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顿时滔滔不绝起来,那脸上再没了担忧之色。武臣已经是完全按照他的说法往下想了。
如此,张耳自是觉得轻松不少。
“好,丞相果真大才也,此计当真是绝妙,认他蓟公如何,只怕也难以逃出丞相的计策——”
嘴角瞬间又挂起一抹微笑,武臣只兴奋的忍不住直点头。
至此,那一直不曾开口,只是听的心中一惊一乍的陈馀,终于说也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妙,丞相此计当真是秒啊,可谓是无形中给这蓟公套了枷锁,时机一致,这蓟公岂不是要跟犬一样,任君上使唤,其麾下自然也对君上唯命是从。”
听了陈馀的这番话,三人顿时都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好一阵的时间里,那笑声都是整个大殿中唯一的声音。
不得不说,张耳此招是狠,如此下去,骆阳在天下大义面前,自然也就被摆在了不利的位置。
跟随武臣,按照张耳的话说,骆阳最好的结果无外乎是“杯酒释兵权”。
坏的结果自然就是被人暗害,然后武臣猫哭耗子,用些计量欺瞒骆阳手下的势力,从而占据己有,届时燕地也是唾手可得。
若是骆阳不听话,想要脱离赵国的队伍,届时武臣只要登高一呼,扬言广阳蓟公为了一己私欲,不愿与秦兵作战,那时在天下而言,骆阳的名声也就臭了。
或许燕地百姓依旧相信骆阳,可其余的各路诸侯呢?一个个说是覆灭暴秦,可背后谁不打着自己的算盘。到时候,出兵将燕地瓜分也是可能的。
如此看来,这招够狠。
可事情真就如三人所言吗?无形的枷锁也许可以套上。可蓟公真就是陈馀所言的一条‘犬’?
此时此刻,没有人想,若是不小心将困犬的枷锁扔向猛虎,那还能够起到相应的作用吗?
待那笑声停止,张耳依旧是带着那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说道:“君上眼下坐拥邯郸、巨鹿、恒山三郡,当抓住此番良机,壮大实力,强国固本才是正途。”
“即如此,便依丞相所言,先向那蓟公示好,”话至此处,武臣亦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就看此人,识不识抬举了。”
……
就在武臣等人暗中谋划如何套住骆阳的时候。
骆阳却是在不断的让自己这只新的势力,快速成长。
哪怕短时间内成长不到猛虎的程度,那他也要做到,一只小小的蝴蝶在临死前煽动翅膀,酝酿出一阵让人心惊胆寒的飓风。
地灵显圣,不过是为了让广阳郡各县的百姓对蓟公的印象改观,有些时候,人类在无助之时会宁愿相信那,自己认为冥冥之中,上天所安排的注定。
从古至今,这种人都不在少数,在秦末这个迷信封建的时代,人们对神话更是憧憬,有时候亦是深信不疑。
至于那些个原本与暗宗联合的县令已死。
是许杰安排人,闯进个个县尉府,以威逼恐吓的手段,至使那些个县尉不得不亲手杀了县令,将人头献给骆阳,以表衷心。
即便没有跟随暗宗一起针对稽查队,保持中立的四个县令,也不得不交出令牌,在万民面前向蓟公投降,以表示衷心。
这前面的一连串动作,虽然有些不仁义,可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的手段。
这个时候了,自己的命都在秦皇的必杀榜上挂着。哪有心情管其他的那么多?
按照原本的历史,章邯大军就要出咸阳跟陈胜的几十万义军决战,次年初,陈胜就会彻底的兵败。
短短四个月的时间,自己必须要尽快整合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虽然骆阳知道,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想要组建一支,可以抵挡章邯大军的队伍有些不可能。
毕竟时代的生产力有限,秦国的尚坊乃是在内史郡,其余各地的兵器基本被回收。兵员好收,可是铠甲兵器却是问题。这一点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弥补上的。
但至少自己在这乱世中,得有自己的一方势力。
在面对章邯大军的一刻,不说击败,但也要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一只温顺的绵羊,让他在决定进攻时,要有所顾及才行。
也正是因为骆阳之前的一系列手段,现在的广阳各县,那些个被骆阳提升为县令的县尉,对于骆阳收归兵权的举动,没有一人敢说不的。
在许杰的威逼利诱,以及赵敛带领的一千兵卒的面前。
那些个县令深深的意识到,自己与蓟公已经是登上了同一条船。原本的县令是他们杀的,就此一条,在秦朝的律法中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还有那四个主动献出令牌,前去投降的县令。秦朝律令,降者一样是死。
如此种种,此时再想反悔,那已经是无路可以走了。
百姓不信任他们,秦皇已经是死敌,能够走的路,也就只能是跟着骆阳,一条道走到黑,或者是选择死去。
就这情况,许杰只是一句“你们杀了原本秦皇所设的县令”现在的那些个县令就已经是知道怎么做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卫卒只留下五十人用以抓捕犯法之人,其余的要么遣散,要么从军。
监牢的犯人被无罪释放。同时被告知了新的法令。
不过当那条参军可以免去粮饷的规定一出来,各县的青壮男子便纷纷开始了骚动。
原本一成税收就已经让百姓对骆阳拥戴有加,此时听闻参军的待遇,各家有男儿的便被纷纷送了出来。
被释放的刑徒,大多数因为无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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