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避开,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孩子你想怎么办?”
她看着落空的手有些怅然,“我没有动摇过,一定会生下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可以吗?”她转头盯着他的眼睛。
“孩子留与否,我坚持尊重孩子母亲的意见。但有的话我还是得说,我唯一能给你们的,就只有物质。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他很直白,直白地近乎残忍。“就算这样,你也要生下他吗?”
听到这番话,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闻诗雅痛心疾首地控诉,“陈炤,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没有那个人掺和,我们早就结婚了不是吗?孩子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好,是她毁了这一切,而你,丝毫没有挽回我们之间的想法,一错再……”
陈炤打断她,“我和你无论走到人生的哪个阶段,我都不能保证,如果我遇到她……用你的话说,我不会犯错。”他略带歉意的揉了揉额头,“抱歉。”
闻诗雅咬着唇,用力的抠着沙发,几欲落泪,“你是被她下蛊了吗……”
“是,”陈炤点头,“所以你还是要生下来?”
闻诗雅揪着发疼的胸口,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卑微中带着绝望无奈,“因为我爱你啊……陈炤……”接着,泪如雨下,“我甚至觉得,哪怕成为单亲妈妈,只要看着我们的孩子,你留给我最宝贵的,我都觉得值得……哪怕没有一点尊严……”
她摇头,苦笑,止不住的落泪,“我现在能理解我以前最看不起的人……”只要能和那个男人有一丝一缕的联系,都可以倾己所有,不问后果。最可悲的不是贱不自知,而是明知自己有多自轻自贱,依旧甘之如饴。
陈炤觉得自己可能比自己认知的更加没有底线,完全接近于一个冷情的动物,看着她在哭,他竟然无动于衷,还能冷静的分析。
“所以,你扪心自问,这一切真的是为了孩子?”他像个拿捏他人生死丝毫不眨眼的判官,“从你用孩子拉住两人的那天开始,孩子就已经开始了悲惨的人生。我有责任,不代表你没有。”
闻诗雅白着脸没有说话。
“如果真心爱这个孩子,你不会毫无准备的拉他来这个世上,连他父亲爱不爱他都不确认,拽着他陪你一起消磨日子。”
陈炤起身,抽了几张面纸给她。“我没有其他太多要求,你生下他可以,但是不要让他靠近木烟,她没有义务善待他。为了大家好,你带孩子出国,有时间我会过去看。”
“不可能!”她赤红着眼,母性使然,愤怒而起,“凭什么?!该滚远点应该是她!不是我的孩子!”
陈炤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木烟说的没错,这样的局面不可能两清。
“让孩子出生已经是我的底线。别逼我在木烟和他中间作选择,最后受伤的是谁,你要想清楚。”
闻诗雅冷笑,“你知道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吗?”
僵持
正在陈炤闻诗雅剑拔弩张不下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一遍一遍催促着。
“别按,来了。”她被他气的有些头晕,烦躁不已,想也不想下意识拉开了门,当下,闻诗雅就后悔了。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幽灵一般站在门外,发丝像是沾了雾气,湿漉漉的。黝黑的双眸盯着屋内,她已经在门外晃荡了好一会儿。
“你来干什么?”闻诗雅冷面呵斥,将她挡在门外。
陈炤看见门外的人也是诧异万分,“木烟?”
她是尾随他来的。
门沿被木烟抵着,关不起来,她忍着被挤压的不舒适感,讥讽道,“这是干什么,我好歹也是你儿子的后妈,不说讨好,你也得做点样子吧?”
“走开!不然我叫保安了!”闻诗雅不敢和她拉扯较劲,她肚里还有孩子。门被趁机一把扯开,木烟顺利进来。
陈炤想拉她不让胡闹,结果被她一记冷眼。
“为了少痛苦几十年,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木烟自顾自坐下,瞄了眼
茶几上的单子,表情没有控制好脸色着实不好看。
闻诗雅转身就要打电话叫人来,被陈炤一把扣下手制止。
“你可真忙。”木烟没心没肺地在一旁嗤笑,“护了这个护那个。”
陈炤不理会挖苦,径直走到她身边,伸手,“别闹了,回家。”
这句家深深戳痛了闻诗雅的伤口。家?什么家?就是他不曾让她涉足的地方?想到这里,胃里阵阵翻江倒海,愤怒不甘委屈的复杂情愫齐齐上涌,一时有些眩晕,嘴唇发白,“我和一个插足别人恋情的小三没什么好说,滚。”
“可你偏偏就爱找小三给你儿子当后妈,”木烟笑的风轻云淡,“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你怀个十七八个,他依然不会爱你,顶多把你当个私有生产机器。自己不幸福就算了,还要拖着别人陪你不幸福,连累孩子不幸福,可真够自私的。你比我高端在哪里?”
闻诗雅被说的浑身发抖,捂着肚子,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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