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郢的双臂抱着他未着寸缕的身子,看着他软绵绵的没有一丝防备的靠在自己怀里,不知怎的,楚郢竟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身体竟有些发起热来,没想到这样抱着少年的感觉会这么好。
许多年后,当楚郢待在塞北大漠想起这一幕时,都会不由的念起那两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是那时,明白的太晚了。
“我送你回去。”见他除了一张花猫脸以外,其他的都被自己收拾妥当,楚郢的心才放下来了些。
“多谢大人,此处离宣华宫不远,像大人说的,也没什么旁人,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力气似还没有恢复过来,只一双眼睛澄澈的看着楚郢。
楚郢很是喜欢他那双会说话又纯洁的眼睛,不由笑道,“你这胆子也是不小。”
他听了,愣了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楚郢看着他,沉默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只是比较含蓄的问道:“你在皇上身边待了一阵子,可知皇上身边平时都有哪些人?我的意思是,皇上平时都会召见什么人商量国家大事?”
他听了这话,有些疑惑,轻声问道:“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楚郢摆摆手,而后负手看着他,道:“没什么,就是关心皇上,毕竟我这个侍卫统领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
他凝视了楚郢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些我都不知道,今日多谢大人,我告辞了。”
楚郢了然,挑着嘴角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我送你,会快些。”
“多谢大人,我自己可以,进去不比出来,还是小心些,我一个人被太监们看见是没关系的。”
楚郢听他说的有理,也同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好生保重,日后若有机会我便去看你,还有,你要迎合着皇上些,不然受的苦会更多,如果可以,还是想办法出宫,做娈童,有时候会被玩儿的连命都丢掉。”
说到最后,楚郢又有些怜惜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只见过两三次的少年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多谢。”
“去吧。”
他对楚郢行了个揖礼,抬腿离开,但脚刚下完石阶,楚郢便在身后叫着问道:“还不知你的姓名呐。”
他一顿脚,看着停了雨后而湿漉漉的石板,握了握拳轻声道:“我叫阮寻。”
“阮寻。”他的话音才一落,楚郢的声音便欢愉的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没有回头,只是眼眸深处波光粼粼。
☆、回家
圆子失踪了!
楚郢问过许多人,都没有圆子的踪迹,他那个身材,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而如今,却已有十来日不见人,但还没一个消息,就连张公公那边也什么都不知道。
楚郢不由觉的疑惑,突然想起,圆子是从自己那日问了他关于阮寻的事后,自下午起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起初,楚郢以为是张公公唤走了圆子,这才没有多心,只是这都十多日了!
而且,楚郢总觉的,这宫里的人几乎都将他当成了一个透明般的存在,且这几日,连袁言都不见了。
袁言在宫里当值已五六年,职位只不过比自己低了那么一点点,统领着一宫侍卫的人,如今说不见就不见,且连个去查的人都没有。好似他的不见是理所当然的一般,不过一日,新代替袁言的人就被提拔了上来,而所有人对袁言都是闭口不提。
楚郢曾到处查探过,没有一点踪迹不说,且让人觉的这宫里好似从来没有过这人的存在一般。
楚郢不免觉的惊心。
连那些个曾经和他打成一片的侍卫,如今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全都绕道走,就连初进宫对他还较为热情的张公公都不曾再在他面前露脸。
而楚郢再想靠近宣华宫却是难如登天,只因,宣华宫的守卫竟然一夜之间便多了起来,像是皇上的寝宫了。
阮寻出事了!
这是楚郢第一个跑进脑子的想法。
而那种弥漫了半边天的疑雾也将楚郢笼罩的越来越深,真的好像出了很多事,但没有一件事是楚郢清楚的。
“圣旨到~~”太监的吆喝声在楚郢的院内响起。
这次前来传旨的却不再是张公公,而是另一个太监,此人的脸似扑了许多白面一般,白的过了头,一双唇上点了水粉,瞧着颇为阴气,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更是让楚郢一见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圣旨?”楚郢蹙眉,不知那位‘素未谋面’的皇上此番又要做什么。
楚郢跪下,听着里头的内容,越听越觉的奇怪,越听越觉的心里发毛。
“三公子,接旨吧。”称呼的转换使楚郢提不起一点兴趣,只接过那圣旨,起身问道:“皇上放我出宫了?”
“圣旨已说明,三公子,您可以走了。”言罢,那太监却并未走,而是颇为有礼的伸出一只手,道:“奴才送三公子出宫,三公子请。”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楚郢不知道是爹妥协了什么,还是如何,只得疑惑不安的跟着出了宫。
刚踏出宫门,楚郢便停下道:“这位公公,不必送了,剩下的路我自己会走,请您替我告诉皇上,楚郢真是万分感谢,多谢皇上成全楚郢游历江湖的夙愿。”言罢,楚郢对那太监还行了一个揖礼。
“三公子严重了,奴才自会替您转达。”
“那就多谢了。”言罢,楚郢翻身上马,一扬马鞭,朝着大路奔去。
那太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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