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他想到弗雷德的不告而别,又多看了两眼腓特烈矜贵却亲和的笑容,向车窗外并行的男人点了点头,对怀亚特说:“如果勋爵不吝相陪,那我自然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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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策马并行于乡间。
十几分钟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密布起乌云,习习凉风吹走了空气中的沉闷,一场降雨似乎已在眉睫之间。但格里芬与腓特烈仍然不紧不慢、漫无目的般地驱马游荡。格里芬对于伦敦乡间小镇的道路并不熟悉,于是便任由腓特烈带路,驾着马闲散地跟在黑发男人身旁。
天际线外渐渐显现出一片广阔碧湖。腓特烈勒停了马,打住与格里芬的闲话家常,侧过身微笑着问金发男人:“虽然天色阴沉了些,但湖边景色还是足够赏心悦目,要一起过去坐会吗?”
格里芬凝视他温文尔雅的笑容,点头答应。他没理由也不想拒绝。
“伦敦的天气就是这样,早上还艳阳高照,中午可能就雷雨倾盆了。”腓特烈一边将马匹栓在棚屋内,一边安慰兴致不怎么高昂的格里芬,“天气预报说的是今天会有阵雨,看样子就快了。去木屋里坐坐,喝杯热茶。伦敦的气温应该比纽约近来的要低吧?过来度假一趟,可别感冒了。”
格里芬伫立在棚屋的门口,背对腓特烈倚着门框,目光远眺湖泊望不着的边际。“我不冷。”他心不在焉地说。
腓特烈走出棚屋,盯着格里芬的脸打量了几秒,左手稍稍抬起,又顿了顿落下,像是想触碰面前人,却又碍于礼数止住了动作。“耳朵都冻红了。”他微微笑道,口吻像是在陈述事实,不带取笑的意味,“进去木屋里暖和一会吧。”他说完就,转过身带路。
格里芬跟在他身后,眉毛微皱,不由自主摸了摸耳朵。他趁腓特烈不注意,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快速检查了下自己的耳朵,发现其并未如腓特烈所言般泛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被对方戏弄了。
腓特烈推开木屋门一回头,就与格里芬面无表情的脸孔打了个照面。他面露疑惑,不明所以。格里芬一眨不眨盯着他足足过了两三秒,才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室内。这间小屋外表普通,内部却装修得精致。封闭式壁炉已经燃起了火光,一阵热气迎面扑来。象牙色的大理石圆桌上摆着各色精美甜品,以及一套风格素雅的浮雕彩瓷茶具。
“准备得挺充足。”他淡淡道。
腓特烈挑了挑嘴角,支着门请格里芬入内:“都是怀亚特的功劳。”
格里芬路过他时,这句话刚好撞进耳里,让他不由在心中比较起腓特烈与弗雷德的声音。弗雷德的声线清朗低凛,加之讲话时的冷淡语气,总给人不好接近的印象。腓特烈的嗓音则更为低沉深厚,即使口音中夹带着股矜贵的优越感,讲起话时的含笑神色与专注的聆听动作却让他显得分外亲和,但又不过分亲密。
格里芬对于这两类声音并没有特殊偏好,但却相当肯定一点——他不喜欢弗雷德将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用到他的身上。这时候腓特烈的温柔就称心多了。
腓特烈待他坐下后也进了屋,却并未将门关严实,而是留了条缝。屋内太热,屋外偏凉,两相中和之下的温度倒更为怡人。他在门缝所对的位置坐下,为格里芬遮挡住了从外吹进的冷风。
格里芬偏了偏头,看了眼门又看向腓特烈,似乎注意到了对方的这份体贴。他抿了抿唇,被摆在需要被照顾的这个位置的经历对他而言算是少有。
腓特烈对他温和一笑,半掀起手边的茶壶盖遥望了眼,芬芳茶汽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看样子怀亚特还没忘记我最喜欢的红茶。来一杯吧?”他问格里芬,在等到眼前人点头后,才抬手往临近的一盏空杯中倒上茶,“这种红茶不适合搭配牛奶和糖,否则就品不到纯正茶香。但如果你更习惯配着牛奶——”
格里芬一手撑腮,注视他斟茶的优雅动作。“我不喝牛奶。”他对腓特烈投过来的疑问眼神简单地解释,“乳糖不耐受。”
腓特烈怔了怔,回过神来后收敛了表情,含笑将茶杯递向格里芬:“那就没有顾虑了。”
格里芬拾起茶杯,在确定杯中液体并不烫口后,无声啜了啜。
腓特烈长腿交叠,一手优雅搁于膝上,一手支头,淡褐双目凝望着眼前人,神色专注。
格里芬抬眼看了看他,轻巧地放下茶杯,低声赞叹:“确实茶味香醇。”
“lovely。”腓特烈支着脑袋,望着金发男人慢吞吞吐出这个词,口吻耐人寻味。
格里芬一愣,兀自打断与腓特烈的视线相接。他低下头,正好望进茶杯里,在看清红棕茶液中的自己后立刻偏过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望向窗外。
腓特烈瞧见他那在金发的遮掩下,泛起红色的若隐若现的耳廓,单手捂嘴,闷声低笑,内心的疑惑却挥散不去:从什么时候起,格里芬患上乳糖不耐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l英式英语中可以表示。很棒,很好。
普遍来讲的含义是称赞人物美丽、有吸引力、好tc.
第37章03玫瑰红白黑.16
“下雨了。”格里芬凝视着屋外的湖泊,淡淡道。
乌云覆盖在这片天空,绵延千里,压得极低。连绵不断的雨水滴进湖中,打在窗户上,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侵袭进室内,夹带着冷风驱散了木屋里的暖气。腓特烈起身关上了门。格里芬仍然望着窗外。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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