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拜,开学见,记得关门啊!”叶韩竹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又道了一次别,才笑意盈然地朝门口走去,邵熙接过她手里的包,两人说说笑笑,一同离开了。
教室里只剩下郎晴明一个人,耳边蝉鸣声缭绕不绝,扰得她有些烦躁。
百无聊赖地抠着笔记本封面,郎晴明纳闷不已,乐乐这趟厕所也去得太久一点了吧。
教室人都走光了,风扇还在啪嗒啪嗒地转,郎晴明把桌上的东西又整理了一番,这时候游乐还没回来。
她又把桌上的书弄乱,再重新放好,游乐仍没回来。
等她把书按拼音顺序排好,游乐终于回来了。
郎晴明按着桌子,蹭的一下站起来,控诉游乐:“你怎么蹲这么久的厕所啊?”
游乐提着个行李袋,站在教室门口,一脸错愕:“我说我回宿舍,顺便上个厕所啊。”
郎晴明仔细回想十多分钟前,游乐说的话,默默拿起了自己的包,游乐好像是那么说的。
游乐一看她秒怂的样子,笑起来:“等这么久,辛苦你了,出去请你喝奶茶。”
下午烈阳高照,蝉鸣不休,郎晴明关上风扇,锁上教室门,这才和游乐一起离开。
校外奶茶店。
点了两杯奶茶,郎晴明和游乐坐在吧台边,和奶茶店的老板娘闲聊。
奶茶店老板有两个,一对小夫妻,这时候学生大部队都走光了,奶茶店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老板娘生了张圆脸,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是亲和。
“你们都快高三了吧。”老板娘一面忙活,一面说。
郎晴明点头:“是啊。”
“准备走哪儿啊?”她随口问。
游乐摇摇头,接过了老板娘递来的奶茶,喝了一口,才道:“我没想好呢,估计学金融类的吧。”
老板娘转头看向郎晴明:“小郎你呢?”
郎晴明抬头看她,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想考戏剧学院。”
老板娘笑道:“那出来就是当明星咯?”
郎晴明咬着吸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演员。”
老板娘把装纸巾的盒子放在她们面前,背过身去收拾台子:“明星和演员不一样的吗?”
郎晴明肃容道:“我想演戏,而不是在镁光灯下面搔首弄姿。”
游乐斜睨她:“那小明你得加把劲,我觉得你倒有可能最开始演偶像剧。”
郎晴明瞪了她一眼,眯起眼睛冲她吐舌头:“呸。”
喝完奶茶后,两人就不得不挥手告别,各自登上不同的公车回家。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车厢里,郎晴明斜靠在椅背上,揪着自己的背包发呆。她对未来怀抱一腔热情,却又会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她想演戏,从初三开始到现在,快三年了。
那个冬夜里,她点开了《指匠情挑》,第一次知道了爱不分性别,也第一次确立了想演戏的想法。
想到游乐,郎晴明心里就很温暖。
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还要更好的事情呢?
她算了算日子,还有半年,游乐就满十八岁了,那时候她就正式给游乐告白。她们都是成年人了,也可以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了。
以前郎晴明和游乐聚少离多,小学时候只能在寒假拜年时见见面。
那时候大年初二开始,一大家子的人就开始按顺序拜年,玉婆婆姐妹众多,一到九天天不重样,郎晴明与游乐也就乐得撒丫子到处跑。
郎晴明还记得七八岁的时候,自己的外婆和游乐的外婆聚在一起做捣年糕,这两位外婆本身就长得像,郎晴明有些脸盲,小的时候又常常分不清,闹出许多乌龙来。
玉婆婆性格温柔,郎晴明的外婆性格却偏强硬一些,她们俩的性子也遗传给了自己的外孙女。
看这两个小姑娘调皮捣蛋,在外面沾了满脸的泥回来,郎婆婆一看郎晴明满身是灰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旁边的柴火就作势要揍她,玉婆婆急忙拉住她,让她不要那么凶狠。
郎晴明躲在玉婆婆身后,冲自家婆婆吐舌头扮鬼脸。
游乐看得咯咯地笑。
为了让两个小捣蛋安分点,不给洗衣机增加压力,不为公共环保事业做出贡献,玉婆婆拉着两个小姑娘捣年糕,郎婆婆一面训斥她们不爱干净,一面又拿来热毛巾给她们擦脸。
小孩子力气小,几乎没什么力气捣年糕,但两个小姑娘还是玩得有滋有味。
年糕做好了,味道香甜,郎婆婆把年糕装在纸杯里,让她们方便吃。
郎晴明性格跳脱,拿到年糕后就挨个挨个给亲戚们炫耀,每炫耀一次,必定要强调,这是她和乐乐亲自做出来的年糕,惹得亲戚们都逗她,这么黏游乐,以后是不是要和乐乐一起过一辈子啊。
郎晴明心想,她那时候怎么回答的?
她振振有词地说:“当然啊!乐乐是我的!哼!”
她以前怎么就这么直白,那么小就有把游乐拐回家的心思了。
捣年糕那天下午,游乐她们要回家了。
游乐扶着车门,依依不舍地和郎晴明告别:“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到我家玩吗?”
郎晴明比了个手势,意思是郎婆婆不让她走。
游乐满脸沮丧,感觉杯子里的年糕都没了滋味,等家里人陆陆续续都上了车,郎晴明从院子里匆忙跑了出来,一脸的喜悦,游乐眼睛一亮,把她拉上了车。
郎晴明笑开了花:“我婆婆让我去你们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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