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闻言不由得伸手一招,储昭阳便也不再强喂药给萧俊,只听查尽继续说道:“念在相识一场,可我记得上次与你的相识,萧兄并未多少礼待于我啊。”
“上次,上次之事是多有得罪。”萧俊慌忙说道,“况且,我也只是听了父亲的授意啊,而且,那时候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查尽闻言不免觉得好笑,心道当真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是确实当时自己都说了算了,便如今再以此事找他晦气便显得自己没有度量了,但也不与他多废话,而是继续问道:“你这个药是打算用来害谁?如果你说了,我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萧俊闻言,慌忙说道:“我,我这药只是身上备着,不曾打算害人啊!”
“胡说八道!”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马焯顿时怒道,“这是什么药你是知道的,凭白无故放身上备着,你就不怕不小心撒了而自己中毒吗?还不快说!”
萧俊顿时被司马焯这怒发冲冠的样子吓得一哆嗦,但是还是一口咬定道:“当真如此啊查兄,我当真没有想要拿这药害人啊。”
听得他不说,查尽便拿出那封白帝城的请柬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带着这个毒药去白帝城道喜这又是意欲何为?”
萧俊双眼盯着这封请柬,说道:“在下,在下只是与父亲游历江湖,无意间结识白帝城的城主,便与他关系颇好,故而此次特来祝贺他喜得贵子。”
“白帝城城主,哪个城主啊?”司马焯闻言便问道。
“自然是老城主了。”听得司马焯问,萧俊忙说道。
“胡说!”只听司马焯顿时怒道,“老城主平日里最看不惯你们这帮侵我疆土的外邦人了,怎么可能会与你们交好,你若再不说,真别怪我动手了。”说罢,便抽出长剑,横在了萧俊的面前。
萧俊见得此情形,便忙说道:“这,这都是父亲说的,我、我不知道啊,真的!”
查尽也不想虽然这个萧俊胆子好似不大,但是口风倒是挺严的,虽然听他的话中意思,便是也知晓其中当真有古怪,但是他不说,便也是没有证据,忽而却听角落处那被绑的三人当中,其中有一人嘴里发出哼哼唧唧之声,犹豫双眼与双口被蒙住,只有惊恐地肆意挣扎,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查尽听得声音,不由眼珠一转,便一把从司马焯手中夺过长剑,一步上前竟直接一剑划过那辽人的咽喉,血顿时从他的脖颈之处喷涌而出,那人便好似及其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随即腿上抽搐一阵,便头颅向下一耷拉,俨然已经气绝。
在场众人虽然面色有异样,但是也都没有多大反应,毕竟也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江湖中人,纵使花小柔也曾无数次见过死亡了,在她心中,只怕那被祁步雨下毒之时的痛苦与挣扎还比如此简单利落地死亡来得更为可怕,便也之时微微皱眉,垂眼不再多看而已。
在场其他人也是明白,查尽杀的是辽人,虽然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是细作,但是带着剧毒入中原,也绝非善类,查尽杀了便也就随他杀了,也算是为国除患,便多没有过多反应,而那个萧俊也扭头看到了这一幕,却是无比的惊恐起来,他怎能想到查尽竟毫不犹豫地挥剑杀了一人,便又见查尽又头也不回走回自己身边,将剑锋抵在自己喉间说道:“萧兄,这可不是玩笑啊,你如果老实交代,我便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此时的萧俊当真是怕极了,眼中竟出现点点泪光,说道:“我,我说,是,是星垂门的圣女要。”
听闻此言,查尽与司马焯不由互相对视了一下,他们自然明白这个圣女是谁,便是那个曾经将二人逼入过绝境的如今成为白帝城城主妇人的朦胧了,司马焯顿时怒道:“接着说!你这是第几次给他们这个药了?”
那个萧俊此刻已经问无不答:“这,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在去年,她们向我们买了些许这种毒药。”
“去年?去年什么时候。”查尽便知要问便要问个清楚,随即便如是问道。
只听萧俊说道:“去年秋天,就是去嘉兴之前,我与父亲去过一趟庐州,那时候圣女不在,我们直接给了圣母手底下的人,查兄,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查尽自是知道萧俊此时不敢再说假话,而看了司马焯,司马焯也明白,这个毒随后就被朦胧带去了白帝城,而后便是用它毒死了自己的师父,并嫁祸给自己,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悲愤异常,当真已然坐不住了,忽而起身,竟一掌拍碎了桌子。
查尽见得司马焯情绪激动,也不劝阻,而是继续问萧俊:“你是怎么与星垂门扯上关系的?”
只听萧俊继续颤颤巍巍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好似父亲很早之前便与圣母认识,他年轻时便与岳州的一个姓贺的商人做生意,好像是通过他认识圣母的。”
查尽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看向储昭阳,而储昭阳便也是一脸惊愕,上前问道:“你说你们与姓贺的商人做生意?他叫贺什么?”
“贺,贺州城。”萧俊随即便说出了这个名字。
储昭阳闻言便是大喜,随即问道:“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从实招来!”
萧俊也是一愣,心道怎么忽然之间话锋又转向了贺家了,随即说道:“就是一般的买卖啊。”
可储昭阳依然不依不饶,一把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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