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两人四目交接。他深邃的茶褐色双眸中倒影出小库脸庞的轮廓。
白际的舌头像一条扭动的蛇,在小库的耳垂附近游走。他的呼吸使得小库感觉心痒难忍,“啊......啊......“身体不自觉地发出呻吟,不知所措的他只能任凭对方的摆布。
篝火燃烧的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了墙壁上,影子们交织在一起。
这是一个如暮年老人的世界。颓废、**、不公充斥着每处,每个角落。所以,它需要被整治。
破坏与重建是这个时代的课题。数以千计的生物相继灭绝,消逝与灭亡是代表新的开始。
这已经是最后了......
黑夜交替着白昼,值得庆幸的是夜空并没有上陆地上一样的寂寞,璀璨的星火依旧棋罗密布地点缀着夜幕的苍穹,闪烁着的银河宛如潺潺流水的呼吸,闪耀着尤里卡般光芒。倏地,画面的扭曲成令人感到恍惚的梦境,不知究竟是人还是魑魅撕裂了破晓的黎明。
小库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汗如雨下,背脊发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白际的怀中,心情还得以平静,感到了安心。
瘦弱的小库从整体形态到五官之间的搭配,都细致得会让人误以为是女孩子。皮肤白皙细嫩到接近了灰白色,唇色如病态似的发着淡淡的紫色。
白际紧握着小库宛如柔荑的手,小库努力的配合着他的步伐。
两人牵着手踏过了被烧毁的森林,空气中弥漫着棕榈的焦味。
“你有目的地吗?“小库兴奋的语气,好奇地问道。可能是因为两人这样的徒步旅行好像要去世界各地探索,也可能在这一切殆尽的世界,理想、目标什么的都已经被人们抛弃。
“有。“
“现在能先告诉我嘛?“
每次白际的回答有些迟疑。小库觉得白际的情绪有些捉摸不定,时阴时雨,有时很热情有时又觉得有些冷漠。这种对人冷漠的感觉并不是普通的冷淡,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散发出一种灵气,就好像刀剑出鞘的杀气。
许久,白际吐出几个字让小库觉得迷茫--“最后的研究所。“
“研究所?“小库惊讶万分;“你是那里的工作人员吗?“小库的提问一个个接踵而来:“你在研究什么?那里还有多远?“。
面对连环炮弹似的提问,白际只轻轻地回答了一句:“ebolavirus......“。
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的小库理所当然的更不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穿过了森林的深处,碧波盈盈的湖水呈现在两人的眼前,这里完好无损的自然生态环境,彷佛仙境一般使两人叹为观止。
在白际的劝诱下,小库决定将这几天下来没有好好梳洗过造成的蓬头垢面和褴褛的衣衫趁此良机好好打理一番。
腼腆的小库仍没有习惯在白际面前裸露着全身,好似怀春少女样羞涩地娇嗔:“不要偷看人家啦。“
“我没有偷看。“白际一扫之前扑克牌脸的表情,像个调戏少女的老手,俏皮地耸肩摊手反驳:“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清澈的湖水宛如一面玻璃倒影出小库的容颜。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这般模样?!
清楚地看见了自己水中倒影的小库惊愕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不顾之前的羞涩心情扑倒在白际的胸前,惊恐地喃喃自语着:“为什么我长得这样?!“
“我觉得挺好的。“白际紧紧地拥他入怀,两人之间不留下一点空隙。他不停地重复着“我觉得挺好的“像是魔咒一样蛊惑着小库要坚信上这句话。
虽然小库抬起深埋在白际胸前的脑袋,仰望着他,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说自己已经不在意。但心中的疑惑盘旋成更大的谜团:我究竟是什么?我真的可以和他结伴而行吗?为什么要剥夺了我的记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郁寡欢的小库,变得不像之前那么活跃好问了,有时会整日沉浸在自己的困惑之中,甚至废寝忘食。
星空皓月,辗转反侧难以入寐的小库,脑中掠过白天看到的一个镜头,他决定要证实一下是否是自己眼花。他起身,轻柔地把白际的衣袖卷起,白际结实有力的右臂,皮肤却已经糜烂不堪。小库秉着呼吸,泪水还是忍不住而潸然泪下。
好可怕......我不想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所以......
“你不要死......“梨花带雨状的小库像个孩童般哀求着。
“不会的,我是不会死的。“白际安慰着他。
小库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只见白际抽出了狩猎用的刀具,咬着牙将自己最先病变的手臂砍了下来!这种痛彻心扉的疼痛使他面部扭曲,那一刻发出了的嚎叫,伤口处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液。
瞠目结舌的小库被白际的举动吓得呆若木鸡了。
白际在这种时候却还不忘安抚他的情绪:“不要紧的。这样就能缓解病情的恶化......“但他毕竟不是钢铁之躯,光是说话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只能勉强地慢慢地吐出这些字;“研究所那里有......“
失去了右臂的白际,身手已不同以往那样敏捷。一直被白际照顾的小库,决心坚强起来,犹如互换了天秤的位置。
小库尝试着狩猎,但这个对柔弱的小库来说,难度太高了。即使手中手着利器,但遇到小动物不忍心弑之,遇到凶猛、体型较大的呢,就先已被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眸吓得魂飞魄散。
为什么他会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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