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已近深邃处,忽而眼前花复明。
司马焯握着那个药瓶,手中却不住颤抖,看得查尽与花小柔一阵心惊,查尽不由上前搀扶司马焯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莫不是中毒了吧?”
花小柔相对还是明白一些这个蚀络草的作用,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却还是很焦急地问道:“这么一些应该只是会感眩晕,不至于中毒,但是,司马大哥,你是不是见过这种毒。”
只听得司马焯颤颤巍巍看向众人,不由说道:“我,这,这个东西,无论是气味还是闻了以后给我的感觉,便是我着被子都不会忘记的。”
查尽闻言顿时回想起司马焯给自己讲述过当日之事,随即问道:“司马兄,这个毒药所引发的症状,好似你之前与我讲过当时你与楼城主所中之毒相似。”
“不是相似。”只听司马焯终于平复下了心神,“分明就是这个,我一直在找,起先我也一度怀疑过是不是擅使毒的幽笙坊所为,但是毕竟人死门灭,我也便把这事给放一边了,但是,居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居然……”说到此处,司马焯好似转而激动,不禁流下泪来。
查尽也知道现如今,无意发现这个毒意味着可能司马焯的冤情有所证据了,便随即说道:“那么看来,这些人十之**便与楼城主中的毒有关了。”
司马焯当然也是这么想的,随即轻轻揉了揉眼睛,竟稍稍擦拭了些许泪花掉,只觉查尽已然将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便不能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不等司马焯回答,便听查尽对储昭阳说道:“昭阳,去,找几根绳子,掌上灯,我们升堂!”
储昭阳是个聪明人,几句对话,便猜到了这帮人手中的这个剧毒曾害过司马焯,作为朝廷官员,也本能地做出反应,知道查尽这是要从这帮辽国人口中问话了,随即便应了一声,从马车上取下一些备用缰绳,听得查尽吩咐,将其余三个中了迷烟的辽人捆作一起,封了口眼丢在角落,而萧俊则被众人绑在一张椅子之上,犹豫花小柔这个迷烟厉害,他们也知道纵使要叫怕是叫不醒他,索性便在屋中等候他们醒来。
房中烛光忽闪,查尽与众人便坐在房中耐心等候,只听得储昭阳说道:“师父,这么等也不是事啊,要不您再去歇歇,我来看着,一会儿他醒了我来教您。”
查尽虽然也有困意,但此时自己心头却不必司马焯松快多少,又见得司马焯自将他们绑好以后,一直站在窗口呆呆望天,便也没来由替他担心,再看花小柔与储昭阳其实已然睡眼朦胧,便对他们说道:“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都困得不行还逞能,你与小柔回去睡吧,这里交给我和司马兄即可。”
“那不成。”储昭阳刚刚分明在打哈欠,忽而便来了精神,“这是我第一次与师父并肩作战,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我也没事。”花小柔随即也说道。
查尽便也不再管他们二人,毕竟这里已然在他们掌控之中,他们若是不想去睡,那便也由他们去了,随即便起身走到司马焯身边,轻声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此番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及时平复下来。”
司马焯一直抬头看着天空,由于近几日天气转好,天上不免也出现点点星辰,司马焯便一直看着这些星辰说道:“虽然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帮你查找你灭门真相,但是说实话,每每如梦之时,我便会见到师父当时的身影,我却一直没有头绪,可能跟你说的一样,现在好似上天当真开始眷顾我们了,我们走的每一步竟有如此巧合。”
查尽闻言不由笑道:“你也信天了?其实我不信,我只知道,一切真相始终会浮出水面而已,不管他们藏得有多深,布局有多严密,就像迷蝶谷的那个阵法一样,总有被解开的时候。”
司马焯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正当此时,忽而听到一声轻声的哼唧之声传来,查尽等人便知是从那被绑在椅子之上的萧俊口中传来,便转身来到他面前的两张椅子之上坐下,只待他恢复神智。
不多时,萧俊慢慢睁开了双眼,身体不由自主一动,便发现自己好似被绳子捆绑,便猛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众人,不由大吃一惊:“你,你们?”
“好久不见了,萧兄。”查尽见萧俊清醒,便露出一副笑容对他说道,“近一年不见,进来安好?”
萧俊顿时方知自己是被下了套,不由有些怒气,但是既然面对的是查尽,心中还当真有些顾虑,毕竟查尽的武功自己是亲眼见过的,而且当初自己对查尽使诈,如今相见,不免还是有些心虚:“查,查兄,你,你这便是做什么?”
“我也不与你多言。”只听得查尽拿过那瓶装有蚀络草的瓶子说道,“我想请问,萧兄放着好好的天下不去游历,而带着这个蚀络草是意欲何为?”
“什,什么蚀络草?”听查尽这么开门见山地一问,萧俊先是显得有些惊讶,随后便是心虚说道,“这只是一般的草药研磨的粉而已,什么蚀络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查尽当知这个萧俊的脾性,看来也不许再跟他多费口舌,便对储昭阳说道:“昭阳,那么就请这位萧公子尝尝这个所谓的一般的草药。”
储昭阳闻言便嬉笑着应了一声,便拿起瓶子,企图掰开萧俊的嘴给他吃下,萧俊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慌忙扭动自己勉强还可以动的脖子,奋力挣扎,一边挣扎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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