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电话,朝他眨了眨眼,兴奋地说:“走,踢馆去!”
阿真立马来了j-i,ng神,在三天内把逾市的台球馆挨个搞定,还认了师父。师父很喜欢他,说要教他斯诺克,就差把他夸成了天才。
我看着他身穿职业小马甲,手持台球木奉的样子,从心底为他感到高兴。
眼看快到长假中旬,我依然陪他去练习。他很用功。我心想护士服果然不适合他,我也算挽救了一家医院。
他背对我俯下身子,在绿色的球桌上做出击球姿势,撩得我蠢蠢欲动。我摸了摸衣袋,舒皓那晚给我的套套,已经安全转移到了这里。
我还在胡思乱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走到边上,瞧见是个陌生号码,心想或许是s_ao扰电话 。可屏幕上显示着逾市,我还是滑开了手机。
我还没问是谁,便听出了阿姨的声音,是我妈的同事。
她很着急地对我说:“顾文呀,你妈妈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呢!”
第24章 医院
“什么?”我吼道,“我妈怎么了?”
阿姨的语速飞快,说我妈前几天去爬山,把腿摔断了,目前在住院,叫我有空去看看。
我放下手机,阿真拿着球杆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妈受伤了。他要陪我去医院。我不让,叫他继续练习。没再说什么,我冲出台球室,拦了辆计程车,直奔我妈的住院部。
中途,我翻了下她的朋友圈,最后张照片显示在南山,她当时还在很开心地p图……
下车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好多了。我松了口气,问她是不是又调皮了。
“就崴了下脚,你阿姨太小题大作了。”她笑了笑,“就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我没理她,直接走进病房,问她怎么会没事。她吊着个脚,躺在病床上,看见我来了就在那儿笑。
阿姨在给她削苹果,笑着问我吃不吃。我谢过后,打量了一下病房,环境还可以,有4张床,病人只有我妈。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她们聊了会天。她们争先恐后地告诉我,穿一双好鞋爬山的重要x_i,ng。
我跟我妈开玩笑,说她的长假就这么泡汤了。她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说她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她的主治医生知道我在学医后,把我妈拍的片拿给我看。我看了下,典型的不好好走路,把脚崴断了,已经用钢钉固定。
我上一秒还在心急,现在却哭笑不得。像我才是病人一样,她们却聊得热火朝天。
阿姨走后,我在医院陪我妈。我妈问我怎么没出去玩。我说我在给阿真补课。她不信我们会这么乖,最终把阿真在学台球的事给逼了出来。
“咦,我怎么不知道干儿子还有这种特长?”
我说他从小就会,技术还很溜。我妈就逮着这句话呛我,质问我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他了。
“你别问了,发小嘛,日久生情。”说罢,我感觉脸有些烫,便溜出病房,给阿真打了个电话。
我问他吃饭了没。他淡淡地说:“都快凌晨了,不吃早死了。”
我笑了,把我妈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他说想来看我妈,叫我半小时后下楼接他。
医院外面很凉。我看见阿真时,他神色自若,手里捧了束康乃馨。
我带着他回到病房。他一张口就是:“妈,真儿子来看你了。”喊得我怪不好意思,还想打他。
我妈让他坐在旁边,接过花时开心极了。我就剩端茶倒水的份,在他们身边忙来忙去。
趁他们开始拉家常,我把花拿了过去,放到了窗户边。窗台上有许多水果篮,全是我妈的朋友送的。我扫了一眼,发现有几朵玫瑰,正c-h-a在我妈最喜欢的花瓶里。
“这是谁送的?”
我妈看向玫瑰,脸有些红:“我从家里带来的。”
我以为是她自己买的。她说确实是别人送她的,可她至今都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我和阿真面面相觑。他突然问我妈:“你是怎么收到的?”
我妈的目光在我们身上跳来跳去,说:“我收的鲜花速递,单子还放在包里。”说罢,她就翻找起来。
我展开快递单一看,始发地正是花店附近!连时间也对得上,是我和阿真收到黑法师的那晚。
我妈还在自言自语,说肯定是追求她的人,还说她风韵犹存。我起身就把玫瑰扇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花瓶碎裂,和花瓣一起ji-an到了鞋边……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干嘛打破花瓶!”
“陌生人的东西,你也敢收?”
我喘着粗气,听见阿真在身后劝我妈,说:“干妈你别激动,顾文吃你醋呢,我帮你教训他。”
我扭头看向阿真。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出病房。
“我和你想的一样。”他顺手拉上房门,“很有可能是那个人。”
我说这个人肯定很了解我们,连我妈住哪儿他都知道。他面无表情,说他有些想法,但不适合现在谈。
回病房后,我妈生我气,让我去扫地。我弄完后,她又叫我去买点吃的上来。我说很晚了。她说医院的超市还开着,非要打发我离开。
我走到门口,回头瞧了他们一眼。我妈在跟阿真小声说些什么。阿真的表情也十分严肃。
我总觉得他们是故意支开我。
这种感觉真不爽。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小秘密,还不能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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