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月的夜晚,夜色如漆,和州城内的打更声隐隐约约,向北而望,元营仍然灯火斗乱,连绵如一条火龙,在夜色中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
远远的不知道是哪种夜鸟在有一声没一声的哀鸣,显得整个夜色更加寂静逼人。
在元营东面一处山呦内有着一阵阵细语声,话语才一出山呦便飘散在了风中,消失不见。
“都准备好了吗?”
“禀报香主,前锋大兵手持刀枪都已集结完毕,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好,等那钱五炸开营门,我等就一起冲进去杀灭元……”
还没说完话,只听着前方轰的一声巨响,那厚实的营门便飞到了空中,在一连串翻滚之下‘砰’的一声摔在了不远处,顿时尘土飞扬。
孙德崖楞了一下神,马上就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杀灭元狗,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杀!”顿时穿着红色布袄的红军全部起身,手拿五花八门的兵器呐喊着的奔向了营寨。
孙德崖站于山坡向前眺望而下,见着军队前锋已然入营,三两个结队已然和元军哨兵厮杀起来,营寨内喊杀声四起。
想着在原定计划之下,在着宿营地内丢几个手榴弹,再在外虚张声势一番,夜色之下元军必然混乱,发生营啸,踩踏之中必定会死伤无数。
本着杀一个够本,两个就是赚了的想法,自己等人这趟任务也就完成了,望着那嘈杂的元寨,孙德崖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般狠狠挥舞了下手臂。
等着兴奋劲过去,孙德崖见着王毅影于身后,有着他的随身护卫,这才渡步向着营地走去,才进营寨突然就有一斥候来报:“香主,东营无人。”
“西营无人。”
“北营无人。”
……
孙德崖满脸的笑容顿时疆在了脸上,眼珠子直盯着前方篝火,整个心神已然进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呆呆的不知所以。
在斥候疑惑的神色中,而一旁的韩汉忠脸色却突然一大变,焦急喊道:“不要再散在营地内了,赶快鸣金,叫着大家赶紧撤出营回山谷。”
斥候顿时领命退下,随后鸣金收兵的敲锣声顿时就响彻在营地内,红军将士只是一愣,便在各自小甲的组织下,快速集结了起来。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四周突然鼓声四起,火把齐天,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韩汉忠站于望楼之上往外一瞧,见着那缓缓围拢着营地的长龙,仰头大喊一声:“悔不听广义大师之言,大事休已。”
“咚咚咚,咚咚咚……”大地不断发出震动,蒙古骑兵出动了!
元军骑兵已然快速奔驰而来,那些蒙古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眼中直露出要弑人的凶光。
虽然红军将士被着营外的人马震动和那遮天盖地的马蹄声有所震慑,只是一愣神过后,在山谷内操练时的良好素养在这危急时刻便体现了出来,他们三三两两的组合在一起,手持刀枪排列好阵势上前迎着那势不可挡是骑兵就是一组合的招式。
那先锋元卒一见着那些个红衣匪徒不怕死一般迎着自己走来,顿时就狞笑着一拉僵索,战马嘶鸣一声,高高扬起了马蹄,势必要踩死前方一片红卒于马下。
红军士卒早有配合,长枪兵顺势把着三米长的长枪向前一捅再向着左一斜一拉,那战马的肚子便划开了好大一条口子来,肝胆内脏撒落一地。
马蹄无力地落于地上,在元卒惊恐的喊叫声中,持刀的红卒上前便挥过一阵刀影,血液顿时溅得飞起,那大好的头颅便咕噜咕噜地滚落于地上。
虽然红军经过紧密有致的配合在营地中组成了一条长长的防线,让着元卒进退不得,延缓了骑兵势不可挡的速度,给着元军骑兵造成很大的伤亡,但元军的人数实在太多,杀完一波又来一波顶上,红卒的体力急剧消耗下也渐渐跟不上同伴杀敌时的节奏了。
那没落于骑兵丛之中的刘万户见此大好机会,快马冲上前来,一侧刀挑开袭来的长枪,打马冲入阵中,冷厉的弯刀在一阵砍杀之下,直打开了一小块豁口,那些个元卒顿时见缝插针,一群人马蜂拥而至,终于红卒抵挡不住那元卒骑卒的冲杀,前方逐渐溃败开来……
那刘万户眼尖,俯腰砍死一持长枪捅来的红军后,见着站于红卒之后,穿着一身铠甲的孙德崖不断指挥着众人上前,料定这是一个大人物,顿时打马向着他冲杀过去。
左突又砍一阵,马到之处红军无可抵挡,瞧着那孙德崖已近在咫尺,刘万户心中也有了些兴奋之意。
孙德崖见着一凶猛的元将向着自己杀来,又瞧着见其身后的亲军弯弓搭箭已然瞄准了自己,啊呀一声向前扑倒,一阵破空声从自己发间穿过,望着身侧那支不断抖动的箭羽,孙德崖顿时心中后悔在山谷之中没有去听朱重八的劝诫。
万户侯见着那人只是趴在地上,那不断发抖着大腿,已然是走不动道了,顿时就狞笑着赶马向前去,探下手去想要抓他上马,手离孙德崖腰甲还有一寸距离时,只感觉身侧一阵破空声袭来,本能的感到危险万户侯赶忙向着前方一蹬腿跳下马来,在地上顺势势翻滚一圈卸掉惯性,回过头时见着自己的爱马的腹腔之间被一杆长枪钉于地上,马嘴不断口吐血沫,已然是活不成了。
这可是三百两银子买来的宝马,刘万户恼怒的向着那投掷枪杆的方向望去望去,只见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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