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和瞪着,讪讪的收回去,讲:“峻峻,不要生气,我不知他脾气这样烈…”
“汤小泽!”付峻和抬脚就踹,汤小泽连忙躲开了,“每次甩不掉人,就叫我来扮黑脸!这是今年第几次?我刚下飞机,你就叫我来做这种事,五次里有三次被人泼东西,我…”
汤小泽嬉皮笑脸的打断他:“我们早说好的,峻峻,你是我家中不倒的红旗,请拿出大房的风度,谢谢。”
黎乘云其实不想看下去,又忍不住不看。
周永嘉拉住他向外面走,话里有些焦急:“乘云,再看又有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付峻和与汤少…”
黎乘云沉默地摇头。
换一个人,到这里黎乘云一定走了,但汤小泽就算不上什么。他熟悉付峻和与汤小泽的相处方式,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好像一直未变过。对这两个人而言,对方无疑是唯一一个不会搞到床上去的人,兔子不吃窝边草,大概是这种意思。黎乘云不太信他们真的在一起,然而戒指又不是这么回事,他的心态十足像一个疑神疑鬼的丈夫,隐隐的期待这不是真的,可哪怕确实不是真的,仍觉得颇不是滋味。
付峻和冷笑着将汤小泽奚落了一顿,汤小泽谄媚的给他点了烟,讲:“好了,峻峻,我的错,我请你吃饭。”
付峻和接过烟,抽两口,讲:“吃饭就不必了,你替我与你二叔讲句话就够。”
汤小泽皱眉:“讲什么?”
“库密的风力发电还有二期工程,我希望小黎继续做。”
汤小泽叹气:“峻峻,你硬将黎乘云塞进内部投标,还派去做第一批,这已到头了。我知道你相信他能力,但一码归一码,公事不能够这样轻率。”
付峻和笑起来:“下次你再被人电话骚扰,或者堵到家门口以自杀要挟,我就再不管了。”
“峻峻。”汤小泽愁眉苦脸,“二叔会骂死我…小黎已挤掉了陈家的人,二期工程是留给他们的。”
付峻和耸耸肩,不再讲话,等待汤小泽决定。
黎乘云心情实在难以形容,好像坐一趟过山车,忽上忽下,起伏的太大了。他深吸几口气,决定不再如从前忍耐下去,要向付峻和了断那些如鲠在喉的事情。
周永嘉跟在他身后,简直惊慌失措:“乘云,你去做什么?”
黎乘云不答,推开了隔壁包厢的门:“峻和。”
付峻和一愣,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小黎,你怎么在这里?”
黎乘云单刀直入:“你和汤小泽是怎么回事?”
付峻和本要讲话,看到周永嘉,笑容淡下来:“在这里不方便说。”
周永嘉抢话:“为什么不方便,你又要骗乘云,所以不敢被我听到,是不是?”
汤小泽比他识趣的多,讲:“峻峻,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你刚刚说的事情,叫我再想一想。”
“好。”付峻和拍拍他肩膀,“小泽,我明白,我叫你为难了,但你清楚,我不会叫你吃亏。”
汤小泽点点头,走过去揽住周永嘉肩膀:“来,宝贝,跟我出去。”
“小泽,那是小黎的朋友。”付峻和将朋友咬的格外重,“不是你的宝贝,是不是,小黎?”
黎乘云避开话头:“永嘉,你先出去。”
周永嘉并不甘愿,不过的确再无法插手,只好与汤小泽一起离开,留下付峻和与黎乘云两个人。
黎乘云又问一遍:“你和汤小泽是怎么回事?”
“是误会。”付峻和答得轻描淡写,“我是他的挡箭牌。”
“那也不必戴戒指。”黎乘云咄咄逼人,“你们订婚了?”
付峻和承认:“是。”语气里还带着笑意,“现在才想到问这个,是不是太晚?”
黎乘云静默的看着他,令人惊异的,有时静默也能带来巨大的震慑。
付峻和无可奈何:“你要我现在与你讲清楚?小黎,我忙了半月,刚刚下飞机,还被人泼一脸酒,我想你看到了。我很累,能不能改天?”
黎乘云冷酷的讲:“不。你想和我在一起,需要让我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不喜欢你和别人纠缠不清。”
付峻和别开脸,慢慢的抽烟。
抽过一支,又点一支。
他的脸色有些沉滞,垂着眼睛,两排长而动人的睫毛,简直可以看出一声疲倦的叹息。黎乘云几乎要退缩了,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付峻和解释说是误会,已很难得了。
付峻和忽然开口:“你知道前几年我家中出事…”
“我不知道。”
付峻和扬起眉毛,似乎是惊异,似乎是失望:“你不知道?我父亲…急病去世,母亲受到打击,被送到疗养院度日。”
黎乘云未料到这些,只好讲:“我很抱歉。”
“没什么。”付峻和摆摆手,“这一代付家将大梁交给我父亲,他去世,付家几乎倒了,我没有办法。那时小泽在外面玩的太厉害,被他家中发现,结果他撒谎说他喜欢的其实是我,只不过得不到退而求其次,才开始胡混。他父母…从来宠他,他要做什么,从来没有做不到,既然说了那些话,干脆跑来与我商量订婚,我做他挡箭牌,他说服汤家给我、及我大哥帮忙。现在你清楚了。”
黎乘云半晌不语,付峻和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黎乘云慢慢地讲:“我不希望你和别人纠缠不清。”
付峻和愣住,问:“你的意思,是叫我与小泽不再做戏?”
黎乘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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