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薷王女的身份,也不敢再随意欺凌青枳。
青枳也感念黛薷之恩,从此便一直陪伴在黛薷的身边。青枳陪伴黛薷渡过了最混乱最不堪的争储时期,亲手把黛薷送上了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在明姝王宫这偌大的冰冷的宫殿中,只有他们两人互相依靠取暖。
一日,黛薷在翻阅奏折时,看到了一封梁国急报,上面写着,梁王骤然薨逝,大王子即为,请求明姝国暂时放梁国质子回去奔丧。
黛薷顿时楞在了那里,这位梁国大王子便是青枳的异母的王兄,也是他一手策划了将青枳送到明姝来当质子。
黛薷知道,王室之中难有亲情,梁国王室也一直都是青枳最为回避的话题。敏感多思如青枳,若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知又会如何呢?
用午膳时,黛薷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青枳,却很意外地发现,青枳给黛薷夹菜的动作丝毫不停,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黛薷摒去众人,问道:“听到梁王薨逝的消息,你难道没有一丝丝难过吗?”
青枳垂下了眼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回忆,说道:“从他毫不留情地把我送到明姝时,我便对他再无任何感情可言了。你知道的,那时的我只有八岁,他因为听了大王子的谗言,鸩杀了我母亲,又把我丢到了明姝,任人欺凌。”青枳握住了黛薷的手说道:“如果当时不是你,我一定活不到今日。”
黛薷轻轻拍了拍青枳的手背已作安慰:“当时我看见你蜷缩在角落的样子,我整个心都软了,便央求了母王,把你留在我身边。有你陪着我,就连宫中最长最暗的甬道也显得不那么冰冷了。”
黛薷在旁人面前时,皆以“孤”自称,可是唯独与青枳说话时,只论“你”、“我”,不论“孤”、“卿”。因为黛薷觉得历代先王以“孤”自称,是因为身边没有知心人,虽然仆从环绕,可是内心总是孤寂的。但是黛薷的身边有青枳,那她便不是孤身一人,所以,她不愿在青枳面前用“孤”自称,她总怕这个字会妨着青枳。
黛薷坐到青枳身边,头靠着他的肩膀,鼻尖是青枳身上熟悉的味道,黛薷的声音也蓦然柔了许多,她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青枳揽过黛薷的肩膀,答道:“自然是要回去的,毕竟他与我父子一场,就算他对我再无情,我还是要回去尽尽哀思的。明日我便启程吧,早些去,也可早些回来。”
黛薷想起自己还有些公务要办理,和青枳说了晚上再来找他,便先回去了。
☆、斑竹枝
黛薷用过晚膳后,便把自己关在寝殿里。
她换上了一身红色缂丝牡丹锦服,常言道:“一寸缂丝,一寸金。”,黛薷认为须得这样华贵的意思才能配地上今夜的良辰美景。
黛薷又对着镜子细细地勾勒着自己的远山黛。她把嘴唇涂上了一层娇艳欲滴的红色,像在阳光下沾了水的樱桃那般。
黛薷用眉笔在眼角下点了一颗小小的痣,从前她听父亲说过,女子眼下有痣,最为妩媚可爱,男子也最为中意这样的女子。本来,黛薷身为明姝女王,不需要去取悦任何人,可是为了青枳,她愿意去变成男子最喜爱的模样。
一切都准备好后,黛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纤细柔软的腰肢,娇嫩的肌肤,乌黑的长发,头顶金冠上垂下的细细流苏,都让今夜的自己显得如此妩媚动人。
黛薷很满意自己今夜的模样,平日在人前,黛薷总是一副端庄威严的样子,以震慑旁人。今夜的黛薷貌美动人,不似女王,倒像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黛薷到了青枳的住处,看见房檐上布满了星子,很应今夜的景。
黛薷推开了房门,看见青枳正斜卧在榻上,合眼歇着。黛薷悄悄儿地走到青枳身旁坐下,俯下身字用脸颊旁的流苏轻轻扫着青枳的脸。
青枳并未睁开眼,只是笑道:“怎么都是当一国之主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黛薷用手撑着头侧卧在青枳身侧,瞧着青枳光滑白净的脸庞说道:“你且睁开眼看看我今夜有什么不同。”
青枳微微睁眼,有些惊讶:“你今夜怎么打扮成如此了?”
黛薷把头靠在青枳的肩头,用头顶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你且说我这样好不好看?”
青枳闻着黛薷身上的香气,有些心神荡漾,声音也有些微微嘶哑:“不管你作如何的装扮,都是极好看的。”
黛薷把怀中的一个物什放到了青枳手中。
青枳摩挲着手中的物件,一下子明白了是什么,笑着问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黛薷把青枳的手掰开,他如玉的手中放着一枚红宝石戒指。黛薷把红宝石戒指戴到青枳手上,一字一句诚恳道:“你可真是个傻子!这是我给你下的聘。这枚戒指是我明姝王后的特有之物,就如同你们国的凤印,都是用来彰显贵重身份的。如今我把它给你了,你的人便是我的了!”
青枳刮了刮黛薷的鼻子,玩笑道:“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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