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胸无罪(2)
这个女人是否另有所图?
尹云至少问了自己一百回这个问题。
与自己喜欢被爱人压于身下不同,殷之纯与宓娜更喜欢采取女上男下的体位。宓娜屈膝坐于殷之纯身上,女人一头如瀑的黑色卷发垂落胸前,两条白亮手臂摊展于身侧,蜿蜒似蛇,连同肩胛妖娆地上下波动,柔软丰满的身体也一同随之款摆。时而如麦田猛烈起伏麦浪,时而如月桂树轻柔飘曳枝条,女人的姿势像是一种妖冶而鬼魅的舞蹈,赏心悦目,令人神魂颠倒。尹云看见自己深深迷恋着的那个男人挺起腰身,手捧另一个女人的shuāng_rǔ,将脸埋于其间,或狂乱地撕咬揉搓,或柔情蜜意地轻蹭轻吻。
太美的男人与太美的女人,呻吟着安魂曲,疯狂嬉戏于他们的伊甸园。
这样的造爱场面总让立于门外的第三个人挪不开视线,尹云无法掉头而去。除了捂着嘴无声地哭泣,她还想到了用自残的方式来舒慰自己的痛苦。
卓有成效,真好。
“el,你为什么哭泣?”女人与男人暂时分开了交合的状态,光裸着的曼妙身体披上一件男士西装,走到她的身前,嫣然一笑,“一起来吧。”
三个人同床而眠的场面往往非常yín_luàn,殷之纯除了同时享有两个女人的身体,更多时候会鼓励她们当面交欢给自己看。
宓娜大笑着将手按向尹云瘦削的肩膀,将她按倒在床。她的舌头灵巧地钻入她的口腔,亲吻十分热烈,唾液仿佛甘甜的花汁。缠绵悱恻的长吻过后,她又一路向下,索取她的每寸肌肤。
窗外是黄昏的色调,红与黄相辅相成,脓血交融的光线铺天盖地。一个女人将脸埋向了另一个女人的两腿之间,舌尖拨开两片肉蒂,探了进去。
因为至高无上的快感,下体早已诚实地湿润一片,可尹云只感到心头有万千虫豸在爬。不止丢人现眼那么简单,凋谢了的自尊落入污泥,为人践踏出淋漓鲜血。她不得不强咬着齿冠,浑身颤抖地努力忍受,却始终忍不了不断滑落面颊的眼泪——像正遭受奸污的少女,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那般无助地流泪。
由始至终饶有兴味坐于一旁的殷之纯,目睹她瑟瑟颤栗泪流满面的样子会放声大笑。
他是人形玩偶,他是行尸走肉,不会为谁轻易动容。
尽管深知这个真相,她仍从没想过要离他而去。
从没想过仿效一只南迁的候鸟,因受不了酷寒而逃离。
可对于这个猝然闯入自己生活的第三者,尹云再不甘心也得承认:纵是牴牾也有依恋的成分。
“我的女人必须真实,而且无暇。”殷之纯告诉她,他不喜欢有疤痕的女人,也不喜欢她们接受人工改造。
正当尹云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对额头的疤痕一筹莫展之时,甚至也是宓娜,为她纹上了那个丑陋而怪异的刺青。
果汁放入了强力致幻剂,以之来缓解她纹身时的疼痛。躺倒在床,四肢乏力得动弹不得,明明一个梦魇连着一个梦魇,思维反倒清醒:一个面目丑陋、身材粗壮、硕大胸脯垂落腹部的女刺青师在替她纹身,而前额那个仿似邪教图腾的图案却是身旁这个美艳至极、正牢牢将她的手握于手心的女人亲手画的。
宓娜的肤色相较因长期贫血而毫无血色的尹云略深一些。待刺青完成,她回过头,对静静坐于一旁观看这场刑罚的殷之纯生出一笑,“她的皮肤比刚出生的羔羊还要洁白细腻,全身刺青一定会更美。”
“好啊。”漂亮男人以手指摩挲着他的漂亮下颌,慢条斯理地说,“改天试试。”
※ ※ ※
“你和殷之纯是什么关系?”迟傥放下手中的照片,问向坐于对面的白衣女孩。
“我是他的……情人。”
“你们是……情人关系?”似乎很难把这样两个人联系一起。
“不不不,我是他的情人,他却不是我的。”
“既然如此,”迟傥轻轻一耸肩膀,“那为什么不离开他?”
“离开他?你是说,离开他?”尹云喃喃自语,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眉头轻皱,嘴唇微张。想起那些过往,言简意赅的攀谈,不分昼夜的交欢,时时刻刻为他念祈祷文以求福祉降临。半晌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做不到。”
“看来,他的性能力很出色。”
“优等生的痛苦不为外人所知。”不为这句玩笑所恼,只是讷讷出神地说,“被成绩糟糕却擅于打扮的女生们排挤与嘲笑,被她们故意关进厕所瑟瑟发抖却不敢告知父母。那天我接受封面模特的面试,与他第一眼相见。他突然凑前,伸手取下我的眼镜,冰冷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面颊。我永远无法忘怀,当时的他以一个那么美的笑容对我说,‘你有很美丽的眼睛,为什么要躲在镜片之后’……”
——你有很美丽的眼睛,为什么要躲在镜片之后?
那个展露一口白牙的笑容,含着稚气未脱的无邪与美丽,从未被人夸奖过“美丽”的少女就这么遭遇了灭顶之灾。
有些人和有些话。注定会像石子落水,带起涟漪。
只是当时她无法预见到,她能从这个男人这里得来的温柔与甜蜜,到此为止。
“我做不到。我的双手带着镣铐,身上缀着铃挡,无处可去,无路可逃。而且,”取下戴在头顶予以遮掩刺青的假刘海,展露纤细手臂上的错乱刀痕与香烟烫疤,朝眼前的英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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