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这些下贱的家伙!”那个的声音在原本肃静的礼拜堂的上空盘旋,甚至连原本栖息在房顶上的几只麻雀都惊得四下乱飞!
唱诗班的孩子们哑巴了,诵经的牧师们目瞪口呆,而最前排正在低声细语的那些大贵族们,不由微微回头向后看去。
一时间整个祈祷堂里,几百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投去!
于是在两个卫兵夹持下双脚乱蹬不住挣扎的“推销员”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同时他们也看到了站得很近,正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一幕的亚历山大。
“放开我你们这些蠢猪,你们知道自己是在侵犯谁吗,不要以为你们的脏手随便什么人都能碰,”那人因为双脚离地使不上力气,不得不不停扭动身子,当他那张被天花腐蚀过的脸蹭到卫兵的脸上时,卫兵因为恶心只能扭过身去,这么一来倒是给了他纠缠的时间,可即便这样他也已经被架到了门口“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是得罪了谁,告诉你们,哥伦布家的人不是好惹的!”
什么东西?
亚历山大忽然回头,看着那个只剩下一片衣角还留在门里的影子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刚才说自己姓什么来着?”亚历山大扭头问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好像,说是姓哥伦布。”那个贵族也有点莫名其妙的说,然后他的脸色忽然一变,但他的眼神却是看向亚历山大身后,那样子倒和刚刚亚历山大看那个“哥伦布”时一模一样。
亚历山大也感觉到了身后的某种异样,或者说他听到了身后附近原本有些乱哄哄的人们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他慢慢转身,看到了站在面前不远处的那不勒斯公爵腓特烈。
或者,应该说是那不勒斯亲王。
按照斐迪南的“意愿”,当他弥留之际,那不勒斯的贵族院为他拟好了一份遗诏,遗诏上宣布一旦国王驾崩,腓特烈将做为那不勒斯摄政晋封亲王,直到那不勒斯由一位新国王继位。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遗诏其实完全是按腓特烈的命令拟就,但是现在他的确是名正言顺的成为了那不勒斯亲王,而他距离那顶放在衬凳上的王冠,已经又近了一步。
这是亚历山大第二次见到腓特烈,可不论是哪一次都说不上愉快。
“来自西西里的年轻人,”腓特烈的声调平和,丝毫听不出任何敌意,但亚历山大才不相信亲王一点都不知道科森察发生的事和他多少是有那么点关系的“又是阿格里的年轻领主,没想到你会这么谦虚的躲在后面,要知道就在刚才我们大家还在议论你为那不勒斯带来的那些粮食。”
“殿下,能为伟大的两西西里王国做事一直是我的夙愿。”亚历山大微微躬身刚要站直,却看到腓特烈向他伸出了手。
四周立刻传来阵微微低语。
吻手礼,在很多时候,这种体现着深刻等级意识的礼仪预示着强烈的贵贱尊卑,许多年来,有些人在为能博取一个亲吻上位者手背的权利拼搏不已,甚至还曾经因此爆发过几次战争。
为了能亲吻主教,国王,或是教宗的袍角,手背甚至常年不洗的脚丫子,无数人前仆后继甚至不惜刀兵相向,但是亚历山大显然不在这些人当中。
而且在有着那不勒斯大主教在场的地方,腓特烈却向他伸出自己的手,这也是令四周的人不禁窃窃私语的原因。
很显然,这是**裸的羞辱!
所有人都在看着亚历山大,等着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别干蠢事小伙子,别干蠢事。”莫迪洛远远的看着相互对峙的两个人,他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低语,当感觉到手被人用力的攥住时,他扭头看了看身边妹妹“别动乔治安妮,不要动。”
“那是,那真的是……”乔治安妮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匆匆见过两面的西西里青年竟然会是“那个孩子”,当看到女儿的来信时,乔治安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可现在当看到亚历山大独自面对腓特烈时,她却紧张得几乎失去理智。
“亲吻我的手,然后从这里滚出去。”腓特烈的声音不高,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那样我可以宽恕你犯下的那些罪,不过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所有人都看着两个人,甚至连那不勒斯大主教都放弃了原本矜持,他和那些司铎执事们皱着眉望着已经让出一片的空地上的那两个人,同时大主教的眼神微微瞥向跪在棺材前,全身都披在黑纱中的可怜的王后。
这时候没有人再去注意那位年轻的王后,因为没有为费迪拿身下后代,这位年轻王后将不得不把她的后冠拱手让人,大概这对她来说比死去丈夫更加残忍。
亚历山大再次躬下身,他感觉到了人们看他时的讥讽嘲笑,也看到了腓特烈因为他不得不低头露出的讽刺笑容。
然后,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请接受我的道歉殿下,”亚历山大鞠躬行礼“我只希望没有因为我手下那些人的鲁莽给您的儿子,尊贵的阿尔弗雷德殿下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我还是要表示对阿尔弗雷德殿下的敬意,毕竟他是为了遵守您要阻止我为那不勒斯人送来粮食的任务,奋勇的冲在了最前面才被我的波西米亚人打翻在地的。”
腓特烈脸上有一刹露出了杀机,他的手猛然收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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