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戒指,你就想要我整个人啊?这聘礼太少,我可不依呢。”
黛薷的脸越来越靠近青枳的脸,只要黛薷稍稍噘嘴就可以亲吻到青枳,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空气,连天上的星子都羞地躲进了云里,黛薷定定地看着青枳的眼睛,真诚道:“聘礼自然不知这些,剩余的我要慢慢备着。等你回来时,差不多就都齐全了,那时,我再一并奉上。不过——”黛薷笑得极其妩媚勾人,“我要许给你珍宝无数,你也要许我一样东西……”
黛薷还未说完,便勾过青枳的脖子,与他唇齿相贴。
青枳想要推开黛薷,黛薷却把青枳压在身下,咬着青枳的耳朵,含糊道:“你便许了我罢,如此你也安心,我也安心。”
青枳最终不做反抗,抱着黛薷的腰,抚摸过黛薷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忽然一阵撕裂的痛,黛薷知道自己终于和青枳融为一体了。
今夜,注定是一个缠绵无眠的晚上。
第二日早上,黛薷边帮青枳系上披风的带子边嘱咐他路上定要小心。
青枳一一听了,临走时依依不舍地亲亲了黛薷,与黛薷十指相扣,说道:“愿他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黛薷也回答道:“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青枳告诉黛薷他会尽快回来,也和黛薷开玩笑要抓紧准备剩余的聘礼了。
黛薷登时城楼,看见青枳也在回头望着王宫。黛薷把手做成喇叭状,大声说道:“青枳,我等你回来!”
青枳闻声抬头看见了黛薷,他也大声说道:“等着我!”,黛薷虽然现在无法看清青枳的眉眼,但是她知道,现在青枳的眼中定满满的都是她。
青枳向黛薷挥手致意,然后便骑上马绝尘而去。
黛薷楞楞地站在城楼上,直至青枳的身影被黄色的尘土覆盖,直至眼睛里的泪水滴到了手上,黛薷才反应过来,失魂落魄地下了城楼。
自从青枳走后,黛薷便觉得时间过地极其漫长。
有时她批着公文便会发起呆来,有时她还会看到青枳的幻影。
晚上黛薷独自躺在床上时,便会想起青枳走的那个疯狂的晚上,青枳的身体是那样那样的热,热到仿佛要灼痛了自己。
可是,现在青枳在做什么呢?自己现在真的很想他。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
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
青枳走后,黛薷便天天数着日子,盼着青枳早日归来。
约莫一个月后,那时黛薷正在清点将要送给青枳的礼物,她把那些珍宝仔仔细细地擦拭了又擦拭,她想着青枳见着了一定很高兴。
有女官大惊失色地跑了进来禀告:“陛下!陛下!青枳殿下被梁王鸩杀了!”
黛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她脸色惨白,满脸的不可置信,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说……说什么?”
女官赶忙回答道:“回禀陛下,据细作来报,是梁王知道青枳殿下与您交好,怕青枳殿下撺掇您报复从前梁王陷害青枳殿下之事,还怕青枳殿下将来会回来夺位,便……便鸩杀了他。”
黛薷只觉得耳边“轰隆”一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喷涌而出,“噗”地一声,身前的珠宝都被染上了一层血红,黛薷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黛薷倒下去的瞬间看到了身旁的侍从哭喊着“陛下”向自己跑来,她似乎还听到了青枳的叹息,低低地唤她“黛薷”,这声音若有若无,似乎飘在远处,又似乎绕在耳畔。黛薷分不清,也没有力气分清,她只觉得自己眼皮沉沉,不久便闭上了眼睛。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我醒时发现自己的衣裳都湿透了,嘴里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唉,怎么洛醴泉一走,我便做了这样的梦?
我把这个悲伤又不吉利的梦境归咎于我太过思念洛醴泉,我静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似乎还能感受到梦中的温存,仿佛露在外面的皮肤还可以感觉到那种酥酥麻麻的触感,但是这种暧昧的感受瞬间又变成了一种绝望、难过与愤怒交织的心情,灼着我的心。
不知怎的,我抱住被子,把它想象成洛醴泉的怀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我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不甘与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那般,我一声一声地唤着洛醴泉的名字,现在我真的任性又矫情地希望远在天边的他可以听到我的呼唤,我希望他可以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安慰我。
哭过一场后,我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自己是怎么了呢?
怎么会因为一场梦就哭成这样,不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小孩子才会这样的吗?我实在是太痴了,梦是梦,现实是现实,我需要分清!
“凤儿!凤儿!”干娘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我坐起身,却看见干娘失魂落魄地撞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跌坐在地上。
我赶忙起身把干娘扶到床上坐下,又拿来了帕子擦去干娘脸上的泪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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