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的……」
可宁的表情好像沉郁,又好像很困惑,她望着大傻喃喃自语。
「不要这样……我受不了的……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大傻的口沫都喷到可宁脸上了,他很激动。
「我说过不要不说话啊!我会疯掉的!」
啪!啪!啪!
大傻猛摇她的头发,猛掴她的脸。
可宁依然挂着有点困惑的表情,困惑的不是大傻的反应,困惑的是自己的感
觉。
刚在站在极寒冷的悬崖边想死去的那种沉郁,好像被大傻一巴一巴地打醒了。
不知为何,大傻的情绪就像清泉一样,让可宁在充满残酷与折磨的现实中解
放,她的心慢慢澄明起来,感觉继续被他虐待也没关系了。
她就是想看那份纯真。
麻痺得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好像慢慢恢复知觉,她确实地感受到寒风吹过她
的yīn_bù,抚摸着她的腰侧,背包也沈甸甸地压着她的肩膀。
胃袋饿得不断扭痛,膀胱想要尿尿,肠道也想排泄,脚尖又累又痛。
知觉全都回来了,她处于万分痛苦的状态,因为大傻,她回来了。
「对不起……是可宁的错。可宁想了些傻事,我不会离开你的。」
啪!
大傻再给她一记耳光。
「对不起……」可宁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大傻知道可宁没事,放下心,自己的紧张与
害怕的感情开始涌出来了,说得快要哭似的。
可宁含着泪笑:「对不起……没事了……可宁不会自杀的,请放心欺负可宁
吧。」
大傻扯住可宁头发的手再向下拉,让可宁向后跌。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可宁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大傻让可宁跌进他的怀里,他紧紧拥抱着她,像害怕一放手便要溜走似的。
然后,大傻吻下去。
可宁睁大眼睛,全身的累、睏、冷、痛,都无法比拟现在强烈的感觉。
她的嘴唇的确接上了大傻的嘴唇。
(不可以这样)
她会愧对力主人的。
可是,大傻是唯一一个男人对她付出真感情。
抗拒、接受、抗拒、接受……
可宁合上了眼睛。
「答应不要离开我。」大傻望着她的脸。
可宁真的由心而笑了:「你还真是大傻呢。」
「认真的!答应不要离开我!」大傻凝重地说。
可宁:「好吧,可宁不会离开,怎样的虐待可宁也不会寻死的。」
她滚过下山、受着电击、抵着寒冷,背着重物,如此地许下诺言。
大傻说:「那我放心了。」
「不过……」
「不过什幺?」
可宁笑着说:「比起磊健先生,可宁还是想叫你大傻呢。」
大傻沉着脸说:「笑我吗?」
可宁说:「只是可宁喜欢,大傻想惩罚可宁便惩罚吧。」
大傻摇摇头,说:「今晚我想拥着你,就保持这样……」
可宁内心五味杂陈,她必须坚强,她必须坚强到能够承受大傻的一切虐待,
保护大傻那颗清泉一样不受污染的心,如此虐待着自己,如此治癒着自己。
天亮了,而两人都睡着了,他们在睡袋内拥抱在一起。
这是肉包子多个月来,次,让身体躺在地上,让地面承托她的重量。
不再是脚尖、不再是下阴、不再是rǔ_fáng来承受身体的重量。
大傻拥抱着她睡觉了,她感到温暖,大傻从可宁后面搂着。
她的内心萌生了一阵罪疚感,可宁明明不应该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的,大傻
的身体就像为可宁挡开了罪疚感似的,让她可以闭着眼睛入睡。
她转过身子来,脸贴在大傻怀中。
(十二)沐浴荆棘
「是这里了。」
大傻指着偏离道路的叶林。
可宁看着这条山道到那边的叶林,必须踏过一堆相当崎岖的石堆,她的脚趾
已经感觉到痛楚了。
其实不用等踏下那一堆石头,可宁的脚底已经感受着针扎的痛楚,这不是夸
张的形容词,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银色的钢针一直插在她的脚底,逼使她永远
踮起脚走路,还要背着那个沉重得可怕的背包。
可宁稍为放松一下脚尖,只是那幺一瞬间不那幺用力绷直脚踝,那条深入脚
肉中的钢针立刻撩动她脚底的神经,带来无法想像的神经痛。
如果钢针的粗度足以当作高跟鞋的鞋跟,用来承托身体还好,可是钢针只是
在招人耳目,却不肯承担责任,它粗度只为虐待可宁的脚底神经而设,并没有作
承托可宁身体重量的打算。
她没有理由还可以站起来,她应该像个伤残人士般,让医生写份报告证明她
永远不能走路。
可是,她就是凭藉这双足背着背包走过整晚的山路。
双足要支撑不住,失去重心时,她的脚背会软下来,确实把身体重心压在那
两根钢针上,让那两根钢针继续刺得更深入。
(若然钢针插上了脚踝,我的双腿便残废了。)
每一次失平衡,每一次失去气力,脚底的激痛都在警告可宁,这双钢针是不
会帮你分担重量的,否则,它们可以让可宁双足残废。
「走过去吧。」大傻拉一拉电线。
可宁身上的金属线比坚尼已经没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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