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被子被扯到脖子,顺带着长手臂一绕,将被子在他身上围了一圈,一双大手放在了头顶。络熏一惊,练武之人最忌讳的莫过于头顶的穴位。
还没有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要伤害自己,头顶便感到一股暖气。
“你在做什么?”络熏惊疑不定地想要抬头看,却被毫不怜惜地一压。脸贴在了这人光裸的腹部,络熏心里打了个抖,想要推开,却自知无力。
“不是有御医么?皇帝大人半夜高烧,你这是蓄意要明早把太医院的御医全部打一顿还是什么?啊?”殇流景冷言讽刺。
?络熏不可置信地怔住,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在发高烧,所以他才这么着急将自己从瑶池抱回来?而且现在真的是在用内力烘干他的头发,刚刚也的确是在给他盖被子?
怎么可能?他不是很鄙视他么?很讨厌他么?如此冷漠无情的人怎能如此好心?
大掌拂过之处温暖的气息将水化为水汽,袅袅地从络熏的头上飘起。
等了一阵,见络熏不回话,殇流景又有些怒意。
“怎么?娇弱的连话都不会说了?”殇流景讨厌络熏的娇气,长得漂亮得让人看着就想欺负,这本身就是错。天子天子,君临天下的人,本该顶天立地,怎生像个贵气的瓷娃娃。
“你叫什么?”络熏慢慢放松了身体,忽然轻声问道。络熏忽然有些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了。
“无可奉告!”殇流景手指穿过络熏漆黑柔顺的头发,一下一下地顺着,热气所到之处很快就冒出白雾。
“为什么?”
“因为我的名字将只会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坚定而从容的声音充满了自信,而且似乎意味深长。络熏不由地略为思索。
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男人真的是骄傲而狂妄的。自己将不再报名讳,就意味着,不再需要报名讳。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个人,有的是这样的抱负。“功成名就”,他说过,他要功成名就。原来如此。
络熏的脸贴在殇流景的小腹上,目光下落,看到男人的硕大,蓦地一惊,赶紧闭上眼睛。
殇流景听络熏后半句的声音有些奇怪,瞟了一眼,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络熏登时羞得满脸通红。
将络熏和着被子放倒,引来络熏一声轻呼。
“别大惊小怪的。身为君王,一惊一乍,心无城府,一眼就被人看穿,如何成大事?”殇流景一扯被子,络熏就从被子里滚落被殇流景一把收在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络熏惊恐挣扎。
“你在玩火!”殇流景一翻身,将络熏压在身下,漂亮晶亮的眸子微眯,像一头盯着猎物的豹子。
“你做什么?我是男人,朕是北冥的皇帝,你敢碰朕,朕就……”络熏语无伦次。被□和贯穿的感觉再次引起灵魂深处的颤粟。
“你就怎么样?杀了我?哼!不是我还有别的男人,懦弱无能如斯,只要你一天不强大,你就永远是别的男人销想□的对象。你也知道自己是北冥的君王,百姓的天子,连自己的身体都守不住,你还能做什么?”殇流景看着身下人掩不住的害怕,怒道。凭什么如此懦弱的男人只是在危急关头戴了顶皇帝帽,就被人赞颂,而他殇流景做了那么多丰功伟绩,在别人眼里,只是个青楼□的儿子!
“就算朕功夫不高,但是,这就是你的理由吗?天下人大略功夫比你好的没有几个,难道你要一个个奸、淫?”络熏忽然大吼起来。愤怒、委屈还有不知名的惊慌夹杂在一起。受伤害的人是他,他虽然无法容忍被人同情,却也无法接受有人指责承受这样的屈辱是自己咎由自取。难道络熏自己在自己房间里洗个澡还错了么?
“功夫不高?历代皇帝,谁功夫高强了?也只有你北冥轩和帝,会沦落到连被男人在百姓面前调戏也做不出反抗!”殇流景一手捏紧络熏的下巴,似乎要把络熏的下颌捏碎。另一只手在络熏身体上游走,所过之处一片冰冷的颤粟。
明明在发高烧,却一片冰凉。
看着身下人紧闭的双眼剧烈颤抖的睫毛和昏暗灯火里看不真切的惨色,殇流景捉起络熏的手,将紧张地握成拳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贴在自己的胸膛。
手心敏锐地感到不平整肌肤的热度,络熏被烫伤猛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殇流景紧紧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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