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直接用妖术灵活以外,性价比很高,对付一个普通人,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是绰绰有余了。用剩下的符咒,程念都贴身放着,不怕他发难。
既然想门开着,那应该真是来谈事情的。
她在自己房间里设了单向隔音阵,外面听不见里面,比录音室的隔音效果还好,方便掩藏她练术式时制造的小爆炸。即使给门漏了道缝,陈小少爷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程念往惟一的椅子上一坐,摆手:“说。”
陈胜瑾很自然地往床上坐,屁股刚碰到床单,就猛地跳起来,痛呼噎在喉间——吓出猪叫太丢人,他忍住了。紧接着,他惯性低头一看,床就是普通的床,没有奇怪之处,俊脸惊疑不定,试探性的伸手,旁边传来义妹懒洋洋的嗓音:“我劝你不要碰我的床,下次就不是电一下那么简单。”
应鳞多疑,地盘观念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她在床底布了阵法,暂时不想搞出性命,加上这副身体无法动用太多妖力加强阵法,才调低了能量。换作以外,在外人碰触到的瞬间,除了大乘期的修真者,都得灰飞烟灭,少说也要全身焦黑烫伤。
陈胜瑾黑着脸没接话,但还是收回了作死的手,干站着的同时,眼睁睁看着程念换了个更加大爷的坐姿,气不打从一处来:“你到底在我身上搞了什么鬼,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的真实身份?”
程念双手交叠成金字塔状,下巴搁在上面,小脸严肃:“可能是你流落在外的野爹吧。”
陈胜瑾不被她牵着鼻子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别这样啊,”她笑了笑,眼波一勾:“听着简直像是怨妇说的,下一句是不是‘你以前很爱我的,你变了’……怎么,我就该一辈子听你的话,被你逗着玩吗?陈胜瑾,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是谁?陈家大少爷,打不过可以哭着回去找奶奶要抱抱举高高。”
陈胜瑾从来不知道她的嘴这么能说。
他强压下怒气:“陈家养你这么多年,我让你正经回答我的问题。”
“以你的低智商,我们无法进行平等有效的交流。”
“你就会说这种小学生斗嘴的话?”
“不降到小学生的水平你听不懂呀,”
程念心情很好的弯了弯唇,把话拐回正题:“你偷偷去告状,吃了不少苦头吧,喉咙是不是很疼,治也治不好?”
陈胜瑾阴着脸嗯了一声,纠正:“我没有义务帮你隐瞒,偷偷这个字眼用得不妥。”
“心理问题的事,我也帮不了你呀,少做点坏事兴许就好了,是了,你想知道?跪下来问我就告诉你,问我问题的基本礼貌都不知道,你会不会做人?”
程念一旋椅子,执起书桌上的橡皮擦,陈胜瑾不明其意,下一刻就被弹射而出的橡皮擦击中膝盖,左膝一软,竟是不能自控地跌在地上,状同单膝跪下,立时矮了她一头不止。他大惊抬头,入目是她五官熟悉,气质却陌生的笑脸:“这样看顺眼多了。”
她低眸,扫过陈胜瑾的满是诧色的脸。
他咬牙,却发现站不起来了,这根本没法用科学解释:“你这妖怪!”
嗨呀,居然被他说对了。
程念很坦然:“怕了?”
“我就算不跟奶奶说你做的事,只要跟她说我不喜欢你,你立刻就会被赶出去!”陈胜瑾一边悚一边嘴硬。
“好啊。”
他眉头轻皱,忽然不说话了,程念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继续嘴硬,没料到他脸色一缓:“你没成年,赶你出去你要怎么活?我好歹也是你的便宜哥哥,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
哦,赶她出去做不到,把她绑的房间天天使劲啪啪啪就不残忍,就做得到了?
程念波澜不惊的看他还有什么戏。
陈胜瑾的神色更加和缓,另一只脚也放了下来,像是对跪着说话这件事变得接受良好:“我之前撞见你洗完澡出来,一时把持不住才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念头,那次是我做错了,之后威胁你,也是我不好。”
…
………
……………
程念:“啊?”
他摔着的是膝盖,不是脑子吧?
“打你也打了,跪也给你跪了,我还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哥哥?”
这时,陈胜瑾不止脸色和,温文尔雅的俊脸甚至露出一丝懊悔的脆弱来。
程念被他看出一手臂的鸡皮疙瘩,回望他确实诚恳的脸,豁然开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陈老太太十分重视孙子,没有像陆家那样把儿女养成傻白甜,倒是经常给他灌输极端的社会观念,高拜低踩,有利可图的时候要他说什么都可以。
命盘倒拨得早,陈胜瑾没来得及对义妹做成太深太狠的伤害,顶多平常欺负羞辱一下,在他眼中,这段关系是可以挽回的,而展现出神奇力量的程念有利用的价值,就像他的亲妹妹陈胜瑜,奶奶无数次跟他说过不必在乎妹妹的受宠,以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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