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潭捧着被打肿了的手板心来跟明珠告状,那哪儿是什么慈祥的老奶奶啊,分明就是个女罗刹!呜呜呜,她的手指头被针扎了,手掌心被戒尺打了,她还挨了一天的骂!
小丫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扑到明珠怀里抹鼻涕,这回明珠倒是没再惯着她,只箍着小孩儿的肩膀让她立定站好,王小潭虽说爱撒娇却也知晓在明珠严肃脸的时候不能胡闹,是以包着两泡眼泪委委屈屈站着,也不再说话,只可怜哇哇地拿眼睛瞅明珠。
“小溪,你说先生今儿个可有做错。”
王小溪原本在一旁当隐形人不愿出头,可明珠都已经点名了她却是不能再装着不知道了,遂也站了过来老老实实答到:
“先生是个有见识的人,自然不会错的。”
她同王小潭两个同一天开始学习,可学习的内容却是各有侧重,她侧重学掌家一类的大项,王小潭侧重学女红礼仪等小项。且不说孰轻孰重,单论难易倒也分不出高下来。王小潭觉着自个儿学得苦她又何尝不这般觉着呢,若要她选还是刺绣礼仪这些简单些,跟着学慢慢做总不会出乱子,可这些个摸不着头脑的账本儿各方钥匙四处人际关系却让王小溪学得脑袋都大了,任是再用工手心也挨了好几下,只没有像王小潭这般惨罢了。
“每个人都会犯错呢,你说的却是有些笼统武断了——若说先生有见识,于何处显得有见识?小潭说先生不好,又从哪出瞧出不好来的?你们若是能将我说服了赔了礼金好生道歉赔罪我也会替你们换一个来,若是说不出个章程,往后便莫要再背后说先生是非。”
王小潭缩了缩肩膀,扭捏了几声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说到:
“她不让我学我想学的,尽逼着我弄那些个费手费眼不讨好的!”
明珠也不正面回答她,只偏头去询问王小溪的意思,后者斟酌了一番后倒给出了较为中肯的评断。
“先生眼力过人,知晓小潭好动静不下心思便用针线礼仪来磨她性子,我虽说胜在一分心细,可到底思量过多畏首畏尾,又只见眼前瞧不见远些的东西,先生着我学账理那些个府中人物关系未尝没有要我放宽眼界的心思在呢。”
明珠闻罢点头,那女先生是个眼光毒辣的,才接触了一天便将俩丫头的长处和短处摸了个透,一边对症下药一边下狠手执行,丝毫没有害怕王家人怪罪而畏首畏尾,这倒不是出于看轻,而是受了薛氏嘱咐实打实的想帮俩姑娘学些本事。
“你们如今还小,学这些个东西短时间内能指望有多大出息?先生给你们打的是根基,处事贵在用心,心若是正了还愁往后没能耐学本事?”
王小溪的分析也*不离十,明珠知晓她素来通透便将主要开导对象定在了王小潭身上。小丫头年纪小又天生不如王小溪心思细,这些个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好在她听话,既然明珠说要听先生的话了她也不再耍脾气,往后仍旧坚持着跟那女先生死磕,最终还真就让她那跳脱的性子变得文静内敛了许多。
家里小孩儿的教育问题落实完毕之后明珠便开始专心弄生意上的事情,柠檬的销售已然步上了正轨,不仅卖鲜柠檬,夹杂着还卖些糖渍柠檬,干柠檬片儿,柠檬花茶一类的东西,因着稀罕这酸甜味儿的人多,是以迄今为止仍旧是王家人收入的最大进项。如今荒坡那边已然是有些供不应求了,明珠考虑着要不要再找一两个光照和地形条件类似的地方扩大种植规模,毕竟这东西现如今只有他们家有,不扩大白不扩大。
只是买山头倒是简单呢,人员人工可怎么办?王家已经营了三四年,外头的人早知道柠檬是个抢手货,是以如今都眼巴巴盯着明珠手里的种苗和培植技术呢,这么一扩招难免会混进来许多抱着偷师目的的人,明珠也没想着能垄断一辈子,可就这么将自个儿辛苦摸索出来的种植技术拱手让人又着实觉得不甘心。
妈蛋。
要是能保住一样也行,只要控制住了一样别的便是推广到全村儿全乡呢大头也还是由他们挣的。明珠抠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哪样是他们能攥在手里永远不怕别人偷走的,遂暂时丢开了专心折腾桑葚去。
锦州那边因着盛产锦缎的关系桑树那绝对是广种植多覆盖的,如今课税又少无须担心种得越多赔得越多一事,是以即便说锦州人家家种桑户户养蚕也不为过的。锦缎生意里头的水极深,好些大户背后还牵扯到了京中的高官,明珠自觉没那本事便一直拘着杨文华不让试水,反倒是另辟蹊径从人家不屑于采摘的桑葚入手捡了个漏。
属地桑树种植得多,但多是为着采桑养蚕,对于上头结的桑葚却是不怎么稀罕的,不过是熟了时顺手摘几颗解解馋。小孩儿倒是喜欢,可终究祸害不了多少,是以一大片一大片的桑葚挂在枝头便宜了鸟雀。明珠小时候发狠了地吃吃得手指乌了嘴唇乌了都没能将老家那片桑树上的桑葚吃完,这在当时是普遍情况,家家户户皆是如此。
这,便是赤果果放错了地方的金子。
明珠是个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人,奈何桑葚虽说好吃且成本小,可它不能久放,明珠守着这么大座宝山如此长的年月了却没法挖个痛快,那心中的滋味别提多难受,好在最近桑葚酒弄出了些成果,他倒不急着推广,单单跑到魏芳那边去问要在京城好的地段开一家店面要疏通多少关系。
“跟着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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