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仗打到这个时候,新兵死的差不多了,混杂在其中的老兵们的战力逐渐体现出来,在那枪管散热时短暂的空档,他们快速冲入阵中,老卒的配合、攻杀熟练无比,可以有效填补新兵留下来的空缺。
在发完了最后一弹,这些没有近战能力的火器营步卒们留了足够能够守卫自己的手榴弹,就是在这些冷兵器军卒们的守卫之下缓缓退去。
阵中没有了火器的加持,冷兵器反击迟缓之下杀伤力也小了许多,现下也就真正到了决战的时候,两方的军士在一片呐喊声之中冲撞在了一起,那撞击的钢铁兵刃所不断冒出的火花恰似能够给他们带来无限温暖一般的热血沸腾。
在朱军的火器部队缓缓后撤时,联盟军寨中处于望楼上吹了一个多时辰冷风的王保保大笑一声,一面旗帜挥下,在喊杀声之中那原本空旷的原野之上不断冒出了挥舞着弯刀的蒙古骑兵。
联盟军不断让新卒送死的目的除了消耗火器营火枪弹药之外,还是有着让他们弹尽退走的打算。这些手中拿着烧火棍的朱卒没有了弹药,如何能够与着勇猛的蒙古骑兵对抗。
得到确切消息朱元璋只是带了一万火器营军卒,而这战场上作战的便是有三千人之巨,王保保认为用那五千的新兵换取这三千人那就是完全值了,换取可恶的火器营元气大伤,这买卖划算!
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随着骑兵越来越近,火器军卒一转头都是能够看得到那战马之上蒙古骑军狰狞的脸色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慌乱,反而是不急不缓的向着自家的营寨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在江浦攻防之中朱军的火器威名太盛,所有人都是忘记了其中还有陷马洞的这东西存在。在这种退走的情况朱元璋早已预料到,在供朱军后撤的道路上秘密挖制了那一排排的小洞。
那些蒙古骑兵眼睛就只是盯着前方逃散的朱卒,一直往远处望着就忽略了脚下,在座下战马的嘶鸣声之中马蹄折断之下,他们在惊愕的神色中不断摔倒在了那陷马坑之上,因速度太快反而是被甩出了老远,人马两处惨叫哀嚎之声不断传来。
就在那些蒙古骑兵勉强在洞前停下战马,对于这地面上挖出的小洞一筹莫展时,在他们马腹下与着队伍后方不断有着火光闪动,闻着那股熟悉的硝烟味道,在一片恐惧喊叫声之中爆炸声持续不断的响起……
在那些不断抛撒过来的尘土之中朱卒们冒着被冰硬泥块与着那炸碎的残肢砸的头破血流的危险,不断新进,最后如同胜利了一般后撤进了不远处的朱军城寨之中,寨内一片欢呼之声远远传来。
而一见着后方火器营已经逃脱,酣战之中的朱军兵卒们也都不再恋战,在身后一片战鼓声中,那些步卒先是后撤回寨,这些机动性强的骑兵们则负责断后。
在最后一个步卒进入城寨之后,骑兵们也是分成了两队,一队后撤一队佯攻,在把着追击而来的联盟军士卒搅和得一团乱遭后,马蹄后边留下了一排冒着烟雾的手榴弹,在这一片爆炸火光后的策应中撤退而去。
虽然是自己的部队率先撤退的,可这毕竟也是大胜,在朱军回寨检点过伤亡发现竟是只损伤了千百余人,而敌军的伤亡么,站在寨楼上往那平坦的原野上望去,那不断有联盟军族收拾堆积成一团的尸首来看,恐是不下于万人了。一比十的比例这可是难得的大胜了,朱元璋当即履行自己的承诺宰杀牛羊,犒劳三军,并且在积极准备着明日真正的大战。
而联盟军寨的王保保在清点完战果后见着那巨大的死伤不经大为光火,不但是没有截住朱元璋的火器军队,反而折戟了一阵骑兵加上一万一千余的步卒,虽然这些都是新兵对于整体军队的战力无碍,可毕竟是打了败仗,在见着兵士们那唯唯诺诺低垂丧气的头颅,更是恼火。
刚刚回了军寨,王保保阴沉着脸色屁股都还没有落座,突然就有亲卫拿着一只信鸽,他手中还攥着一截纸张疾步前来。
见着那信鸽头顶的一点红色,王保保立马知晓这是朱文正传送来的信鸽,在接过纸张一一仔细读过在上方约定好的谜语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为了一个女人连着自己亲叔叔都不要了,好个朱文正,真可谓是无毒不丈夫啊!来人,传各部将领前来……”
……
朱军大寨内,朱元璋性起之下在尝试着亲自动手杀了一只羊后,虽然把血溅的满身都是,可是却磨灭不了他眼中的笑意。特别见着那早上闹过脾气的士卒们,眼睛直盯着那在锅里翻滚的羊肉直咽口水时,脸上的笑意也就更甚了。战场上拼死拼活一天,这些牛羊吃食也都是他们应得的。
在朱元璋步入帅帐只见着刘基早已等待在了帐中,见他满脸兴奋左右乱窜没有如往常一般安然坐在座椅之上,朱元璋拿着亲卫副头领拿来的汗巾擦了擦手不禁出声问道:“先生这般神色,可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么?”
刘基哈哈一笑道:“可真的有大好事啊!拿着必勒格交付的信物,那巴雅尔的援军在于昨晚扮做东察合台汗国的军队,成功进入到了城中,在经过探查之后橙汁守将确实也以为他们是王保保派遣去的守卒,现下派遣他们据守了西门,这不就是猫枕咸鱼随时都可以下嘴了啊!巴雅尔来信说在探查清楚粮草位置后,在于今晚就可以发动奇袭!
在于遥远的撒马尔罕处据着速度快捷的信鹰传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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