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宅内顿时一阵寂静。
话落,骆阳便朝着许杰淡淡的挥了挥手,“劳累了两日,你该是累了,就先去歇着吧。其余的事情明日再商谈——”
“多谢蓟公记挂,属下不累。”许杰说着,当即又是一拱手,朗声说道:“蓟公,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您看如今的势力算是一天天的扩大,蓟公是不是也该?”
话落,许杰便一脸期待的看着骆阳,那脸上也还洋溢着淡淡的笑。
“也该如何?”
静静的凝视着许杰,骆阳轻声问道。
许杰这小子,说点什么好呢?明明能打,又有计谋,怎么就总是这么不安分呢?
那顽昧的目光,只看的许杰是一阵心虚;“该,该区分一下手下的职责才是——”
“职责?什么职责?”
“职责就是……”看许杰这抓耳挠腮的窘迫样子,骆阳还以为自己这一问,是把许杰给问蒙了。
职责分配的事情,骆阳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眼下不想说这些事情而已。
所谓装傻和装糊涂,乃是智者的一大必备技能。
骆阳正在心中喃喃自语,洋洋得意,准备看看许杰这货怎么收场的时候。
却见许杰一手扶着后脑勺,皱眉瞥了一眼骆阳。那眼中的神情,着实有几分可怜巴巴的。
随后若有所思的在怀中取出了一卷竹简,一边摸索着,那嘴里还嘟囔着:“还以为用不着这玩意的——”
那声音虽小,可是骆阳还是听的一阵皱眉。
待将那竹简取出之后,许杰双手将竹简奉上,朗声道:“此乃属下闲暇之时,依照属下等人的能力,所暂编的职务与人员名单,请蓟公过目——”
看着那紧促的眉目,在低头看着许杰手中的竹简,骆阳就感觉自己的眼前,划过了那么一道黑线。
天际仿若一群列队整齐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过。
整个房间里,顿时寂静了好一会。
但就在下一刻,只听骆阳阴声怪语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院落:“许杰,你这是闲的无聊,非要找本公难看是吧?能办事的加起来不超过一个巴掌,你跟本公说分职责?”
“这——”紧接着便是许杰惊慌是错的声音。
可是不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骆阳又继续道:“该办的事情办了,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没事多想想怎么弄粮食,怎么强军,比你乱想这些实用多了。”
“呵……呵呵……”(呵是,是的意思。)
许杰连忙将竹简收回,眼皮上的两列眉毛蹙成了八字,那神情,似乎是在说:“不安排就不安排呗,这么凶是怎么个意思?”
古怪的神色只弄的骆阳是一阵想笑。不过还是被骆阳强行忍着给压下了笑意:“行了,没事就先下去休息吧,再过几日,本公得去一趟渔阳,到时候广阳的事情,就看你跟赵敛的了。
没事别总是耍口舌之利,这蓟城能用的上的,就你们两个人,可别本公出去一趟,你们先把蓟城给闹的鸡犬不宁——”
犹豫着挠了挠鬓发,许杰的心里似乎是带着埋怨,挂着那满脸沮丧的神情,微微拱手:“许杰,一定牢记蓟公今日之教诲——”
话落,便向一个蹒跚老人似得,那脚步,明显的比往常小了一些。
那走起路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使得骆阳看着他的背影,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出门不远,许杰将那竹简再次抽出来看了看,不由的一声轻叹:“此物,看来又是白忙活了——”
“练军,粮食。蓟公头疼的是这些事吗?”
他缓缓的说着。
此时的骆阳却在仓库中寻找着合适的礼物。
广阳郡本来也有些珠宝什么的,后来又在暗宗捞到了一些。在这之后,是各县令送的。
听起来是不少东西,可寻了半天,骆阳也难以找出两件合心的宝物来当作贺礼。
中午前去探望乐平的时候,卢筱说他的伤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坐马车也可以,只是不能骑乘。
以乐平心性,骆阳估摸着这家伙明天就会上路去渔阳,总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
可是在寻遍了整个库房之后,骆阳也就发现,这里面最值钱的,不过就两颗看不出是珍珠还是什么材质的珠子。
这还是在暗宗缴获出来的。
“唉……”嘴角努起,他缓缓的探出一口气,随后亦是自语道:“要不然,就这两件先让乐平带上吧。明日白天,我便再找找其它的——”
看情形,这一切实在是没有什么是骆阳觉得满意的。
就在他打定主意,准备离开的时候。
仓库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紧接着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家老,另外一个则是卢筱。
只见卢筱手提着一个木盒子。
“医士请——”看到骆阳是在此处,家老便在门口,伸手示意卢筱进去。自己则侯在了门外。
“不知蓟公是在此处,卢筱多有得罪。”在看清楚周围情况的时候,卢筱顿时有些尴尬。
“无妨,医士既然来了,有何事,不妨直言。”
“卢筱见蓟公整日操劳,身边又无人服侍,特意为蓟公熬了点粥,给蓟公补补身体。”
这是怎么个意思呢?补补身体,自己这年纪轻轻的,需要补吗?与管家来此,就是为了这事?
骆阳多少有些差异。在他看来,就算真需要补,也不用如此的着急吧?
“如此,多谢医士了——”收起脑海中的杂念,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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