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老太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丰太太瑟缩了一下。
钟妈妈把粮食交到了丰太太手里,“丰太太,我们郡主说了,家里有什么难处,只管去府衙里说一声。这一场雪,我们大人为了大伙儿能过好日子,鞋都跑坏了几双。丰老爷虽然也是衙门里的人,但也是镐京府的百姓,家里日子有难处了,郡主岂会袖手旁观。”
丰太太连忙行礼道,“多谢郡主。”
钟妈妈送过了粮食,一顿连削带打,把丰老太天讥讽的脚都没地方站。
等钟妈妈走了,旁边通风报信的那一家冷笑了一声。
钟妈妈回去给刘悦薇复命,“郡主,那老婆子平日里不是嘴巴利索的很。今日我不过说了她两句,我看她一个字都不敢回我,不也老实的很。也就是郡主仁慈,还还给她东西!”
刘悦薇笑道,妈妈不用为了这点子小事情生气,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钟妈妈连忙安慰刘悦薇,“都怪我多嘴,让郡主烦心了。”
众人连忙一起把这事儿打岔过去。
那丰班头回家后听说今日郡主让人来送东西,又听到丰太太转述了钟妈妈的话,顿时知道老娘又给他惹祸了。
“娘,您又在外面说什么了?”
丰老太太顿时大怒,“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坏种子,听见你婆娘说两句就来冤枉老娘!”
丰班头见他娘又这样,“娘,不过是几十斤粮食,您为何要说那些不清不白的话。我好容易在郑大人那里得了个好脸,娘又给我捣乱!”
丰老太太气的追着儿子在院子里打,“老娘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你就这样回报老娘,你个坏了良心的种子!”
丰老太太的强悍,在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看她儿子长的五大三粗,到了她面前也只有跑的份儿。
丰太太赶紧去厨下干活,不然被婆母看到了,等会子又要打她!
丰老太太跑不赢儿子,累得坐在地上骂。
丰班头甩了甩腿上的雪,“娘,如今家里孩子一堆,难道您想让我丢了差事?娘明儿赶紧去给郡主赔罪,咱们家哪里就至于出不起这几十斤粮食了。那回郡主开宴,娘你为甚只让铁牛他娘送两颗咸菜头?害我在衙门里丢了好几天的脸!”
丰老太太边拍大腿边骂,“我是为了谁?难道都进了我的嘴巴里?你三个儿子呢!我不替你俭省些,以后你儿子都打光棍?”
丰班头把老娘拉了起来,“娘,俭省归俭省,该有的人情礼节咱们也不能不做啊。娘,郡主宽容,咱们可不好在外面胡说的。”
丰老太太小声辩解,“我也没说郡主呐,我就是随口说两句。”
丰班头叹气,“娘,您不知道,我们大人对郡主,那真是比儿子对您还好。”
丰老太太呸了一声,“放屁,老娘和老婆能一样?”
丰班头立刻去捂她的嘴,“娘,可别胡说了!”
娘儿两个吵了一架,第二日,丰班头亲自到知府大人面前请罪。
郑颂贤让他起来,“如何就说到请罪了,要过年了,你把差事办好就行。”
丰班头跪下磕了两个头,“卑职年幼丧父,家中老母性情刚烈了一些,言语不当,还请大人恕罪。”
郑颂贤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你去吧,把外头街面上多巡视两遍,莫让人闹事。”
丰班头没等到郑大人的话,只能讪讪地走了。是啊,他老娘性情刚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丰老太太听说儿子在知府大人那里得了没脸,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
过了两天,她咬咬牙,带了二斤点心来给郡主赔罪。
刘悦薇见她老天拔地的,让人带她进了屋。
丰老太太进屋就磕头,“老婆子整日吃多了稀糊糊,把心眼子迷住了,在外胡说八道。家里原也没难到出不起几十斤粮食,反倒让人误会了郡主。都是老婆子的错,还请郡主恕罪。”
刘悦薇让人扶了她起来,只问了一句,“这么冷的天,老太太怎么亲自来了,丰太太呢?”
丰老太太毫不在意道,“她不懂事,在家带孩子呢。”
刘悦薇定定地看着她,要说这老太太哪里最可恶,就是不把家里儿媳妇当人看。
世人重生男不重女,可丰太太都生了三个儿子了,在丰老太太眼里,那还是个外人。儿子是她的,孙子也是她的,儿媳妇就是干活的。好不好的,随便打两顿都行,反正她娘家也没人给她撑腰。
刘悦薇想起原来的汪氏、汪二太太、王太太、徐氏等一群妇人,魏氏生不出儿子,被汪氏和徐氏刻薄,王太太自己儿子是个qín_shòu,却要坑害别人家的女儿,汪二太太就更可恶了,别人的女儿在她眼里,如同草芥一般。
这世道,最刻薄女人的,还是这些女人。
听说丰班头时常替丰太太说话,可他越替老婆说话,丰老太太趁着儿子不在家时,打儿媳妇就打的越厉害。
刘悦薇轻笑,“老太太的心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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