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是大人,用不着小孩子玩儿的东西了。”施予和殷乘风听后都笑了笑。
翌日,三人在潭州城内各处有名之地走了一圈后,才各自回家。到书院后,施予问起午阳:“军中的事,应该能帮上忙吧?”
“可以。”午阳回道。
“乘风是我义兄,还请你写信告诉那边帮忙照看。”施予说。
回到江城,郑玉妍和郑骁就围在殷玉珩身边分东西,两小孩儿都是好奇宝宝,不停的问潭州的事,之后又去缠着殷秀娥哭闹着下次也要去探望施予。殷秀娥最近心烦意乱,又正值肝火旺盛脾气暴躁的季节,当即拿着竹鞭伺候。
到八月,两湖的兵丁征齐后,被调往各方军队。殷乘风在西北一行之列,殷秀娥得知后,阴郁了好几日,在诸人的劝说之下才稍有回转。
“娘,我会写信回来,你别太担心,照顾好弟弟妹妹他们。”殷乘风收了家人亲友的许多平安福还有护身之物后,对一脸愁色的殷秀娥说。
“在外面不像家里,千万要记住娘之前说的话,西北苦寒,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殷秀娥眼圈绯红,俨然已哭过几次。
在官府兵丁的再三催促之下,依依惜别的人才彻底分开,踏上远去的路。殷乘风朝家人挥挥手后,没入看不到头的队伍中。
江城恢复如初,照旧热闹,照旧繁忙。长子离家之后,殷秀娥消沉了大半个月,等到一品居和锦绣坊的生意进入旺季后,才全身心投入其中,忙着采购鲜藕布匹,推新菜品和新衣裳款式。
家中,殷玉珩是长女,也开始帮着分担家务事,干净利索的模样,和殷秀娥相差无几。
到十二月初,明家的大宅子落成,在全城百姓的艳羡中举家从和顺坊搬入太平坊,只鞭炮就放了几百两银子。李氏和儿媳女儿巡视新宅子,仍止不住嫌弃。不过更让她心堵的是,她名下的生意都严重亏损。
天凉之后,一品居生意火爆,她眼红殷秀娥日进斗金,就跟风开了一家馆子,钱没赚到不说,还被合伙的坑了一把。她又见锦绣坊生意红火,不死心的再次更风,赚不赚钱另说,只要堵死殷秀娥的生意即可。锦绣坊出了新花样新款式,她的铺子也跟着出一模一样的,锦绣坊的东西价格老老实实的按照市面来,她便降价抢生意,到最后两败俱伤,亏得不敢和明世友提起。
想到要往京城送年礼,又准备写信到叶氏耳旁吹吹风。先前殷乘风被弄到西北边境,正是她的功劳。无论和离多少年,殷秀娥始终是叶氏心头的一根刺。
江城的雪不输北地,羽毛一样的白色花朵飘飘洒洒的下了两日,湿冷的冬天把一切都冻住,连平时跳脱的郑玉妍也窝在屋子里烤火不愿出门。殷玉珩趴在案桌前剪窗花,怀里躺着一只呼呼大睡的狸花猫,听到外面声音,说:“今年又能堆个大雪人,今年我要堆兔子。”
“每年都弄些稀奇古怪的雪人,真不知你脑袋里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郑玉妍说,让人捧腹的,恐怖的,可爱的,每一年都不重复。
“当然装了脑子。”殷玉珩接话说,“今年大哥不在,家里都没心思过年。”殷乘风每半个月寄一次新回来,无一例外的报喜不报忧,不过照他的本事和性子,在军中吃得开也不奇怪。
原本的一系列大动作让大周百姓以为今上熬不过了,不过照现在听到的消息来看,今上大有病愈之兆,且吃嘛嘛香,再□□个一两年没问题。这样也好,镇住西北那帮外族殷乘风便暂无性命之忧。
“我怕冷。”郑玉妍冬天格外娇气,懒洋洋的像只猫。
“二哥过几天也要回来了,到时候家里也会热闹一些。”郑家上下都知道施予是殷秀娥的养子,不过十年下来,他已是家中一员,没有亲疏远近之分。殷玉珩把剪好的窗花放进篮子后,扒拉开羊绒毛毯,把郑玉妍从床榻上拖下来让跟着一起去贴窗花挂灯笼。
京城之中,各地进献的年礼陆续抵达,今年非比寻常,江城送往武昌伯府的东西由明彦和亲自押送。见过陈老夫人还有叶氏等人后,便到书房向明世安汇报江城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国庆节快乐,(*^▽^*)
☆、炫耀
“老家一切顺利,宅子修好了,父亲置了不少田地商铺,侄子也要开始学做生意了,还请二叔以后多多扶持。”和京城其他勋贵比起来,平民百姓升上来的明家显得格外底气不足。大房回江城也是明世安授意,准备在老家发展根基。权有了,腰包也得鼓起来。
“你识大体,将来会有出息。”明世安对明彦和很满意,把他一顿狠夸。说完明家的事,也免不了提殷秀娥,毕竟是初恋发妻,哪怕和离也难以忘怀。
“殷家婶婶能干,论起生意经来只怕鲜有人是她的对手。在江城她过得不错,娘对她又羡慕又嫉妒。不过钊弟被征入军中去了西北,侄子这边倒没听到他的消息。”明彦和说,论容貌,殷秀娥是明世安所有妻妾中最出色的一个,只是性子刚烈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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