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遇到顺眼的地方就停下,一天下来,倒是吃了一肚子小吃,买了一堆东西,
晚上他们住一董临海的别墅里,灰墙红屋顶,格局精巧,风景优美,和和几乎把每块和每一个砖石都研究一遍,还在纸上画了图“我小时候画过许多这种房子,外观几乎一模一样,你春天的时候,如果墙上有牵牛花和爬山虎就更好了。”
“那我记得找人来种”
“当然是我的。几年前路过这儿,觉得这种样子很熟悉,想起你以前刚学画时,画过很多这样的房子,就买来作投资。那时房价还很便宜,很合算。”
屋子里没别人,两人不必像在老屋子那边一样顾忌着王阿姨,闹得厉害。主凶当然是和和,她缠着郑谐陪她玩老掉牙的捉迷藏游戏,结果当然是她怎样都找不到郑谐,而不管她怎么躲郑谐总能找到她。
反反复复几回,郑谐失了耐性,把她从最后一个藏匿处揪出来,一路扛上楼。于是卧室又有点像动物实验室,某只实验对象按惯例在正式实验开始前一碰就痒,一痒就叫,自己笑得缩成一团,把实验操作者累出一身汗。
很久很久以后,当筱和和的精力和体力都被打磨得差不多了,房间终于又安静了。
撇开总是脱线的前戏,进入正题时两人配合还算默契,而且渐入佳境。事后,两人汗水未消,皮肤温度未退,和和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的心脏位置,用手机的秒表功能测着他的心跳 。
“才六十八下。刚才那种运动量难道很小吗?” 又开始测自己的。
“筱和和,你真无聊。”
“嗯,还有点无耻。你失望了吧。”
“还好,新体验。”
她继续趴在他身上,脸埋进他的胸口,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奇怪的图形,闷声闷气地问,“你觉得郑伯伯喜欢我妈妈吗?”
“……应该很欣赏。
“我妈妈也是。可是这么多年……其实从我的角度看,似乎什么障碍也没有,但是他俩装得比君子更君子,如果没有第三人在场,他们根本不会单独说上一回话。和和沉默下来。
“继续。”郑谐说。
“你家人不会喜欢我嫁你的。”
“你的思维真跳跃。是我娶你又不是他们,而且你又怎知他们不同意。”
“因为连我都觉得不合适。我又笨又傻,没气质没背景,你喜欢我什么呢?又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连这个……连做这种事,我都做得很差劲,让抓狂。”
郑谐做出一个你又来了的无奈表情,长长叹息一声:“筱和和,我你,你念书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这种钻研精神?”
和和张嘴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郑谐抖了一下,摸摸她的好,你不笨也不傻,只是没用在正确的地方。而且你差劲一点如果你技巧又高超又熟练,我会更抓狂。”
和和安静下来,很久以后才发现,是她提问方式不对,还是郑谐的回答着实有技巧,因为除了那个有点隐晦的问题外,其他问题他似乎根本就没正面回答。
第二天天气仍然不错,和和戴着薄手套在沙滩上堆房子,堆了一堆又一堆,湿的沙地有点硬,郑谐到附近商店买了-套儿童用的玩具铲帮着她挖沙。和和专心堆沙时,郑谐则捡了大块的鹅卵石往海里扔。远处海天-色,近处水波粼粼金光点点,两人像是回到童年时光。
这样好的天气,海边却没人,一个小时过去了,只有他俩在这儿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起了一阵小风,和和说:“我们回去吧。而且一个人都没有,真诡异。”
“再玩一会儿,又不冷。”
“你的嗓子和气管……好吧。”和和从口袋里掏出消过毒的口罩,逼着郑谐戴上,那口罩上被和和绣了-只猫的轮廓,看起来很滑稽。郑谐坚持要摘掉。
“不要摘,海边的风很伤人。”和和看着郑谐口罩上的猫,越看越好笑,踮起脚尖用唇去亲那只猫时,被郑谐像抱小孩子-样抱住了。
突然有灯光一闪,和和本能地缩到郑谐怀里,探身一看,这海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三个人,扛着-台超重的专业相机,在十几米之外的地方,冲着他们拍了一张照。
那人戴着黑框眼镜,穿厚重的衣服,而且也戴着大口罩,怪模怪样,还提着三角架,看起来很专业。她没发现那人不奇怪,但-向机敏的郑谐也没发现。
那人见他俩观察他,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是x x摄影协会的。二位从远处看起来真是太和谐了,情不自禁地拍了一张照片。他调出刚才拍的照片给他俩看。“我最近要开一个个人作品展,是否可以用上这张照片?”
“不要。不好意思。和和抢先说。
“抱歉抱歉。要我删掉吗?”
“算了,再见。”郑谐说,拉着和和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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