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飞扬早已发现对方是个女子,之所以会这般戏弄于她,完全是对方对他图谋不轨的原因。
刺啦一声,黑衣人的面具,被飞扬从其下颚处撕了起来,竟连对方的皮肉都扯起了老高。
这么一弄,黑衣人可有些受不了了,疼得他皮肉发颤、龇牙咧嘴,嘴里还咕嘟一下冒出个好大的槽牙,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飞扬,那意思是说,你温柔点,我还没死呢!
“嗯?邪某又没打你的脸,你吐出个槽牙作甚?”飞扬惊疑了一声,又嗤笑道:“看来你的面具也不怎样啊,若不是看在你那两团肥肉上,便是连你的脸皮都给你扯下来了,嘿嘿……。”说着,才小心的将面具扯了下来。
果然没出飞扬所料,对方真真是个女子,三千青丝散于脑后,那大方脸便成了一张风情的脸庞,眼丝如勾,弯眉如黛,朱唇丰润饱满,绝对算得上是赏心悦目的一位俏佳人。
可是飞扬是何等心志,又岂能受美色所获,此女就算再美上数倍,又怎能及得上他的师妹。何况此时,这女子神色萎靡不振,脸色苍白如纸,嘴中还在留着血,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
待飞扬仔细看了看,不由啊了一声,立时心头大震,失声问道:“是,是你?”他仍然有些不确定,又将此女的身子拽了起来,再一次仔细端详起来。
黑衣女子被这般的生拉硬扯,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口中含糊不清的嗫嚅道:“邪兄……是……我……”
此女是谁啊?正是飞扬在碧延天,所遇到的那位邻家乳儿的主人苏落,只是她此刻迷人的光彩早已不在,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几口气了,再加之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是以飞扬没有立刻认出她来。
“啊?真的是你!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误会?”飞扬一拍大腿,心中也是十分的懊恼。幸亏他早已发现黑衣人有些不对,所以始终都没有施以杀手,要不然现在的苏落,决不能身体完整的躺在这里。
“苏道友,你伤的很重吗?有没有性命之忧?”飞扬问了对方几句,可苏落已经无法回答他了,只是勉强撑着没有昏死过去。
见此,飞扬也不再多问,大袖一挥,将对方抱在怀中,向着山中深处行去。
过不多久,找到了一处偏僻之地,将苏落放下后,神识散出帮其检查起伤势来。
片刻后,飞扬的眉头皱了起来,对方的伤势虽然不轻,但还不至于丧命。但对方体内的气血异常的紊乱,在其体内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对其经脉和脏腑的破坏甚大,这才是主要原因。
而且,飞扬看得出来,苏落虽然是重元修为,但境界却是十分的不稳固,由其是身负重伤后,随时都有掉落境界的可能。
当下不敢再耽搁,从苏落的储物袋中找出几瓶丹药,辨别之后,发现丹药都是残丹修士所用之物,这样的丹药,疗伤效果实在是差强人意,但他也没什么丹药,只得找出个稍好些的,喂进了对方的口中。
飞扬盘坐在苏落身后,将一掌抵于对方后心,另一掌抵于后丹田,缓缓将自己的法力,传入苏落的身体中,助其压制燥乱的气血,修复其破损的经脉。
日落月升,朝阳又起。
一日一夜后,飞扬收回双手,站起了身子,他此刻法力消耗也是不少,多少也有些疲惫,伸了个懒腰后,看了看气色有些异样红晕的苏落。
此女的气息,虽然还是很紊乱,但伤势已经好了少许,已经能够自行运转功法。只是对方的境界,从目前看来依然是不容易保住。飞扬不由一咧嘴,讪讪的问道:“嘿嘿,苏道友,此刻可觉得好些了吗?”
“姓邪的,你好狠的心,好重的手!”苏落霍然睁开双眼,狠狠地剜了飞扬一眼,又道:“我还当你是连家的狗腿子,原来竟是你这个病夫邪飞扬,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说着,心中却是悲苦异常、委屈无比,径自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想到就要掉落境界,重新回到残丹修士之列,更是愤恨难当,指着飞扬的鼻子骂道:
“你这杀千刀的贼秃,此刻还以此种丑态现眼,你这个不问黑白缘由就胡乱出手的贼杀才,你个混蛋,算上碧延天那次,老娘两次险些丧命你手,你,你……,你可害死老娘了!呜呜……。”
这声音如泣如诉、尖锐如刀,声声喝骂直指人心,直骂的飞扬狗血喷头、羞愧不已。此刻他才听面白,原来苏落所说的是连家的贼秃,而不是廉价的贼秃,看来此中的误会还另有曲折。
如今误会虽解,但大错却已铸下,对方一旦掉落境界,想要再修炼回来,那可是千难万难之事。毕竟两人都是穷苦之修,纵然是有那种逆天的灵草和丹药,他们二人也没有那么多元石来购买。
飞扬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摘下脸上面具后,又对苏落歉意的笑了笑。可这笑容是勉强而为,显得是皮笑肉不笑,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苏落看得更觉有气,眼睛都要冒出火来,怒道:“还不将我的储物袋还给我,你还想霸占到何时?”
她接过储物袋,看了看里面并没有少些什么,又问道:“你还有多少元石?”
飞扬一愣,不解对方的意思,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邪某是个穷修士,手中元石也是不多。”
“你……”苏落不由气结,戟指飞扬,又道:“你将我打成这样,难道就想如此了事,让你拿出些元石作为补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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