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完全不知道, 自己误打误撞,包下的这座院中小院的主人, 居然有着不可言说的身分。
这户主人家,就是废帝的情人。这位美人她还为废帝生了个儿子, 知道她身份的人极少数。而且还都是废帝的心腹得用之人。他们留了部分人保护着这对母子, 其他的人一直在暗中进行活动,以图光复废帝的江山,扶这个孩子上位, 所以一直以来花费都极大。
虽然废帝给他们留下了大量的财物, 却也禁不住他们四下活动的耗费, 所以他们不得不想方设法的赚钱, 而淮南最热闹的秦楼楚馆自然就成了他们眼中最好的, 也最能赚银子的地方。况且这位美人本身就出自青楼,自然很明白里头的门道。
而且美人相当精明, 她知道自己必需隐藏,不能露面, 那些地方进进出出的银两自然也不能拿到她这里来使, 她所有的事情都只得偷偷摸摸的,暗中进行。所以,她得自己想法子单独赚些银子,并且还得符合她孤儿寡母的身份。
这种出租自己房子的赚钱方式,算是最稳妥的了,又不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毕竟来的这些客人,他们也精挑细选了的, 并且都是短租客,过不了多久就走了。
一百两银子虽然很少,但架不住一年里来个十批八批客人啊,也有那出手阔绰的,住个三五天也给一百两呢。所以一年下来至少也能赚个一千两,足够供这母子二人及家中仆妇护卫们生活了。
他们家表面的所有生活来源,就是一处小庄子,其产出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着家里的开销。如遇上年成不好,连养家糊口都不行了,不赚点银子,如何养着这么一大家子的人。
况且这个美人打小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虽然是风尘女子,但作为花魁来养大的姑娘,都过着极奢华的生活,后来跟了废帝,自然生活得更加奢侈了,太清苦的生活她自然也过不了。
况且她还有个儿子,这个儿子可是当储君来养的,花费自然也不小。
这处宅子里总共十位仆妇,十位护卫,均是武艺高强的暗卫出身,其中也有部分人是太监和宫女出身。这个不得见光的皇子,也还有两位师父,一个教文一个教武。只不过武师父并不常住在这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奔波,习武之事自然就指望着家里的护卫,而教文读书的师父,表面上就是个普通的文士,只是他腿脚不方便,一直深居简出,从不在外面露面。
街坊邻居们虽然都知道他们这一户人家,但却极少有人见过他们,不过高门大户家的孤儿寡母,不与外人来往,也正常。所以他们是什么时候搬来的,居然也没有人说得清。战乱时,确实也有不少人搬来搬去的,这地方的大多数原住民也换了几拔。全成了互相不知底细的人。
大郎与辛湖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住下来了,对这个小院十分满意。这可比住客栈更舒服些,也清静,毕竟不用与他人一起进进出出,也不用担心会让辛湖的身份暴露出来。小院里总共就他俩,他俩无论怎样折腾也不用担心外人知道。
这间相当于专门开僻出来的小院,虽然不大,但实际上却可以住一家人了,只住他们两个人显得很空荡。他俩总共也就用了一间正房而已。
院子里一应设施齐全,还有个小灶房,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辛湖干脆就让老仆不要给他们送热茶水过来了,她自己烧水更加方便,只需要给他们把水缸装满水。而且她也不习惯外人侍候。
老仆很痛快的答应了,不一会儿就有个壮年男子挑着水桶过来了,三担水就装满了水缸。
“客人还有什么吩咐吗?”老仆问。
“对了,我们洗衣服要去哪里用水?”辛湖问。她是个女人自然不能把衣服交给老仆拿去洗。就是晒,都得仔细的晒,不能让别人看到。
老仆果然面露惊讶,问:“客人不需要我们帮着洗衣物吗?”这两位客人又没有带下人,难不成还要自己动手洗衣服?自己能洗衣服的人虽然不少,但能出手就一百两银子的客人,很显然也不是个缺银子的主,更何况他俩的坐骑,老仆可识货的很,这是两匹非常好的马。并不是普通商人用的普通货色。
“不用了,我们兄弟出门在外,一向自便惯了。”大郎连忙答。
“哦,可以出门去河那边洗,也可以在院子里洗,我们给你们担水。”老仆答。
他们从后门出去,不过一里多地就有条小河,正是淮南河的支流。用水极其方便,挑水的仆人也是从这条河里挑来的水,基本上附近的居民,全部用的是这条河的水。本地因为水资源丰富,基本上没有人在家里打井。除非是极富贵的人家,才会在家里打井供自己家主子使用。所以,河边每天都有不少人去洗刷,热闹的很呢。
“那就再给我们担一担水,放在院子里供我们洗衣服。”大郎说。辛湖虽然是扮成了男人,但内里的衣服自然还穿着女式的,一个大男人如果拿着女子的里衣出去洗,肯定会被别人当成怪物的,所以这衣服还是在院子里关起门来洗更加合适。
老仆点头,立马又吩咐那壮汉去挑了一担水来,直接把水桶放在院子里了。
辛湖烧了开水,仔细的洗刷了锅碗瓢盆,她虽然带的行李少,但必要的茶壶茶杯碗筷却都有。甚至还有一大一小两只木盆子,大的也不算太大。出门在外,古代的客栈又不象现代的酒店,所有用具都有消毒,她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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