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州城外,一颗颗头颅栓着头发挂在城楼上随风飘扬着,这些还在不停滴血的头颅有的面露恐惧,有的面露狰狞……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在城门里蔓延着。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帮助乱臣贼子的下场。”这时在和州城外,一守门士卒指着城楼上的头颅对着路过的老百姓不断吆喝道。
“这些个人是谁啊?这么惨,死了都没办法下葬入眠。”
“乡里乡间的都传开啦,这就是那些个太平乡的百姓,因着受了红军的恩惠,全乡一千多口人,都被那元军抓进牢里了,现下菜市口每日都会杀几个人挂在城楼上。”
“哎!真是作孽啊,那些红军怎么没有把他们全都给杀了,留着这些祸害只想着怎么去对付老百姓。”
“是啊,听闻那些个元军就是要报复红军,下一次还不知道轮到哪个村了。”
……
“什么?那些元军好大的胆子,尽然敢随意抓捕普通百姓,在这世道上还有王法吗?”
见着孙德崖暴怒的神情,张宽赶紧劝道:“香主还请息怒,这些个元军行事也确实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见着那些逃上山来,惊慌失措的百姓,俞五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这些元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杀汉人百姓,我就拿你元狗开刀。”
张宽见着俞五提着刀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与着孙德崖对视一眼,赶忙追去。
到了那关押俘虏的草场就看见,那俞五手中着大砍刀,对着那叽里咕噜不断说着蒙语的千户达鲁哇古就是一刀背,直打的他吐出一口血来,躺在地上惨嚎不已。
“啊!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放人,我表姐可是平章大人的九姨太,布达话拉大人不会不管我的,到时有你们好瞧的。”
俞五听着这元将喋喋不休的话语,满脸怒容的走上前去就想再给他一刀,张宽与孙德崖见了,两人赶忙上前一人夺刀,一人抱着他往外拖着,劝解道:“就是你全杀了这些元人也没甚用处,杀元军,怎么杀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我看这没卵子的布达话拉已经破胆了,那元军已经三天没有上山了,只是在乡下胡乱抓着百姓,我等想再伏击也没有办法,今日要没有拿出章程来定要杀了他们为那些苦难人陪葬。”
达鲁哇古见那名为俞五的汉子,面色狰狞,满身杀气的样子,顿时就打了个寒碜,赶紧头埋于草中,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见着这元将的熊包样,俞五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怎能让着这些没卵子的人来统治着天下。
张宽把俞五强拉回屋内后,孙德崖给着倒了一杯茶水,开解道:“俞五兄弟,这元军……”
张宽也不管滚烫的茶水,只是一口喝尽,紧皱的眉头突然一松,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呵了口气道:“这元兵或许可以派些用场……”
而此时的朱重八躺于病榻上,听着汤和讲述了这件事后,更是气得连声咳嗽道:“这些个元军为了逼我们下山,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汤和帮着拍拍后背,见其不是那么激动了,叹了口气道:“是啊,这些蒙古人真就是不拿汉人当人,百姓所受的这些苦楚迟早要千百倍的还给他们。”
其实在朱重八心中还真就没有什么汉族蒙古之类的民族之分,本着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的想法,还是比较倾向于大团结的。
可这元军真的是太过分了,人没有实力终究是待宰的羔羊,必须得用武器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才能让他们明白过来,我们是人,不是那能随心所性,想杀就杀的奴隶。
……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回答我等,斟酌一下,是生是死这决定也就是在你们的考虑之间。”张宽押了一口茶语气平和道。
一旁的孙德崖见此,呵呵笑道:“听闻你们还立下了军令状,就是回到那元军里头去,也不见得布达话拉会给你们活路,不如帮助我等灭了那元军,到时荣华富贵定少不了你的。”
“哼,要我说留这些元狗有什么用,不答应直接就杀了,这还倒省得清净。”
跪在地上做着决定的达鲁哇满头的大汗滴落下来,听到这凶狠的话,吓得更是浑身一抖,斜眼与着一旁伍缺对视一眼后,心中暗暗想着,不如就先假装答应他们,等着到了元营再想办法通知大都督。
见着两人终于点头,孙德崖脸上顿时也就露出了笑意:“先生早已看过,今夜定会起雾,正是袭营的好时候。”
达鲁哇古咕噜咕噜转着着眼珠子,心中想着的一回事,表面却面不改色的连声点头应是。
朱重八在听闻那孙德崖今晚就要去截营时,浑身紧绷起来,心头更是狂跳,那布达话拉早就做出准备等着众人下山了,怎么还会有空子让着截营成功?
朱重八赶忙拖着病体,一步一挪地走到了议事厅,满头大汗的见到了孙德崖,抱了抱拳,把自己的忧虑全都倾述了出来:“香主,今夜截营恐是不妥啊!顾虑有三……”
可惜那孙德崖早已陷入了脑中那得胜归来,受万民敬仰的美好幻境中无法自拔了,又见着朱重八前来劝阻,倒是以为他见不得自己领兵立威。便是敷衍地连连笑着点头,不时的还添杯茶水,至于那话根本就根本没往心中去。
朱重八望着他那副笑得欢快,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顿时就明白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还想着让张宽来劝解下,只是望着一旁他那副神游漂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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