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不……”
“不?他可以把我们一个个打死。”
安德鲁把阿廖沙拉回来,自己探身出去,躲在一辆邮箱被打穿的运兵车后面。他右手放在□□上,胸口起伏着。“我去。”安德鲁把手放在□□上,摸索着离开。
“安德鲁之前开过□□吗?”
乌尔里克中校慢慢后退到一栋二层民居的端墙旁边,之前的四个小时里他开了四次枪,除了第一枪没有击毙那个留胡子的军官。那个军官会在日落前死去,经受脑袋炸裂一般的疼痛。乌尔里克觉得挺对不起他。
先前几梭子弹过来,他知道自己位置已经暴露了,他小心翼翼地紧贴着端墙走,木地板没有一点响声。可一阵骇人的热浪从墙那边透过来。乌尔里克楞了一下,他摸了一把墙面,那里一片炙热。
糟糕……
他赶紧低头,全力冲向另一边敞着的窗口,一半跑着一半是滚过去。火焰没跟过来,乌尔里克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不到十米左右,安德鲁站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个喷口还冒着火苗的火焰pēn_shè机。
乌尔里克心脏漏跳了一拍,他赶紧连开两枪放倒左右两个离他比较近的苏联士兵,紧接着一道火舌就扫了过来,他弯腰扑出去,滚了好几圈,全身骨头都在阵痛,视线模糊。他的莫辛-纳干就在两米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他伸手去抓,木石飞溅,他只觉得左臂一阵麻木,湿热的血就随着剧痛传来。他后脑上传来头发烧焦的臭味,还炙热的□□碰口离他的脑袋不到五公分。
“放下枪!”安德里大吼,尽力让声音平稳。在德累斯顿进修过的桥梁设计师,德语标准极了,□□的燃料箱背在他身后。他有一挺□□,却只是斜背着,双手带着厚厚的手套,拿着□□的喷口。
如果他用□□指着自己,乌尔里克真有胜算,乌尔里克知道人在紧张时操作枪支速度回成倍的慢,但用□□熟练的工兵?乌尔里克就是再快,瞄准之前,对方的火焰就可以把自己烧焦。乌尔里克照他所说,松开沾着血的手指。
“枪放下,举起手来!”
他照做了,双手慢慢举过头顶。安德鲁看了看他的罩衫,又看了看地上的□□。
“就是你?一直在这里?走。”
米哈伊尔喝了两口阿纳托里给他的烧酒,感到一股火焰顺着喉咙沉进肚子里,让他突然记起了自己还有个躯干。他敲了门,搓着手,准备好演一出戏。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发福的中年女人,留着一条辫子,很高。这位夫人同样警觉地打量了米哈伊尔一眼,就要把门关上。
女人猛地一推,门却被挡住了,她低头一看,几块雪和一只拐杖一端正撑在门缝那里。她吃了一惊,惊骇地望着门外的人,打量雪地野人似的。米哈伊尔注意到,这夫人眼里有一丝困惑。
“夫人,我在请求你。”这是第一个为他开门长达十秒钟的人,她应该得到米哈伊尔的尊敬。
“你是谁?”
“米哈伊尔。参军前是列宁格勒的大学生。”米哈伊尔往前垮了一步,把门缝撑开一些。夫人终于打开了门,让米哈伊进来。一阵暖风之后,失去了松软的雪地的支持,一阵手忙脚乱,米哈伊尔狠狠地摔在客厅里。身上的雪沫变成了地板上的水渍。
他干脆坐在地上了,地板上很暖和。那个夫人依然盯着他看,让他有点不舒服。米哈伊尔意外地发现,这户人家的壁炉里没有点火。通往二楼楼梯尽头的黑暗里,一个年轻的少妇抱着一个婴儿,衣衫褴褛。她没有点蜡烛,大概是这夫人的女儿,或者妹妹,正用充满恐惧的眼神扫视着客厅。她还用身体挡着一个小女孩。
“你想要什么?”老阿姨口吻刻薄,“你们贪得无厌,上次你的□□同伙,拿走了村子里所有的煤,从车里盗走了柴油,从炉子上拿走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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