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霓嘴角的那抹笑容并未收回,时间长了,看得张氏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这个外孙女怎么就这么令人毛骨悚然?
至此,她开始后悔听了申喻凤派去的人怂恿,想从这个并不亲的外孙女身上捞好处,似乎太难了。
看到张氏怔愣在那儿,萧霓这才冷笑问道,“张氏,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回来的?”
她并不是没有派人去寻过当年逃出都城的田家人,只是一直都徒劳无功,看来不是田家人隐藏得太好,是有人在背后混淆了她的视线,让她摸不到线索查清当年的事情还死去的养母废妃田氏一个公道。
至于这个人,其实也很好猜,除了申喻凤,她想不出第二人,其他的既得利益者可没有她那么丧心病狂。
她一直觉得申喻凤这人不但恶毒还十分变态,哪怕两人有血缘的牵绊,也不妨碍她们成为天生的死敌。
“公主……说什么……老身……不懂……”
张氏颤着嗓音故做不明白,她虽然没念过书不识字,但混过底层又在上流社会立足过,自然知道萧霓那句问话有多危险。
申喻凤岂是她老刘家能得罪的?
早在当年女儿被废之时,她就深刻领悟到这个道理,要不然也不会弃女儿不顾一家子逃出都城,惊惶失措地东躲西藏,好在申喻凤也没有赶尽杀绝,后面才渐渐过上安稳日子。
纵使借着女儿敛了些钱财,也够一家子过上一段奢华的日子,可坐吃山空啊,后面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她不禁怀念起在都城混迹上流社会的日子,可她还是不敢回来。
女儿就算死了终究还是背着那个罪名,她回来一个搞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正因为她想得通,死死压住两个蠢蠢欲动的儿子熬着那艰难的日子,直到听闻永阳公主成了圣上的红人为止。
申喻凤的人一出现,她就带着一家子迫不及待地回来,只想着靠外孙女再过上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算盘打得好,可是当她真正与这外孙女面对面时,她不禁感到一股寒凉从后背升起,这个外孙女不似她想象当中那般好拿捏,似乎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张氏,你明白的。”萧霓依旧笑道,这乡下妇人凭着那点小智慧倒是混得不错,“本宫的耐心有限,张氏,别逼我严刑逼供……”
“你敢?”
“你不怕天打雷劈?”
田家俩儿子立即出声,他们原本对于萧霓的到来还有几分畏惧,但一想到他们是萧霓的亲舅舅,那点子畏惧又扔到了爪哇国。
天上雷公,地上舅公,他们就不信萧霓真敢对他们老田家?
萧霓的目光这才转向那俩个便宜舅舅,这两人穿着新置办的锦衣也不像个人样,身上的油滑猥琐的气息掩也不掩不住,尤其那双眼睛像极了沟渠里的老鼠,贼眉鼠眼是最好的形容词。
说来也与废妃田氏的长相气度相差甚远,如果说他们不是兄妹怕是也有人信的,这俩儿子身上倒是颇得张氏的几分真传。
还是那句,血缘真是妙不可言。
萧霓上下打量的目光看得那俩田家男人心生不安,可又不得不挺着自己一副长辈的样子,他们估量萧霓也不敢真怎么了他们。
“就算贵为皇家公主,身上也还流着我们老田家一半的血,公主,你的孝道呢?”田家老大质问出声。
“赶紧放我们出去,我们当舅舅的也不会与你计较,说来我们也是一家人嘛,哪能不给自家人一点好处?”
田家老二挑了挑一对贼眉,目光溜过萧霓的身段,不禁吞了口口水,这外甥女长得还真标致,比他在窑子里嫖的窑姐儿美得多,可惜却是外甥女,不然真想尝尝那身骨肉的味道。
萧霓从来没有被人这般露骨的看着,脸上渐渐着了层薄怒,这个田家老二看来是不想要那对招子了。
被萧霓的冷光扫过,田家老二当即不敢再肖想这外甥女,目光有几分仓皇地转向一边,他的娘呀,这个外甥女的目光太吓人。
萧霓不屑于再与田家人沟通,看来这群人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她转身朝禁五沉声吩咐道,“不拘你用什么法子,把他们的口给本宫撬开。”
早在多年前她就想为废妃田氏翻案,只是苦无证据,这下子好了,田家人送上门来,她就一定要为那个可怜又温柔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椒房宫的灯依旧闪烁在黑夜中,天启帝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可这不妨碍宫殿里灯火通明。
“这么说,田家人现在还被关在都城府尹那儿?”
“回娘娘的话,确是这样,今儿个永阳公主出宫见过田家人,”回禀的人迟疑了一会儿,又道,“要不属下再去找都城府尹疏通一下……”
放在以前,满朝文武谁不买皇后娘娘的账,可自打娘娘失宠,太子被废后,那群墙头草又随风偏向另一边,永阳公主正当红,这是楚国最近人人皆知的事情。
随着一后四妃渐渐失势,独存的车贤妃又低调行事时常避门不出,这皇位之争越发让人看不清,以致给萧霓选夫婿一事都耽搁了,没人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申喻凤自然知道自己的话今非昔比,遂摆了摆手,冷声道:“你寻他无用,他现在就是萧霓的一条狗,又岂会再对本宫摇尾?”
在这后宫多年,她还有什么是看不清的,跟红顶白是这权利场永远不变的基调。
椒房宫的亲信听闻,都不禁垂下头,这段时日没人比他们领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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