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珩马上就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凌渊晟派来假意投靠他的人!他真是大意了!
还好,他还有准备。在怀中拿出一张被折叠好的纸,“难道陛下就不好奇我手上这东西是什么?”
眼睛微眯,凌渊晟当然知道,那便是他要找的第二张画轴,没想到凌瑢珩竟然将那画裁剪了下来。
凌瑢珩:“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虽然我不喜欢陛下,但是也知道你说一不二,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必要说一不二。
官员们都暗自讨论那二皇子拿了什么做要挟,芮诚眼冒精光的看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欣喜。
那东西果然在二皇子手上!
“哦?什么交易?”问是这么问,但是凌渊晟早就知道那人会提出什么条件。不怕死的进宫,还不就是为了带曦琉走?
没有意外的,凌瑢珩说出了凌渊晟知道的答案。
凌瑢珩看着凌渊晟低头对曦琉说什么,心里极力的忍着,直到凌渊晟大声的问:“琉妃,你可愿与这人离开?”
凌瑢珩满意的看着曦琉点头,等曦琉慢慢的走下来时,他笑了开来,重新伸出手,直到……那双冰冷无比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皱起眉头,那双手非常冷,如同——死人!
下一刻凌瑢珩感觉自己的胸膛被一个冰冷的物体刺入,那双刚刚还放在他手上的柔荑正手执匕首,而那根匕首的尖端没入他的胸膛。
背叛!这人也背叛了自己!
凌瑢珩呲目欲裂的看着那无措之色的曦琉,却只看见曦琉双眼惊骇的看着自己满是血腥的手,退离了几步,唇瓣张开着,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为什么!”
“……”启唇想要说什么,声音却好像失去了一般,凌瑢珩就这么看她双眼噙泪,眼带绝望的看着他。
胸口的钝痛,让他的意识渐渐迷离,后来迷迷糊糊中只看见那背叛他的曦琉全身迅速的干瘪,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发出一阵如兽的嘶吟,一抹鲜血顺着唇角流出,好像再也止不住一般,那具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倒在地上,凹陷的眼窝双眼失去了光度,茫然的看着他,“瑢珩……我终于……还是见到了你。”
若不是胸膛上的匕首,或许凌瑢珩会更相信这人的话,只可惜……
手试图抓住他,却被凌瑢珩冷漠的甩开,曦琉却是笑着,很幸福的笑着,“我……从未怪你……将我一人留在宫中……若是有来生,我曦琉也愿意再和你一起,即使会遭受同样的痛苦。能在临死前看你一眼,真是……真是太好了……”那双眼就这么闭上了,让凌瑢珩觉得这人是装的,上一刻还狠狠刺穿他胸膛的人,下一刻不复容华,面如枯槁说着一堆让他无措的话。
将匕首狠狠拔去,身后的下属连忙扶住,凌瑢珩却不让他们帮忙,捂住一直淌着鲜血的胸口,朝前走了几步,直到走到那已经没有气息之人的身边,蹲□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半晌双目死死盯着曦琉,哑声吼道:“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
“将那东西给我,你可以将她带走,你若活着我也不会再追究。”
凌瑢珩好似没有听到这话,眼带疯狂之色,“是凌阳!是凌阳干的!”除了那个人他想不到,“好,你要这东西对不对?将凌阳交给我!将凌阳交给我!只要他到我手上,我一定会给你!”
凌阳也就是慕阳封,从五年前发生一件事后,他便改名换姓换得了暂时的安宁。
“你已经别无选择,凌瑢珩。”他想要得到那画,但不代表为了那画,他会牺牲凌阳。曦琉他可以牺牲,凌阳却是绝对不行的。
满朝文武不敢插足,只能安静的呆在原位,捂上耳朵,闭上眼睛,不敢听不敢看,李崇料想到了结局,也不忍再看下去,只能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自己的眼睛。
上殿坐着的姜千雪早已掩住自己的双目,只有姜艺语满眼快意的看着那已经死去的女人。
凌瑢珩阴冷的一笑,拿起那张画,“你要是不将凌阳交给我,我便撕了这东西!”
凌渊晟满脸的不在意,下一刻看见凌瑢珩倒于地上,身后的属下刚上前就被人狠狠的割破喉咙而死。凌渊晟这才从位置上起身,慢慢的走下来,冷眼看着那脸上发黑的凌瑢珩,“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认为朕会让你进宫?你做事向来操之过急,不想后果。”
“我……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朕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要不是你,那个人不会从朕身边离开,要不是你,曦琉也根本不必死。一切都是你的错。”
凌渊晟蹲□,对着那无力爬起的凌瑢珩,冷声的一句接一句的说着。
“知道曦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你将身种剧毒的她独自留在皇宫,要不是朕及时发现她已经身亡,对了,她当时还怀了你孩子,你可知?为了这孩子,她只敢解去一部分的毒药,但是很可惜,孩子终究没有保住,而她也一直受病痛所苦,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见你她即使想死,也每次都遏制住那心思,每每她发病就会发狂的抠着全身的皮肤,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惨痛,却丝毫不后悔。要不是凌阳,你想再见到她都难。”还嫌不够,凌渊晟继续道:“你知道她刚刚怎么会向你刺一刀吗?为了延缓她的生命,凌阳研制了一颗药,可以让她变成活死人,只会听从命令行事。”
“你毁了她,凭什么还责备她?凌瑢珩,你可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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