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眉毛轻挑,唇角微微上扬了些。心中好笑,小姑娘偷看却忘了藏尾巴,赵显仿佛能看见许泠在屏风后懊悔的不能自已的样子!
顾氏的眼角抽了抽,到底忍住了,她见摄政王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相反,面上似乎还添了一种类似于被取悦到的表情,心中松了一口气,扭头扬声唤管家进来:“你再派人去鸿胪寺看看,若是老爷还没有回来,就催一催。”
管家满脑门都是汗的应了,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热的,还是被摄政王的威压吓的。
不过他还没有走出许府,就撞见了同样满头是汗的许桐。
许桐一收到家中小厮传去的消息,就连忙告了假,吩咐了车夫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这不,刚回来,又急又热,一旁有小厮递上干净的汗巾,许桐接了,随意的擦了擦,问管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可知摄政王前来是为了何事?”
管家刚抹下去的汗又冒出来了,呐呐的不敢看许桐:“老爷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许桐顿时有些胸闷,四年前在晋北的时候他领着小女儿去拜谢摄政王的事情依稀就在昨日,他至今都记得摄政王那张冰块似的冷脸——却是不知如今他亲自前来,是为了什么了。
等许桐迈着大步走了,管家才大着胆子,跟上许桐,附耳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一时间,许桐竟是有些呆怔,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摄政王,竟然,竟然”要求娶他女儿?
一贯待人冰冷、看你一眼都能叫你体会到寒山凉意的摄政王竟然说要求娶他女儿?
许桐觉得自己的心神可能去天上飞了一遭,落地的时候都有些飘乎了。lt;gt;
管家忙不迭的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其实,还不止这些。”小皇帝做的那些事不好在这里与许桐说,毕竟小皇帝的圣旨都没有盖印,帝心难测,谁知道小皇帝这样做的时候心里是怎样想的呢!
许桐身形晃了晃,还好被管家扶住了,站稳之后,才纠结着一张脸走向前厅。
那般天神一样的人物竟然要求娶他女儿,许桐光是想想就觉得小心肝一颤。
他与顾氏不同,顾氏再能耐,也只是一介妇人,对摄政王的印象不如许桐这个际混官场的人来的直观。许桐这些年虽然不似那些老油条一样精明,但是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许桐还记得,几月前,摄政王还未出兵西北的时候他们曾遇见过,当时他的马车坏掉了,正停在路边修整。可巧那时摄政王的车架也经过那里,见状停了下来,还叫他身边一个很力的手下帮了忙,没几下就修好了马车。
当时许桐就想过去拜谢一番,摄政王却挑开了车帘,淡笑着叫许桐不必多礼,还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说完就放下了帘子,低声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如今想来,竟是那个时候摄政王待他就与以前不同了,那位居高临下的人,敛去了一身的生人勿近气息,竟也是这般的平易近人。
许桐走进前厅的时候,摄政王竟亲自起身相迎,许桐心中早已翻涌起无数惊涛骇浪,面上多多少少也带了些。
相互问候一番之后,赵显就开门见山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求娶令爱。”
刚来得及喝一口茶的许桐听了这话,差点没把口中的茶喷出来谁来告诉他,摄政王怎生这般耿直?
许桐抽空看了一眼顾氏,顾氏对着他使了个眼色,许桐才自以为明白了,道:“婚姻大事,还要与徐州老家的父亲母亲商议一番。lt;gt;”
话刚落,就被顾氏剜了一眼,许桐有些莫名其妙,却也自知说错话了,他委委屈屈耸着肩,心中寻思着,看妻子这意思,莫不是想赶紧同意?
果不其然,顾氏也不顾许桐回来她就要回避了,直接站起身,走到许桐身边把小皇帝做的那些事在许桐耳边小声说了。
许桐难掩震惊,面上也是一派的气愤:“皇上竟然”
顾氏又是好一番安抚:“我知你也不愿女儿进宫,眼下却没有什么好法子,皇上的圣旨都送到府上了。”
许桐急的团团转:“可是圣旨不能违!”
“虽有圣旨,皇上却没有盖印,他这是何意?”
赵显抿着唇,拧着眉:“小皇帝做事乖张,近日越来越不遵循礼法了,他的心思实在难测。”
也只有赵显敢说出这些话,放在旁人身上,妄议皇上是要被杀头的。顾氏和许桐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诽一番,却是半个字也不敢说的。
顾氏与许桐对视一眼,实在想不出比把女儿嫁给摄政王更好的法子。而且还是摄政王主动来求娶的,可见他对许泠也是有几分喜欢的,至少能护住她。
但是皇上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似是看出了他们的纠结之处,赵显也站起身,唇角带笑,无限的自信与帷幄在心中,他拱手道:“这个伯父伯母就不必担心了,我自会处理。”
在许桐回来之前,赵显还称呼许桐为“许寺卿”,现在人就在面前,赵显立马改了称呼,直接叫上了伯父。lt;gt;这一声伯父直把许桐喊的似跌进了云里,飘飘忽忽的。
若说大盛百姓与百官最推崇的人物是谁,非摄政王莫属。他不仅文韬武略极为出彩,策论、治匪也别有一套,治国更是励精图治,大盛在他的治理下几乎就是河清海晏,如果没有时不时侵扰的外敌的话,这句河清海晏就更加名副其实了。
顾氏与许桐自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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