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当不得武昌伯夫人,自请和离了也好。
“我听说她还有个女儿,明年六月就十二了吧?”明世安问道。
明彦和奇怪明世安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说了殷玉珩的事:“是,跟殷家婶婶姓,叫玉珩。侄子见过几次,模样性情都不错,府上的几位表妹远不及她。听说善弹箜篌,能引鸟雀蝴蝶。她年纪虽小但江城已有不少大户人家上门提亲,殷家婶婶都推拒了。”
明世安闻言不停点头,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叮嘱明彦和不要透露他问起殷秀娥母女的事后,让他到厢房歇息。
今年是兔年,殷玉珩在院子里堆了许多兔子,配上红枣或葡萄做的眼睛鼻子,再围上围巾,让人捧腹。殷秀娥看到那个带着破斗笠,拄着竹竿,手里拿着个破碗讨压岁钱的胖兔子忍俊不禁,应景的放了一枚铜钱进去。
“娘,兔子都有压岁钱,我也要!”郑骁见此抱着殷秀娥的大腿说。难得高兴,殷秀娥保证明早给他们发大红包。
“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守岁到子时,放过炮竹烟花后,施予叫住殷玉珩,把礼物放到她手心,是一块白玉雕成的兔子,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殷玉珩识货,一看就价值不菲,“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过了年施予就要去京城,到时候花费不少,这时候该省则省。
“我运气好,在市场上赌石赢回来的,没花多少钱。今年你本命年,给你驱害辟邪用。”施予解释一番说。
哈哈哈哈小藻嘴角长了个泡整理 “多谢二哥!”殷玉珩这才接过,当即就挂在脖子上,其实她也想送施予礼物,只可惜在寺庙求的签都是下下签,无论重复几次都一样,只好不拿签文出来扫兴。
施予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叮嘱道:“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过了个热闹年后,在午阳的陪同下,施予开始北上京城参加今次春闱,临行送别,无非是些鼓励的话,让他不必太过紧张。
“我省得,母亲,郑叔,等我的好消息。”施予对两位长辈说。
“二哥,你要考个状元回来,好让我也在翠萍喜妹她们面前显摆显摆。”郑家的亲眷都是平头百姓,对读书人有着天生的崇敬,当初施予考中两湖案首时,郑玉妍在左右邻居那里显摆了好一阵,这回也以为考状元是轻而易举的事。
殷玉珩一记爆栗扣她头上,说:“别胡说八道,你以为状元那么好考?成绩名次不重要,二哥只要尽全力就好。”虽然她是无神论者,但对老和尚的话深以为然,不说两湖师资通讯比不上京城和江南等富庶之地,只施予的年龄和见识就差了一截,考中进士已是奇迹,更别说状元探花。
决定进京那一刻,久远的记忆清晰的浮现在脑海,生母投湖自尽那时起,他已决定为复仇而生,回去,是为了清算,科举,是他复仇的第一步,这回他无论如何也要考中进士,且要名列前茅。“当然,二哥不会让你失望。”施予这回没理殷玉珩,转去对郑玉妍说。
“一定哟!等你的好消息!”整个家中,施予是她最崇拜的人,连中小三元,怎会在最后关头失手?得到保证后,郑玉妍更欢欣鼓舞。
送走施予后,郑家又恢复平静,日子宛若平湖水面,只偶有涟漪散开。殷玉珩和许多普通富户女子一样,读书习字练琴学女红,也陪着喜欢舞蹈弄棒的郑玉妍学些拳脚功夫。
春风拂过江城,吹散积雪,露出久违的春意。春寒料峭,爱美的女子早换上靓丽的春衫,成群结队的出游赏景、聚会观花。
冬眠了近乎半个冬天的郑玉妍早忍不住外面的诱惑,拖着殷玉珩,呼朋引伴的去往春景繁盛之地。或泛舟湖上,或听戏说书,或游戏放筝。
三月,江城全城苏醒,又是一年一度的百花盛会,出席的皆是城内官宦富绅和诗书耕读之家的女眷,像郑开明这样不入流的小官的妻女则无缘参加,进不去的年轻女孩儿只有投去艳羡的目光。
殷玉珩买了新出笼的烧梅、豆皮和酥饼,招呼还在瞧新鲜的郑玉妍回家。“每年都来,你不腻呀?”
“好奇嘛,难道你不想进去看看?”郑玉妍拿了一个烧梅放嘴里,脸颊一下子鼓成青蛙。囫囵吞下后忙叫好吃,又夹了个豆皮,她不挑食,再寻常的吃食都能被吃出山珍海味熊掌鲍鱼的感觉。和她一块儿吃东西,总会觉得格外香。
“当然……”
“怎么,想进去?”姗姗来迟的李氏在儿媳王氏和明淑薇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对殷玉珩姐妹说道。
“你们要是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开恩让你们扮成丫头进去。”李氏睥睨着两个小姑娘说,她和殷秀娥不对付,连带着厌恶殷玉珩和郑玉妍,先前大半年的明争暗夺皆以失败告终,现在身份上的差距又让她赢回几分。
“多谢夫人,不过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和家妹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赴宴聚会,最忌讳不请自来,何必去自讨没趣呢。”殷玉珩把郑玉妍护在身后,对李氏说。
李氏冷哼一声,似在嘲笑殷玉珩口不对心,走近几步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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