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一个废弃的山洞,飞扬盘坐在洞口,警惕着周围的响动,而苏落却在洞中疗伤,炼化着固元丹。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洞中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飞扬回头看去,正是苏落走了过来。对方脸上的萎靡之色早已不见,此刻脸泛盈光、笑容舒展,比之原来的容貌还要艳丽三分。
飞扬看得出,苏落的境界虽然暂时稳住,但仍然有些虚浮,想要彻底的稳固,则还需要几个月的闭关修炼,方可从此无忧。
见此,他心中的愧疚也消散大半,不由喜道:“苏道友不仅伤势痊愈,便是连境界也稳固了许多,真是可喜可贺啊!”同时,他心中也在猜忌,为何对方会这么快就晋升了重元境,难道……。
“哼!”苏落阴阳怪气的应了一声,不经意间,又瞧见了那双粗糙的大手,不由得又是一阵着恼,脸上也是有些微微发热,沉声问道:“姓邪的,你伪装成贼秃,又对我狠下重手,倒底是为了什么?”
飞扬理亏在先,呲着牙嘿嘿笑了起来,站起身子对其深深一揖,神情举动甚是真诚。随后,解释起其中的缘由,将孤月城中的所见所疑说了出来。
苏落脸上现出苦笑,说道:“原来在孤月城中,那个斗笠人果真是你,我说怎么会有似曾相逢之感呢,是以才会多看几眼。而进入千秋阁,则完全是因为不想惹人注意,再加之在下囊中羞涩的缘故。”
飞扬叹了口气,暗悔自己太过多疑,险些害了苏落的性命,歉然道:“邪某此次唐突之举,实是不可饶恕,多谢苏道友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说道这里,飞扬从储物袋中取出装元石的袋子递向对方,又道:“邪某也是落魄之身,身上的元石实在不多,这三百多颗元石,已是邪某的全部,算是略表寸心吧!”
苏落瞥了一眼飞扬,毫不客气的将元石袋子接了过来,淡淡的道:“你倒是挺会顺坡下驴!哼,千万别把我说得那么好,我还没原谅你呢!”
“啊?”飞扬一脸的诧异,能做得他都已经做了,难道还想赖上他不成?迟疑的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苏落嫣然一笑:“你一个大男人,小女子还能将你怎样吗?只需要你陪我两年的时间就可以了。”
“什么?”飞扬更加的愕然,这种话她都说得出,看其姿色貌美不俗,完全没到那种程度啊,怎么心里竟是这般的不堪,不禁狐疑道:
“那么究竟是如何陪你呢?其中可还有什么花样,或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讲究?”
这番话虽然说得是含糊其辞,但也透出了其中的低俗趣味。苏落听后却是浑不在意,咯咯轻笑了起来,嗔道:
“哎哟,你这个好不要脸的病夫,满脑子都是黄汤,这不是曲解了我的意思吗?”说着,还向飞扬抛了几个勾人无比的媚眼。
飞扬立时打了一个激灵,魂儿差点都被对方勾了去,暗赞对方果真是风搔入骨,但也不得不承认,同样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不过飞扬绝非是个脓包角色,卿颜坐怀尚且可以不乱,何况是其它的庸脂俗粉,悠悠回道:
“两年的时间,邪某实在没有那个时间,苏道友还是另觅他人吧。误伤道友一事,若有再见之日,在下必当加倍补偿。邪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说罢,飞扬便向着洞外走去。他还要找一处元气浓郁且又安全的地方闭关修炼,并不想在此女身上,过多的浪费时间。
苏落不由心下焦急,如今她身后有强敌窥伺,身边若是没有个信得过的帮手,说不定哪天就会身首异处,忙叫道:“邪兄,等等,我还有话说。”
飞扬背负双手,并未转身,只淡淡的道:“如今苏道友已经恢复,邪某的元石更是倾囊相赠,若还想追究邪某的不是,在下只能说再图后报了。况且在下未对苏道友出手前,便已察觉到苏道友的境界不稳,想来也并非全是邪某之过。”
苏落知晓飞扬误会了他,解释道:“邪兄,你多虑了,我绝非此意。我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邪兄可否答应?”
飞扬转回身子,微微笑道:“苏道友是为连家而担忧吧!恕邪某直言,在下恐怕是有心无力,邪某这点儿斤两,如何能与晋升多年的重元修士相抗,那不是取死之道吗?”
他为了自己死拼一场,是情有可原、被逼无奈之事。但若是为了不相干的人,就冒然陷入险地,那岂不是容易妄自送了性命。这种强出头的事情,现在的飞扬当真没有这个实力。
仙途多伴凶险,其中冤死之人、被灭门之人、埋骨荒野之人大有人在。恶人横行、小人无数,实是杀不胜杀,飞扬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如今他能够自保,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对方一语道破了她心中所想,苏落不由脸色一白,忙着哀求道:“邪兄,你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小妹身死吗?你就不能出手救小妹一命吗?”
飞扬心中一震,这个女人可是真敢说啊,竟然自称起小妹来,还以这种温言软语央求他。他虽然心如铁石,但那只是对事不对人,他也有一颗侠骨柔情的心,为难的道:
“非邪某不肯出手,想必苏道友也看出来了,在下不过刚刚晋升重元境,就连基本的五行法术都还没有掌握。当日对你出手,也只是为求自保而已。苏道友还是远遁它地或是返回宗门,才会更加的稳妥。”
“邪兄,既然你不肯帮忙,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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