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的刹那,方文顿住了。原因无他,找到了前世一群小学生堵着一个人,挤在墙角里收保护费的感觉。那时开场白也是“小子很野啊,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和这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人明显更具有这里的时代感,知道地盘是天子的。但之后的言语,说的好似这树是他家的一样。
转过身来,就见一个壮得似牛犊子一般的青年站在那里,皮肤黝黑满脸横肉,丑的很有特色。不知是何原因,眉毛处竟还带着些许淤青,不过面积不大,像是撞墙上了。
见到这货方文不由喜从中来,帝京之中果然帅哥资源稀缺,看这货就知道,同住一个城池里的,能美到哪里去!还是自己最靠谱,翩翩佳公子!
“这位兄台,请了!”方文含笑拱手,道。一旁王忠也是随着憨笑拱手,咧了咧嘴。
那青年睨视方文一眼,颇有些高高在上者,居高临下的意思。
“别,我可不是你兄台,最讨厌你们这些套近乎的穷酸。你只要说为什么砍树就成,嘿嘿这片地界可是有主之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甭走了!”
说着这货竟嗤笑起来,一副猫戏耗子的戏谑模样,自顾自盯着手指搓动,全然没将两人放在眼中。言语更是张狂,俨然有着地头蛇的意思。
眉毛一挑,方文眯着眼冷笑。本着初来乍到的想法不愿结仇,但这货怎么看都不像善茬。于是不免又看了看四周,确认后面没有别人之后,才终于放下心。
这样的人一看便是纨绔子弟,满街找茬的那一类。看他眼角伤势,分明是被揍了心思不爽,随便找两个人发泄闷气罢了。可惜今天他没带人,也挑错了下手的对象,踢了一块铁板不说,真动起手来也未必胜得过王忠。
“这位兄台此言何意,在下却是没有套近乎的意思!砍树之事迫于无奈,是为辨认帝京城所处方向,实在是”
本是解释的,方文诚心诚意没有任何糊弄的意思。岂料话说了一半,就被青年打断,旋即满是横肉的脸狠狠皱在一起,有些愠怒,“好你个穷酸腐儒,其心该诛,此距帝京城不过十余里,东行便可。竟敢搪塞与我,当真该死!”
摇头一叹,方文也是很无奈。这么蹩脚的理由说出去没人信,也是情有可原。别说他,换个场景只怕自己也不信。可这特么是真事儿,你不信叫我咋办!
“呃这个说来是有些讽刺,但小弟确是实言,初拉乍到人生地疏,亦算无可厚非,还望兄台海涵!”
青年上前两步,走到方文面前。满是怒气的脸上露出狐疑,仔细盯着方文真诚的脸打量许久,怒极反笑的嘿嘿两声,旋即不问这事,只是道:“这片地界乃有主之物,一草一木擅动不得,你算什么东西,有胆砍树?”
“地界是你的?”笑容和蔼可亲,方文道。
“自然不是!”
“与你有亲有故?”
“也没有!”
“那你瞎操心什么?便是犯了王法,也是我们两人事情,与你何干!”方文突然冷笑,嗤笑道。
这样的人最是惹人厌烦,仗着一点权势便作威作福,说话也不规矩。好听些叫纨绔,难听点叫蠢蛋。好心好意的解释不听,非要跑过来厉声质问。算来也是县衙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若是这地界是你的,或你家的,再不然是你七大姑八大姨,但凡沾亲带故的都可。可似这般无亲无故毫无关系,见人历事便寻处发泄,找个软柿子便想捏,天底下哪来这样的好事。就算你是富贵之子,天子脚下的纨绔之辈,这么做也要看人的吧!
很显然,方文不是这样站着挨打的人!
“你”青年老脸登时涨成猪肝色,指着方文说不出话。良久之后瞪着牛眼,“你敢轻辱与我,你可知我是谁,我乃帝京李家小国公李廷,你”
“王忠,揍他!”李廷似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越说越怒,脸色一片铁青。且指着方文的手指早已转变成掌,揪着方文的衣襟。方文本能的感觉不妙,大叫道。
纨绔子弟最是经不住挤兑招惹,从小而来的脾性侵入骨子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番颇为不客气的言辞,显然是戳到了这货的痛处,他赫然有动手揍人的架势。这般状况哪里顾得了许多,莫说是个小国公,便是太子爷也得打!
方文令下,王忠自是无不遵从。他是经历过厮杀的,自然看得出李廷处在动手的边缘,当下一掌打掉他扯着方文衣襟的右手,用力把他推了个踞趔,远离方文。
旋即他一步踏入两人中间,两米多的个头压迫着这位小国公,对其怒目而视!
稳下身形,李廷又惊又怒的望着面前两人,不由得深深错愕。
身为纨绔子弟,硬茬子不是没见到过,说来都是些有着所谓风骨的。但却从未见过在报上自己身份之后还敢如此张狂,直言打人的!
“小子,你”
李廷本欲说话,毕竟他是纨绔,不是傻缺。不顾及他身份的人实在不多,要好好打量一下才是。可未等他真正说完,王忠沙包大的拳头破风而来,骇的他忙是交叉双臂护住胸口。
登时,一声沉闷的轻响,一股极大的力道将他打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慌忙起身,仔细看过手臂仅是有些疼痛,并无大碍之后,方才揉了揉疼痛的屁股,惊惧的望着眼前两人。
扭动了被衣襟勒得有些痛的脖子,方文冲李廷嘿嘿一笑,“小国公,不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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