲表弟冒险。
“我就是觉着一气儿卖了不划算,多好的铺子呀,哎,租出去倒是不错,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租了。”
高穗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表可惜,魏芳看着却是咬碎了一口好牙:混蛋这货绝对是为着以后见面有借口才改卖为租的,他就说这货没那么好打发,果然!
最终两边还是将祥云斋的事儿定了下来,高穗的人品魏芳还是比较信得过的,他虽说性子古怪了些重颜色了些,可也只停留在欣赏阶段而已,要说他好色还真谈不上,单纯是觉着这张脸他喜欢所以想多接触多看两眼罢了。
话说回来铺子用租的也好,高穗的关系在那儿摆着呢,如此倒省得明珠现去疏通了。场地和后台一旦定下便只剩了技术问题,是以剩下的日子里明珠便东奔西跑地去周边街道查看有没有做类似生意的想取取经。卖酒的铺子不少,只是装修什么的还比较粗糙,多以散装酒居多,一大坛子在那儿摆着,有人拿着酒葫芦来便揭开红布塞子从里头舀酒灌进去。富贵人家倒不会来这街边买那些散酒,都是一坛子一坛子封泥都不开直接往宅子里运,还不是哪哪儿都能买的,非得是那字号顶出名的酒家才能接到这样的生意。
自然,这是在采购的下人不偏袒的基础上。
傻子也知晓当主子的轻易不会自己上街买这些个东西,是以各户管着采买的人便赚大发了,不仅采买的钱能划拉点儿,那些个商家为了让自个儿多去光顾也会给些回扣不是,是以想要新店打出名号,那些个采买的人便不能忽视了。
明珠又开始抠脑袋,他本就不是个多聪明的人,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后天极努力了,也是越到这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才会发现,做事儿光靠努力根本不够,有的时候还就得看天分。
“可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王名川回到屋里关上门了之后老老实实跑去给媳妇捏肩膀。
“瞧你这几天总一脸倦容,比我这吃俸禄的人还累些,到底折腾什么呢。”
明珠拍掉王名川企图伸进他衣裳里的爪子,脑袋后仰发泄似的拿后脑勺撞王名川的胸膛。有的时候他真觉着钱挣那么些足够了,累死累活挣一堆反正他也花不完,图什么呢。
他同别人的说辞都是有钱不挣是傻子,可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清楚,那是图安心呢。他在这世上当真是半点根基也没有一切都是靠双手挣出来的,王名川虽说待他好可明珠自个儿是男人万万没有依附于王名川一切仰仗他的想法。两个人若想长久还是各方面平等一些得好,明珠自己没法儿做官也不是那块料,是以想从经济条件上找平衡也在情理之中。
“我打算另开个店面卖桑葚酿的酒,若做得好了便卖得高些分店开多些,只如今我不通其中关节两眼一抹黑怕赔本儿,所以才想着多看看别人是如何做的。”
早前卖东西赚钱那都是借着糖品斋的招牌好办事儿,一应人工和销售渠道都不用他们操心,只管弄生产环节就成,如今想另立门户了才晓得这里头有那么大的学问在。
“这是要脱离糖品斋自个儿单做了?”
“只是这一样旁的还照旧,糖品斋主打的是点心,要他们另开门户卖酒也是个麻烦事儿,不若咱们单干试试水。”
这就跟当初的干粑是一回事儿,也是个好东西,也能挣钱,可糖品斋的销售范围不包含这些便很难在那儿推广,否则他们也不会借由糖品斋跟云来坊搭上线。
明珠还在为不知如何打开局面而忧心呢,没成想素来支持他的王名川却在这个时候泼了他一盆冷水。
“这事儿可曾同糖品斋那边说过了?”
“经营范围和这个不沾边儿想来他们也不至于反对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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