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半点也不信他认真帮自己治病——哪有这种治法?
于是含羞带恼瞪了皇帝一眼。
“看来还没缓解,”刘璋认真的将她按在墙上,“那朕再帮你舒坦舒坦。”
夏桐被他吮得浑身发软,却仍保留着最后的理智,拼命将人推开,“不可!”
所幸前胸已不像方才涨得厉害了,她匆匆理了理衣裳,又将五指当成木梳,在头上胡乱薅了两下,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刘璋却饶有兴味,笑眯眯的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看见,何况还有安如海帮咱们盯着。”
总算露出本性了。
夏桐白他一眼,就算不怕被撞破,宁寿宫也绝非好地方——在婆婆的房里胡天胡地,只有不知羞耻的人才做得出这种事。
纵使蒋太后不知情,她自己也觉得犯憷。
夏桐决定撤退了。
刘璋轻轻抬起她微翘的下颌,“是你把朕的火挑起来,如今却想一走了之,未免也太容易了?”
十足逼良为娼的恶霸口吻。
夏桐心道我又没求你帮我,做出这委屈模样给谁看,跟儿子抢奶吃还有理呢!
可惜四下无人,皇帝压抑许久的恶劣脾性展露无遗,夏桐也没法令他注意场合,只得红了眼,做出那软语哀求的情状来。
结果刘璋看着却更想欺负她了,“你学一学,朕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夏桐知道这是指她平日看的那些不学无术的话本子——多半还是带颜色的那种——见挨不过去,只得学着里头被人调戏的小媳妇模样,娇滴滴道:“好哥哥,您饶了奴家罢……”
自己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刘璋却似乎很满意,仿佛浑身的骨头都酥了,终于撒手,却低低说道:“朕暂且放过你,晚上再跟你算账。”
夏桐:……
这位爷,您好像入戏太深了。
不管怎说总算是解了围,夏桐松口气,低眉顺目跟在皇帝身后出去。
安如海见两人结束得如此之快,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才一年不见,皇帝怎恁般本事不济了?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
刘璋懒得理会他胡思乱想,只皱眉问道:“方才可有谁来过?”
安如海笑着摇头,“奴婢一直守在门边呢,并不曾放人过来,只有王才人说是忘了取太后娘娘的一件风帽,后来不知怎的又找着了,待了没一刻钟便离去。”
刘璋这才放心。
夏桐却微微变了脸色,若是旁人就算了,王静怡自小服食那灵泉,比常人耳聪目明许多,很难说没被她察觉,但凡她到蒋太后那儿告上一状,这白昼宣淫的罪名……
不过王静怡的性子毕竟要谨慎些,这事换了冯玉贞肯定会捅出去的,王静怡却未必。
夏桐暂且按捺下心中不安。
等回到宾客堆里,王静怡果然随侍在蒋太后身侧,而蒋太后看起来神色如常,谈笑甚欢。
看来要么王静怡不曾察觉,要么察觉了却没说——这倒是个懂事的。
蒋碧兰见皇帝适才撇下众人去寻夏桐,这会子两人又一齐从后院出来,脸色便有几分不愉,“今日是皇长子的满月宴,也是妹妹的晋封大典,怎的妹妹却如此不分轻重,连待客之道都不顾了?”
夏桐心道这人也是很神奇,你爱吃醋就往皇帝身上使劲啊,成天跟她发火有什么用?分不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难怪处处不受人待见。
她笑吟吟的道:“妾适才多喝了点茶水,亟须更衣,因此未能向娘娘禀报,让娘娘牵挂倒成妾的不是了。”
更衣便是如厕的委婉说法,她这话其实不软不硬刺了蒋碧兰一句——就算蒋碧兰身为贵妃,也不用上个厕所都跟她禀告吧?她以为她是谁,牢房里的狱卒?
蒋碧兰却未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依旧紧盯着她不放,“更衣也用不着这许久。”
夏桐心道蒋碧兰有些时候直觉还是挺敏锐的,尽管用错了地方。
不便搪塞,只得拿孩子当挡箭牌,“皇长子适才哭闹不休,妾想着喂点奶水让他安静一下,因此耽搁了。”
她本来也是打算给敦敦喂奶的——尽管那奶水最终到了皇帝肚子里。
蒋碧兰穷追不舍,“皇长子呢?”
看来她今日定要揪出自己的小辫子来,夏桐不禁略感头疼,可巧春兰匆匆抱着敦敦过来,“娘娘,您脚程也太快了,好歹等等奴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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