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今天祝你生日快乐。”
那个蛋糕是游乐喜欢的冰淇淋蛋糕,不大的一块就是好几百,郎晴明转身在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雪花玻璃球,球里是两个小女孩的雕塑,手牵手,戴着围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想了很久,给你什么礼物比较好,”郎晴明把雪花玻璃球放在游乐手中,蹲下身,看着游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觉得还是送个装饰品给你吧,你初中的时候,不是经常看雪花玻璃球,说好漂亮吗?”
她眉目缱绻,神色温柔:“我找人订做了里面的雕塑,是我拿着我们小时候的照片弄的,喜欢吗?”
游乐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玻璃球,不知说什么才好。
初一的时候,她和郎晴明一起逛街,看到饰品店就进去看,她当时最爱流连的就是放置水晶球的专柜,里面各色小人景物,还有纷纷而落的雪花,都让她如痴如醉。
她们二人大多分头行动,她不知道郎晴明逛饰品店喜欢哪儿,但郎晴明却一直留意她的动向。
眼眶涌出泪水,游乐低头粗略地将眼泪擦掉,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她自诩喜欢郎晴明,却连郎晴明平日里喜欢什么都说不大清楚。
郎晴明本来只是想哄她开心,如果能获得一两句称赞,比如“小明你最好了”、“么么哒”诸如此类的,哪里知道直接把游乐弄哭了。
她颇有些手忙脚乱,连声安慰:“哎,哎!怎么哭了,”说着,又从桌上抽出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游乐眼角沁出的泪,确定干净后,笑眯眯道,“来吃蛋糕啊,这可花了我不少钱。”
说罢,她起身开始分蛋糕,小声说:“你可千万别跟游欢说啊,你们俩一天生日,我只给你过了,要是没给游欢过,他铁定要吐槽我重色轻友。”
游乐破涕为笑,不轻不重地在她肩膀上捶了一拳:“什么重色轻友,又乱用成语。”
郎晴明把蛋糕分好:“我没说错啊,游欢肯定要闹,一有吃的,那小子跑得比谁都快。”
游乐吃了口蛋糕,冰冰凉的口感很是舒畅,她笑道:“这么多蛋糕我们也吃不完啊。”
郎晴明冥思苦想:“算了算了,等会儿还是把游欢拉过来吧,”,又吃了一口蛋糕,她用手捂着嘴,含糊不清道,“他今天干嘛去了,我都没见着他。”
游乐咬着叉子,嘴巴不停动:“竹子说,今天欢欢被拽来当义务劳工,一直在舞台背后忙。”
郎晴明豪气一挥手:“今天辛苦他了,赏他半个蛋糕。”
“噗。”游乐被逗笑了。
最后还是游乐在工作人员里找到了游欢,游欢倒也不客气,迅速吃完了蛋糕,面上还有些感动:“你们竟然会分我半个蛋糕,不容易啊。”
郎晴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嘿,说的跟平时我们克你吃克你穿一样,小欢子,做人诚实点好吗?”
小欢子吃完蛋糕,嘴一抹就准备溜之大吉。
惹得游乐笑骂:“真是吃到嘴里了就不认了。”
汇演顺利结束,第二天便全校放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游乐回到家后,游爸游妈还没回来,游欢送她回来后又出门玩去了。
大爷从她卧室里探出一个小脑袋,耳朵动了动,冲她甜腻地叫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她面前,卧下打了几个滚,露出白花花的柔软肚皮。
游乐被它逗笑了,脱了鞋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小肚皮:“大爷肚子饿了吗?这么乖跑来撒娇?”
大爷又喵了一声,利落地翻身而起,走到它的饭碗旁边。
“知道了知道了,等会儿就给你倒猫粮啊。”游乐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它,大爷看着她的动作,间断地发出喵喵叫。
游乐匆忙地穿上拖鞋,在酒柜里翻来翻去,到处找游欢放起来的猫粮。
家里向来是游欢给大爷喂饭铲屎,后来游欢住校了,就是游爸爸在管大爷,游乐只管吸猫。
大爷一向机灵,它平时跟游乐不太亲,最黏的就是游欢,但游欢和游爸爸不在家里的话,它也会找游乐要吃的,看准人后使劲撒娇卖萌,没给猫粮前,让打滚就打滚,给了猫粮后,高冷得根本不理人。
果然,等大爷吃饱喝足,游乐撑着下巴,哄它:“大爷,来打滚!”
大爷趴在地上,表情嘲讽,睥睨天下,惹得游乐对着它的脑袋就是一阵猛搓。
吸完猫,她晃晃悠悠地飘回了卧室,扑倒在床上,放空思绪,回想今天一天。
真好,小明给她过了生日,还送给她那么漂亮一个雪花玻璃球。
想到这儿,她猛地坐起来里翻出这座玻璃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架上。
玻璃球里的两个小人,和另一边的白牦牛遥遥相望,看见白牦牛,游乐心里一甜,心道:“小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牦牛,还都放在书架上。”
她唇角一勾,眼睛弯起,笑得很是愉悦。
抚摸着白牦牛粗糙的长毛,游乐想起在沙岛时的一幕幕,郎晴明说,若是只看见距离地面的高度,而忽视了眼前壮丽的风景,那就是得不偿失。
对于感情,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只考虑郎晴明对她是不是那种喜欢,甚至因此郁郁寡欢,却忽视了郎晴明对她的用心,她们自小到大,十多年的情谊,那也是因小失大。
郎晴明这么好。
游乐心里想,我会一直喜欢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出门吃酒,八点才回来。
这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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