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成了令人嘘唏的一钞惨剧’,连看透朝野的丞相芮诚也没有想到这次的纳妃宴会,只不过是陛下用来斩杀二皇子凌瑢珩所特意的举办的,更没有想到陛下宁愿伤及皇室的名誉,也要出此下策。
毕竟,这场纳妃宴满朝皆知,宫外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陛下虽然年仅二十二,但是成长的速度让人隐隐发怵,芮诚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看到不出三年后,自己手上的权势会全部回归到皇权,由陛下一手掌握。
不,也许不用三年,他可没忘记陛下的胞弟现在可是御史大夫。
现在想来,陛下每一步都算的死死的,即使明日陛下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或许自己都没有反击的能力。芮诚心想。
话虽如此,芮诚在为陛下除去大患开心的同时,也暗自会自己做好打算,思着要如何才能保住偌大的丞相府。
足足过了两天,皇宫的这一场变故才传了出来,百姓感到新鲜的互相传播、闲聊,狗儿拿着菜篮子听到那些人说话,开始也只是好奇的探头听听,等听完全部后,走出来时,大冬天即使穿了足够的衣服,还是无法掩住那透骨的寒冷。
狗儿不知道瑕伺候的陛下会是如此心狠的人,居然谈笑间取去自己亲哥哥的命。
蹲坐在路旁,菜篮子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看着一个方向,眼眶慢慢湿了起来。
狗儿突然发现回头转念一想,自己最感到幸福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呢?之前他以前以为是现在的生活,可是当下想来,却是和瑕一起蹲坐在路旁行乞。虽然当时的他们常常饿肚子,被人欺负,但是瑕总是会保护他,当他的保护伞,让他以为只要瑕在身边,就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因为瑕总是会默默的替他捱下来。
“瑕……你在哪里?”街头巷尾的讨论让他想起那个总是看不清容貌的人,那个连他死去尸首在哪儿都不知道的人。
慕阳封和鳌风烈并肩走着,从狗儿身边走过,也许是扫了一眼觉得那人头顶的饰物有些眼熟,倒走回来,确定是狗儿后,慕阳封环臂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辰你不是要去买菜吗?中午我没菜吃,你是想饿死我?”
狗儿抬头,慕阳封这才看到他泛着红血丝的双眼,还有没有出眼眶的晶莹。慕阳封皱眉,不耐烦却暗藏一丝关心的说:“喂,你这是什么样子,别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鳌风烈,你可得给我作证,我没欺负他。”
手放在慕阳封的腰上,鳌风烈满含笑意的点头。慕阳封没有拿开鳌风烈的手,要是以前,鳌风烈这时肯定会握着手跳脚,因为慕阳封会毫不犹豫的送个无关痛痒的药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鳌风烈却总乐在其中。
狗儿看这俩人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发酸,努嘴起身对慕阳封语气不善的说:“慕大夫可以带我出来,为什么不能带瑕出来!我还以为瑕享福,但是陛下根本不是一个疼人的人!”
慕阳封觉得莫名其妙,时隔两个月,狗儿这才来责怪人,不认为太晚了么?让人不觉的厌恶,感觉很是假惺惺。
狗儿一直瞪着慕阳封,自然没有错过慕阳封眼中一闪而过的讽意,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狗儿也觉得羞愤,转而跑走。
慕阳封看着那跑走的背影,还有路边放的菜篮子,拧起眉,注意到自己的腰被人环着,他不客气的掰开,“不要得寸进尺!”
鳌风烈不在意的笑着,正想说什么,只看见迎面而来的两名妇女用着不小的声量讨论,等那两人从他们身边离开时,他发现慕阳封木然的站在原地,特别是听到妇女们口中说出二皇子前两日死于皇宫后。
鳌风烈抱住那没有动弹的身体,低声说:“他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凌阳这个名字也不用在躲躲藏藏。以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也放开那心结好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再等几年也无妨,我会一直等你。”
“他……死了。”慕阳封好似没有听见鳌风烈的话,喃喃的说。
那么曾经身体遭受的侮辱也一并消失了么?
没有,身体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被人贯穿的那一刻,自己想要将其骑在他身上的人碎尸万段的心情,还有那人发泄后,将他狠狠丢于水池,身下流着混浊,那一刻的耻辱感弥漫他的整个思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了那人,可是相反,到头来他却更怕被那人找到,只能连夜出宫,隐性埋名,日日担心受怕。
鳌风烈默默的加重一分力气,就怕怀中的人会突然发狂,可即使是这样,慕阳封却还是想起了一个忽略的事。
凌渊晟利用曦琉引来凌瑢珩,曦琉是否全身而退?
“曦琉……曦琉,曦琉有没有事?”双眼尽是无措、惊慌,鳌风烈第一次看见慕阳封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曦琉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心里又安慰的想,他制出的那药……曦琉应该会没事吧?
即使这么想,慕阳封也不能完全肯定。因为凌渊晟三番四次的催着,那颗药一制出就没有拿人实验过,到底用后效果如何,连他都不清楚。
也许自己应该再去找一些尸体来,多制出几颗药,以防万一。
慕阳封推开鳌风烈,作势就要跑起来,却又被鳌风烈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再做几颗药,若是曦琉再生病,我也可以先稳住。你不知道,我制的那药还没有完美,我再做几颗,一定会成功,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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