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糊涂了吗?怎么会答应她这样无理的要求?”申喻凤大怒道,萧琰的脑子是进水了吗?这事关皇家颜面,怎么会让萧霓胡来?
“皇上的说辞是,既然有御史台参奏,就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可恶!”申喻凤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皇上这是不要自己的脸面。”
就算有御史参了萧霓一本,直接就安排人调查一番,田家人并不是假冒的,就经得起查,事后逼得萧霓认了这门亲即可,她要的是萧霓在天启帝那儿失宠及名声受损,并不是想将此事闹大,这事闹大了于她没有好处。
思及此,她的脸上一阵的烦闷,萧霓突然来了这一手实在出乎她的预料,很明显萧霓就是想要为废妃田氏翻案。
田氏这案子经不起推敲,她只想给萧霓施压认亲,却不想让人再翻这案子,没想到她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娘娘,就算永阳公主想要再为废妃田氏正名怕是也做不到,当初的相关人员早就处理得一干二净……”一旁的心腹看到自家主子面色难看,遂宽慰道。
他们这群跟随了申喻凤半辈子的人,是没想过临时再换个主子,再说对于申喻凤再得宠,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在这后宫当中,申后一向无所不能。
“你懂什么?”申喻凤却是怒斥出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招她用过太多,自然知道这招的杀伤力,天启帝已经对她不满至极,再有点风吹草动,萧霓的那盘脏水泼下来,天启帝就会更加厌恶她。
看了眼这奢华的椒房宫,只怕这儿真的要易主,天启帝没有像以前那般再来找她就可得知那个男人对她的情渐渐消逝,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满殿的人均低下头,他们内心也知道申喻凤说的是对的,这后宫里无中生有的事情还少吗?
“凤儿,既然如此头疼,何不一不做二不休?”逍遥子坐在轮椅上缓缓地被人推进来。
他早就听到了他们主仆的对话,对于自家徒儿的担心他觉得是多余的,只要人死了,那还审什么?
“师父,你说的是?”申喻凤猛地站起,几步就奔到自家师父的面前,睁大眼睛道。
“杀了田家人。”逍遥子一脸狠相地道。
自家徒儿与萧霓斗得水深火热,动萧霓并不是明智之举,再说那个丫头极其刁钻,并不是好对付的人。
可田家人就不同了,杀他们如杀蝼蚁。
申喻凤的眼睛子转了转,此时动手杀田家人似乎也是个办法,如果运作得好,倒是可以泼萧霓一盘脏水,不让萧霓有机会祸水东引。
半晌,她的眼睛渐渐放光道,“还是师父有法子,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地干掉才是,最好能把这一切都推到萧霓的身上,这就完美了。”
天启帝就算不像杀了六公主萧霜那般,只怕也会将萧霓逐出都城,只怕就连陈郡萧霓也未必能留下。
不过陈郡太远,那儿又是萧霓经营了多年的地方,不是她此时能伸手的地方,也罢,她要的只是萧霓失宠,自己重新出世而已。
逍遥子轻轻点了点头,何必挠破头去想弯弯绕绕的法子,有时候简单粗暴也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过,师父,我的人如今都被皇上看住,怕是不好下手,那儿又是都城府尹的地盘,他一向是萧霓的走狗……”
申喻凤有顾虑,她被困在椒房宫时日已久,外面能用上的人不多,这等杀人灭口之事,她也不好让申家去做,万一被抓到了把柄,她等于送了份大礼给萧霓。
“你呀,真是在这儿当这破皇后太久了,你师父我是谁?逍遥谷前谷主,我还能找不到动手的人?”
逍遥子一脸责任地看向自家爱徒,果然孩子大了就想要单飞。
他以前不插手申喻凤的事情,就是知道申喻凤能自己解决,可看到她现在举步维艰,他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多谢师父,还是师父疼我。”
申喻凤像个孩子般弯腰拉着逍遥子的手臂撒娇,这动作她做惯了,在师父的面前,她一向就是个孩子,尽管她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娃。
逍遥子轻拍了下她的头,对于这个徒儿他一向疼爱有加。
与其说他们是师徒,不如说是父女更恰当。
在申喻凤撒娇之际,逍遥子的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目光,敢让他的徒儿不高兴,萧霓就是在找死。
他的两个徒弟,都与萧霓牵扯甚深,想到大徒儿骆敖因她而叛逆自己,他以萧霓早就有了杀心,再思及上回自己的失利,这杀心就更增一分。
什么狗屁楚国公主,他从来没有忌惮过。
“为师不疼你还能疼谁?不过此事需得再斟酌一二。”他转而轻拍爱徒的手背。
申喻凤愣了愣,随即就想得明白,遂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另一边厢的萧霓也在抓紧时间安排,这次她一定要置申喻凤于死地还养母一个公道。
当年涉及废妃田氏的相关人员确实都死得干干净净,这也是她早年想要为废妃田氏翻案却是无法做到的原因。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面对的是最好时机。
“没有证据,做也要做出证据来。”
她如是地吩咐禁五等暗卫,泼向申喻凤的这盆脏水她泼定了,再说这招也是跟申喻凤学的。
她父皇迟迟不处决申喻凤就是还在顾念那一点点私情,她就偏要连这点情也要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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